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大妈身体不好、不能生育,是院子里早就在传的事了。
但易忠海找养老对象的事,却要早于这个谣言。
最开始,易忠海选中的就是傻柱。
那个时候,傻柱还在上学,人也老实的很,是最好的养老对象。
可惜,一步错,步步错。
贾张氏年轻的时候,也算是个大美人,当年还烫了个球头,有两身好看的旗袍。
想起这些,易忠海不禁有些懊悔的摇了摇头。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满意?”
听到这话,贾张氏当即翻了个白眼。
“我要怎么满意?”
“我死了儿子!”
“我要我儿子活过来!”
“……”
易忠海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其实知道贾张氏的想法。
“不行的,你不要胡搅蛮缠了!”
“能商量就商量,不能商量…你就告去吧!”
“……”
贾张氏瞅着易忠海的样子,咬着腮帮子思索了片刻。
“我能不能活到棒梗长大都是个未知数!”
“就算活到了,我也享不了几年福了!”
“反正我不管,我要的这后半辈子,跟东旭还在一样!”
“……”
闻言,易忠海沉思了片刻,无奈的点了点头。
“行吧!”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
说着,易忠海就默默的离开了病房。
贾张氏叹了口气,又一脸悲切的摸了摸贾东旭的脸颊。
“东旭啊!”
“别怪妈,只能怪你自己福薄,怪那个狐狸精掏空了你的身子!”
“你安心走吧!”
“棒梗我会拉扯大的!”
“……”
随着贾张氏话音落下,贾东旭就好像听懂了一般,把吊着命的那口气吐了出来。
“东旭?东旭!”
“东旭啊!”
“啊~啊啊~”
“哎呦~我的儿啊~”
“……”
很快,附近的医护听到动静,就连忙赶了过来,收拾着把贾东旭又推进了急救室。
另一边,秦淮茹一脸悲怆,魂不守舍的回到了四合院,却在院门口,正好遇见了出来上厕所的李鹤年。
眼瞅着秦淮茹那可怜的小模样,李鹤年一时间也有些感慨,默默的叹了口气。
“死者为大,节哀吧!”
听到这话,秦淮茹下意识的擦了一下眼泪,却突然愣住了。
“什么死者为大?”
“你在说什么?”
“我们家就那么招你记恨吗?不就是偷了你点吃的吗?”
“……”
说着,秦淮茹从身上翻找了一下,半天才找出五块钱,丢给了李鹤年。
“还给你!”
“我们家不欠你的!”
“……”
结果还没等李鹤年说话,秦淮茹却是蹲在墙角哭了起来。
“不是,我这…”
“好,祝贾东旭早日康复,行了吧?”
“……”
此时,屋子里的马素芹,也是听到动静赶了出来。
“怎么了?”
“贾家嫂子,你先起来吧!”
“要不让人听见,还以为我们家那口子欺负你呢!”
“……”
闻言,秦淮茹当即抬起头,正想发泄几句,却看到了马素芹乱糟糟的样子,又眼神怪异的瞪了李鹤年一眼。
“哼!我没事!”
“钱我给你们了,上次棒梗偷的也赔你们了!”
“以后不要跟我们家欠你们一样!”
“……”
说着,秦淮茹就自顾自的爬起来,扭头进了院门。
“你问她要钱了?”
“没有,我就是说了句死者为大,她就发脾气了!”
“你咋总说死者为大呢?”
“……”
李鹤年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总不能说贾东旭必死无疑。
虽然李鹤年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他想一想就知道,贾张氏不在的日子里,贾东旭的身子怕是肉眼可见的在变弱。
毕竟秦淮茹可是有魅力光环的,贾东旭是受不了的。
“没事,不管她了!”
随后,李鹤年跑去上了个厕所,就和马素芹回去睡觉了。
然而,两人刚躺下不久,便听到有人火急火燎的进了院门,很快又有几个人火急火燎的出了门。
不用想,李鹤年都知道是贾东旭的大限到了。
次日,李鹤年一大早就醒了。
体质高了以后,李鹤年的睡眠时间也短了不少,至于那方面…李鹤年就是因为那个别住了才醒的。
“你干嘛呀?大清早的,还没够啊?”
“嘿嘿,我就蹭两下!”
“烦死了,你不睡,我还要睡呢!”
“……”
不多时,两个人好像又回到了当初才结婚的时候。
马素芹确实累了,因此没多少兴致。
李鹤年想了想,也就是蹭了两下,并没有深入交流。
随后,李鹤年就爬起来,自己穿好衣服,收拾着弄了点吃的,这才出门去上班。
到了轧钢厂的时候,正好在门口遇到王根基。
“你啥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七点到的,回去的时候都八点半了!”
“……”
王根基凑上来,问了一下李鹤年苏国的事情,很快就聊起了贾东旭的事。
“你们院那个贾东旭,你听说了吗?”
“听素芹提过,怎么回事?”
“嗨!我也是听说,他也是够勇的,看着钢管掉下来,还敢往上冲!”
“……”
事情和马素芹说的也差不多,只是多了一些细节。
王根基还算是老实,应该不会夸大其词。
只是李鹤年听着,总有些不对劲。
不过贾东旭目前应该是死透了,李鹤年也懒得掺和。
“行了吧!”
“毕竟是场事故,聊着也没意思!”
“……”
闻言,王根基也是点了点头,随即眼前一亮。
“那你现在是转技术员了?”
“嗯,问题应该不大!”
“牛哔啊!艹!老子好气啊!你狗日的不请客!老子把你按粪坑里去!”
“……”
李鹤年一听,也是甩给了王根基一个斜眼笑的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哈哈哈!”
“行了,我还要去找杨厂长,你忙去吧!”
“回头放假了,带上孙玲去我家!”
“……”
随后,两个人就在岔路告别,李鹤年一路去了杨厂长的办公室。
进了门,李鹤年发现杨厂长好像有些疲惫,昨天似乎没回去。
“哦,是你啊!”
看到是李鹤年,杨厂长似乎松了一口气,但又有些不耐烦,随手从桌子上找到研习记录表。
“怎么样?”
“在苏国还习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