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的也看到了他们两个不速之客,其中一人从保安亭里出来,用手敲了敲铁门上的几个大字喊道,
“喂,饮用水水库,闲人免进。”
琴酒露出不屑的表情,从兜里掏出一张湿漉漉的百金卡夹在手里晃悠,
“喂,看清楚了,我不是闲人,我是有钱人,小爷我要去水库钓鱼。”
那人有些发懵,回头看了眼同伴,这才大声呵斥,
“不行,快滚蛋,不然我报巡警,把你当西欧的间谍抓起来!”
“哎呀,你下村还有巡警署吗。”
琴酒笑了,
“我这里可是一百金啊,你们怎么可以不心动,会让别人觉得你们有问题的,能不能有点专业素质啊。”
那人没想到有人说话的角度这么刁钻,他表情发狠,不再做声,右手不经意的往后腰摸去。
另一个人也默默走出来,右手同样藏在身后,估摸着想杀人灭口。
就在这时,后面出来的那人,他腰间的传呼机滋滋作响,这人眼睛盯着琴酒,用左手摘下传呼机并接通联系,
“这里是水库大门,什么事。”
那边也不废话,直接回应道,
“开门,让他们两个进来。”
这人愣了一下,还以为是组织想抓回去审问,便示意同伴去开门,却没想过组织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快。
琴酒来到大门位置,见两人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他和良,也不介意,只是笑眯眯的将百金卡递过去。
那两人活了几十年,没见过这样的奇葩,干脆当做没看见,琴酒也没办法勉强,只能好心提醒,
“兄弟,你这传呼机,据我所知,是鱿鱼公国生产的老牌子,里面好像有微型炸弹,你放在腰上,会把肾炸出来的。”
此话一出,那人嘴角抽了又抽,近距离看到琴酒又帅又贱的脸,更是气到头顶冒烟,便恶狠狠的嘲讽到,
“鱿鱼公国都被灭国几十年了,我会怕死人来搞我吗!”
琴某人好像没听懂个中含义,苦口婆心着劝到,
“这可不一定,小心无大错嘛,对吧。”
说完见这人不领情,只好让良推着他往山上走,刚进去,那两人就急着把铁大门关死,生怕他们跑掉一样。
一直没出声的良,推着轮椅走出一小段路,才敢偷偷说话,
“他们看着不像好人,我怀疑他们有这个。”
他比了个枪的手势,担忧着说道,
“琴酒先生,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他们真的不像好人啊。”
琴酒摇了摇头,宽慰道,
“良医生,你到底在怕什么呀,你想想看,我们也不是好人啊。”
呃——
良突然醒悟,对呀,眼前这人,虽然弱鸡病患的形象深入人心,可内在是个人形怪物啊,应该是别人慌才对呀!
想到这里,良抬头挺胸,肆无忌惮的往前走,看表情不像推轮椅,而是牵着一头凶残的魔能兽。
两人沿着山路往上走,一路上异常安静,直到远离铁大门时,才听到一声爆炸声在山中传开,数秒后,若有若无的惨叫声飘到他们这边。
“怎么回事?”
良愣了一下,辨别出声音大概的方向后,随即想到某种可能,猛地回头,手指着来时的方向,哆哆嗦嗦着说道,
“他他他他他,那那那那那!”
良说不出来心中所想,像看怪物的眼神瞄了眼琴酒,后者立马否认,
“怎么可能是我干的,我只是干扰了一下传呼机的次魔能电池而已,里面没有炸弹是不会炸的。”
不澄清还好,澄清之后更吓人,琴酒却继续幸灾乐祸,
“唉,书读得少,还不听劝,倒霉就算了,还那么拽,活该啊。”
良咽了口唾沫,见琴酒没有停留的意思,赶紧当牛做马,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倒霉蛋。
然而等他镇定下来后,却觉得琴酒不是那么残暴的人,于是小心翼翼的问到,
“琴酒先生,是这帮人在下村袭击您的吧?”
“哈哈,良医生,你的思考能力越来越好了。”
琴酒没有否认,转而说到,
“不过我可没那么小气,报复一个我不认识的人,我只是想告诉对方,有贵客到,别失了礼仪。”
发现良不理解,他无奈改口,
“我的意思是,我们不露一手,人家怎么知道有牛逼的人来了,万一人家派个小虾米来应付我们,我不要面子的吗?”
这下是人都听懂了,良却还是有些不解,
“可是,如果没炸呢?”
闻言琴酒冷笑不已,
“你以为鱿鱼为什么会被灭国。”
……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终于上到水库边缘,一眼望去,水面波光粼粼,四周安静怡人。
良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见琴酒示意可以休息,立马躺在堤坝上发呆。
过了半个小时,恢复精力之后,良坐了起来,不甚理解地问,
“琴酒先生,你一直盯着水面看什么呀,要我推你去其他地方看看吗?”
“呵。”
琴酒幽幽的说道,
“都这么久了,水面上居然看不到一条鱼打水,良,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啊?”
良大脑差点死机,这位爷该不会真的来踩点钓鱼的吧,他刚想说不知道,双目却惊恐的瞪到最大,瞳孔极剧收缩!
因为琴酒轮椅的另一边,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
他坐起来的时候,明明看过周围,他明明一直看着琴酒,眼睛都没眨一下,人就这样不讲道理的出现在那里!
这人也穿着深蓝色的工作服,双手抱胸,和琴酒面朝同一个方向,看上去是那么的和谐。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个相约水库的钓鱼佬,没钓到鱼,一起感叹气压太低,鱼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