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年听着刘海钟那话茬,应该是想在院子里贴标语,抓一些典型出来。
很明显,院子里过的最好的就是李鹤年,他肯定是那个典型。
果不其然,刘海钟一番话说完,就盯上了李鹤年。
还有阎埠贵和许大茂,也都盯上了李鹤年。
易忠海倒是有些犹豫,并没有第一时间跟上,但在刘海钟的示意下,也盯上了李鹤年。
而在人群里的许大茂,却是看着李鹤年冷笑不已。
显然,许大茂出来后,狠下心拿着钱去找了张霞。
虽然张霞蹲大狱的时候,李鹤年是给了张家一些钱,但都是通过秦淮茹去的。
而张家男人行动不便,两个儿子又小,就没去看过张霞。
因此,看许大茂拿着钱,张霞也就说出了真相。
想到自己沦落到今天这个境地,许大茂心底就充满了怨恨,但他这次选择了隐忍。
半年的牢狱生涯,总算是让许大茂学会了一些东西,他明白凭自己是坑不到李鹤年的,他必须要借势。
“李鹤年啊!”
“院子里,就你们家最富裕!”
“你看你们家才几口人?”
“住了那么多房子!”
“这合适吗?这让其它住户怎么想?”
“这样不好!”
“你应该发扬风格,拿出几间房子来,给那些住房紧张的人!”
“……”
刘海钟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张口就劝李鹤年捐房子。
显然,这应该是阎埠贵提的。
院子里的其他人,住房虽然不宽松,但也不是特别挤。
就阎家八口人挤一间厢房,晚上睡觉连个转身的余地都没有。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脸盆子大,所以面子就大?”
“发扬风格捐房子?”
“你这么有风格,怎么不捐你自己的房子?”
“……”
李鹤年根本没给刘海钟留面子,上来就直接开怼。
刘海钟听到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珠子,当即就拍桌子站了起来。
“你怎么跟壹大爷说话的!”
“你这个壹大爷算哪个单位的办事人员?拿着个鸡毛当令箭,还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我没工夫搭理你!散会!”
“……”
李鹤年丢下一句话,就直接离开了前院。
众人皆是目瞪口呆的,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许大茂愣了一下,当即就坐不住了。
“嘿!壹大爷!”
“这可是当真不把您放眼里啊!”
“这是反派,绝对的反派!”
“我们要团结起来,打倒李鹤年!”
“……”
虽然许大茂说的热血沸腾,但真正响应的没几个。
只有刘家和阎家,在跟着喊口号。
易忠海犹豫了半天,始终是没开口。
“易忠海,你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跟李鹤年一伙的,你家也挺有钱的,捐出一部分来!”
“……”
许大茂见状,当即又把矛头对准了易忠海。
“行了,你别跳了!”
“我们这些根底清白的都没说话,你一个劳改犯有什么好说的?”
“院子里是住人的,是生活的地方!”
“我就不知道你们搞什么!”
“非要把院子里也搞得跟外面一样,大家睡觉都不踏实才痛快啊?”
“……”
傻柱见状,实在是受不了了,便站起来怼了许大茂几句。
“行了,听人家的!”
“散了吧!”
“别跟这劳改犯掺和了!”
“……”
傻柱一走,一些观望的人,也就跟着走了。
很快,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就剩下三个大爷和许大茂了。
“行了,我也走了!”
“你们要折腾,就在你们前院和后院搞,我们中院不搞!”
“……”
易忠海犹豫了一下,也是起身离开了。
嘭!——
刘海钟愤恨的拍了一下桌子,他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混蛋!”
“一群混蛋!”
“……”
阎埠贵在一旁,也是打起了退堂鼓。
“老刘…这…这怎么办啊?”
闻言,刘海钟一时间也没了主意,他不过一个工人,啥也干不了。
“壹大爷,我哪儿还有瓶酒!”
许大茂见状,便冲刘海钟打了个眼色。
“哼!”
刘海钟冷哼一声,也离开了会场。
许大茂见状,连忙屁颠儿屁颠儿的跟了上去。
阎埠贵一看,也只好端着茶缸回家。
此时,阎家众人都围着桌子,等着阎埠贵回来。
“爸,您这又干的什么事啊!”
“我发现自从坑傻柱那件事过后,您这招子就没灵过!”
“是啊!你这又把李鹤年给得罪了!”
“人家可是科长,他刘海钟一介白身,他凭什么啊?”
“您的脑子呢?”
“这回我看您怎么办!”
“算了,我还是回学校,看看学校有没有队伍,没准能混个头头!”
“……”
阎埠贵面对着一家子的熟络,也是没了脾气,只能撂下几句狠话。
另一边,许大茂回到了后院,就连忙回家拿了瓶酒。
“你干什么呀?”
“起开!你管的着吗?”
“……”
许大茂得知了真相,但也并没有跟秦淮茹离婚。
因为许大茂的小丸子不灵了,他需要秦淮茹帮他。
不多时,许大茂就拿着酒,去了刘家。
刘孟氏也炒了个鸡蛋,炒了个青椒,又能了盘花生米。
“呦,壹大爷!”
“搞这么丰盛啊!”
“……”
闻言,刘海钟也没给许大茂好脸色,愤恨夹了一筷子鸡蛋塞嘴里嚼吧着。
许大茂借着低头看凳子的功夫冷笑了一声,便乐呵呵的坐下了。
“来,这都是珍藏的好酒!”
说着,许大茂就主动给刘海钟倒了一杯。
刘海钟看着酒,不禁瞄了许大茂一眼。
“你们家,好像也挺富裕的!”
听到这话,许大茂愣了一下,但旋即笑了起来。
“是,我爸那是老放映员了!”
“家里是有点!”
“回头我送来,您过过目!”
“……”
听到这话,刘海钟的心情顿时愉悦了不少。
很快,两人就喝了几杯酒下肚。
许大茂瞅着时机差不多了,便佯装一副愤恨的样子。
“这个李鹤年,实在是太可恶了!”
“简直不把您放在眼里!”
“您不能就这么忍了!”
“这样下去,您可就一点威严都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