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没事吧?”
孙剑看见危机暂时解除,直接走上前,面对着朝思暮想的父亲,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怎么会来这里,这一路你是怎么过来的?”
父子二人谁都没有回答谁的问题,而是都在关心着对方,让谈话听上去混乱极了。
过了半天之后,父子两人才发现对方身上一点伤都没有,这才罢休,想要拥抱一下,却看见被晾在一旁的李毅和周小周,才缓过劲儿来。
“爸,忘了和你介绍,我的好兄弟李毅,还有这位也是好朋友,周小周。”
孙剑连忙把李毅两人介绍给父亲认识,高兴之色溢于言表。
“好好,你的这些朋友能跟着你一起跑这么远,不难看出你们的关系,你身边有这样的朋友,老爸也就放心了。”
孙江一看见孙剑的表情,自己也跟着开心,刚刚发生的一切也暂时忘在了脑后。
“孙总,我们去楼上看看中控,您多加小心,毕竟楼上……”
其中一个黑衣人欲言又止,对孙江一耳语了几句,可是其他人都离得很近,也都听了个清楚。
“楼上怎么了?”
孙剑首先问道,刚才光顾着沉浸在父子相见的喜悦当中,却忘了刚刚逃走的豺狼,和被劫持的那个所谓的教授。
“没事,让他们去,你们都饿了吧,走,我带你们去吃点东西。”
孙江一却是急忙岔开了话题,想要带着他们几人前去吃饭。
“爸,我们不饿,那个,我妈呢?”
孙剑却是没有同意父亲的说法,反而直接问道。
孙江一听完,身体立时一僵,整个人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爸,你倒是说话啊?怎么了,我妈她怎么了?”
孙剑见状,心中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抓着父亲的衣服,开始摇晃起来,声音也是越来越大。
而孙江一却有些不知所言,呆在原地。
一旁的黑衣人已经出了房间,只剩下李毅几人和孙父,再加上地上的尸体,让房间里陷入了短暂却诡异的安静。
“我妈她是不是……”
孙剑的话说到一半,眼泪已经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眼睛直直的看着父亲,慢慢的发出抽泣的声音。
“唉!你跟我来吧,去看……”
孙父的话说到一半,只听一声枪响从身后传来,众人都是一惊。
孙父的肩膀上立刻爆出一团血雾,应声倒地。
“爸。”
正在哭泣的孙剑第一时间扶住了父亲的身体,却不曾想和父亲一同倒在地上。
李毅和周小周一同回头,却看见了一个士兵正单手举着手枪,枪口处还在飘荡着缕缕青烟。
“疣猪,他还没死。”
李毅喊道,手中的枪也抬了起来,看见还要举枪再射的疣猪,慌忙扣动了扳机。
一时间屋子里乱了套,此起彼伏的枪声回荡在整个楼内,正在往上爬着楼梯的几个黑衣人,听见枪声再次折返回来,看见的却是另一番景象。
一个身材偏胖的全副武装的士兵倒在门口,身上不只有弹孔,还有几处弹片的伤痕,一看就是炸弹的碎片所致。
此时他正单手捂着自己的咽喉,手指缝中,殷红的鲜血流个不停,而另一只手臂已经不翼而飞,断口处,残缺的白骨历历可见,应该是被炸伤的。
“孙总!”
黑衣人分工明确,两人直接把倒在地上的士兵手边的枪一脚踢开,用枪指着他,以防他还有其他动作,剩余的两人赶紧进屋查看孙总的情况。
屋子里,所有人都扑倒在地,孙总正一手捂着手臂上的伤口,表情痛苦,一旁的孙剑有些不知所措,嘴里碎碎念的喊着:
“爸,你不能有事啊!”
李毅和周小周匍匐在地,还保持着射击的姿势,看着门口的士兵。
“这倒地是怎么回事?”
黑衣人询问已经站起身来的李毅。
“这个士兵是那个逃走了的叫豺狼的手下,刚才的楼下的爆炸可能没能炸死他。
所以,他上来看见孙叔叔才会射击的,因为他们的情报里,孙叔叔是邪教组织的人。”
李毅看着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疣猪,猜测着一系列的事情经过,依照他之前的所见所闻,应该八九不离十。
仔细想想,豺狼的这些队友还挺可怜的,被自己的队长蒙在鼓里,在豺狼的一系列动作下几乎团灭,到死都没有想到,害死他们的正是他们最信赖的是队长。
看着疣猪,李毅下意识的摸了摸被他打过一拳的脸,现在摸上去还是很疼,也不知道打在疣猪脖子上的那一枪是他还是周小周打中的,不过现在看来,已经不重要了。
“没什么大碍,子弹只是击中了手臂,并没有生命危险,现在只要取出子弹,在消毒包扎就好。”
那个黑衣人检查了一番孙父的伤势,对一旁满脸担忧的孙剑说道。
“快,赶紧去医务室。”
几个人不由分说,把孙江一扶了起来,搀扶着就出了门,孙剑自然紧跟着,李毅和周小周也紧随其后。
现在这里只剩下一个马上要咽气的疣猪,已经没有什么危险可言,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李毅还是把房间的门关上。
毕竟进到大楼之前的那只速度飞快的鸟还真是危险的可怕,如果真的飞进来的话,恐有隐患。
所谓的医务室,也不过是杂乱的堆放着各种医用品的会议室,看上去物资还真是不少,几个黑衣人在屋子堆里翻翻找找,拿出简易的手书工具和消毒纱布,手忙脚乱的开始给孙江一取子弹。
门外,孙剑和李毅周小周都静静的看着,毕竟这些人没有医疗方面的经验,进去可能只会帮倒忙,所以也就只能在这里干看着。
“没事的,刚才那个人都已经说了,只要取出子弹就没事了。”
李毅拍了拍愁眉苦脸的孙剑安慰道。
本来应该是喜悦的父子相见的场面,可是意外总是突如其来。
孙剑还惦记着母亲的情况,现在父亲又添了新的伤势,让这个以往总是嘻嘻哈哈的富二代满面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