在他精挑细选的地址上,此时堆满砖头,还有十几个工人正在奋力挖着地基,
看那大小和结构,明显是在修建公共厕所,要找的玛丽村长也在一旁卖力指挥着。
琴酒看得心都在滴血,混账啊,竟然有人和他抢屎,而且还抢走了!
他眼含煞气的走过去问到,
“玛丽村长,这样做不好吧,到时候怎么跟琴酒社长解释呢?”
“唉,怎么不好,琴酒社长终究是个普通人,哪里比得上政府。”
玛丽言语中满是不在乎,
“等我们弄好了,回头请他吃个饭,说两句好话,他还能怎么样。”
说着她感觉不对劲,回头和黑着脸的琴酒对上,顿时笑得比哭还难看,
“哦!琴琴酒先生,您您好呀。”
“你觉得我会好吗。”
琴酒压抑怒气,皱着眉头开口,
“上村这么没有契约精神,就不怕将来遭到反噬么,别忘了,我的背后可是报社,一个可以让上村臭名远扬的组织。”
“唉,别别别!”
玛丽一秒变脸,试图拉着琴酒去没人的地方,发现琴酒纹丝不动,便挤点眼泪出来哀求,
“哎呦,琴酒社长,既然您知道了,那我也不瞒您,政府要接手这个项目,那我也没有办法呀,
上村能有这次机会不容易,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真的求您了。”
琴酒恨不得一棍子敲死这个女人,分明是自己禁受不住诱惑,擅自改变合作对象,
把他苦心经营的成果让给其他人,还当着他的面甩锅给别人,以为他是傻子吗!
“玛丽村长,不要废话,要么你承认我的唯一合法性,要么我们法院见。”
修厕所的事不容有失,琴酒绝不会有半点退让,
“我会告到你们全部进去踩缝纫机为止,包括你说的政府,我一起告。”
玛丽愣在原地,她实在搞不懂,做个善事,怎么会如此上纲上线。
“琴酒社长,您先别生气。”
说话之人是一位匆忙走过来的青年男子,此人衣着得体,举止优雅,上来便是亲切的问候,
“卫生部执行官卡利达,很高兴和您见面。”
琴酒象征性的与之握手,听到这家伙居然是卫生部的人,心情从愤怒到惆怅,再到哭笑不得,
和他抢屎的人,居然是那个混账梅吸,这麻烦了呀。
但凡换一个角色,他都有把握去法院告回来,对方大概率会知难而退,
唯独梅吸作为卫生大臣,如果要霸占他的计划,具有政策上的优先权,法院都直接不受理,而没了这招,上村的屎拿什么抢回来……
看了眼正在动工的公共厕所,琴酒实在不甘心,忍不住开口询问,
“卡利达先生,难道你们卫生部的公务员没有告诉过梅吸大臣,插手自己选区的事务,基本都是吃力不讨好,一个不小心就万劫不复吗?”
“我们当然劝过。”
卡利达语气中带着无奈,
“可梅吸大臣坚信这份功绩,能帮他争夺一下首相的位置,不顾反对强行下达文件,我们来不及阻止,只能顺势而为的去执行。”
“啊?!”
琴酒瞳孔收缩,难以置信的问到,
“修厕所为什么能和争夺首相混为一谈,梅吸大臣作为政客,他发疯很正常,难道你们也疯了吗?”
说着他忍不住嘲讽一句,
“卡利达先生,管不住自己大臣的公务员,会被钉上耻辱架的!”
“琴酒先生,您先别激动。”
卡利达叹了口气,
“主要是梅吸大臣坚信可以,他说相信您和芙伦殿下的眼光,我们也不好去反驳芙伦殿下,
而且这个事情确实看不到危害,而且算得上利民政策,所以卫生部抱着试试的心态就做了。”
说到这里,卡利达阐明他的来意,
“就是整件事比较对不住的就是琴酒先生您,毕竟民意调查等前期工作都是您在做,
所以卫生部正在为您拟定合适的补偿,请您不要介怀,多提点宝贵意见。”
闻言琴酒气到肝疼,他缺那千八百吗?
“不是,这件事牵扯到芙伦殿下,你们怎么敢……”
说着琴酒嘴角抽搐,他真是气糊涂了,有人自己跳出来阻止修厕所计划,
那个间谍头子估计能高兴的站起来蹦两下,能执行的这么快,难说芙伦没有暗中出力!
“咳咳。”
他立马改口试探,要是能抓住芙伦的鸡脚,那就可以去发难了。
“卡利达先生,我可以十分肯定,芙伦殿下并不希望别人随意插手这事,你应该劝梅吸大臣别冒险做无意义的事。”
没想到这位执行官不吃这种套路,耸了耸肩意有所指的说到,
“琴酒先生,就像我看不透修公共厕所的深层含义,上面的决策我同样不理解,毕竟我只负责执行,
事到如今闹也没意义,如果您想继续您的善事,不妨换个地方试试,我们目前只在上村实验。”
嗯?
琴酒愣了一下,那中间村是怎么回事?他很无语的看了眼正在修建的公共厕所,居然被梅吸以莫名其妙的理由截胡。
可他不能否认,面对政府,自己没有还击的手段,既然上村的屎已经轮不到他来承包,
那做为备选的中间村反而变得十分重要,正好他也想去会会老奥拓。
那家伙一定知道神秘组织的某些情报,按理说,就算不是那个组织的人,
那也是政府和神秘组织关照的对象,竟然从头到尾一点事都没有,完全说不过去。
和卡利达已无话可说,琴酒离开上村这个伤心地,一路小赶直奔中间村。
这个原本人口密集的村子,不久前死了不少人,肉眼可见的萧条了不少。
他特意驱车四处转悠,得到两个好消息,一是这次没有人搞他,
二是他选好的地址,有人在宣传修建公共厕所的好处,却没有动工,也就是说,老奥拓还在执行当初的契约。
带着疑惑,琴酒开车到村委会大楼,却看到一头精简白发的奥拓在门口等着。
琴酒见状下意识舔了舔嘴唇,来者不善啊,排除这老家伙在这等了很久,那他的一举一动都被算好了呀。
他赶忙装作受宠若惊的表情下车,张开双手,与之紧紧拥抱在一起,
“哈哈哈,奥拓村长,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哦,琴酒社长,上次一别,老头我已经迷恋上喝茶了,等会试一下我的茶艺。”
两人分开后,老奥拓立马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充满不舍着说到,
“知道您喜欢这支签字笔,好笔配俊才,琴酒社长,今天我忍痛割爱了,请务必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