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眼睛里一片迷茫,听到张明辉的话,嘴上喃喃自语着。
“搬出去。”
看到阎解成失神的样子,张明辉加重了语气,张嘴说着。
“解成哥,这是我听院里大妈婶子她们说的。前几天后院的光奇哥不是搬出去了吗?院里邻居们就上了心。”
“想让自己家的孩子,也搬出去,到时候结婚找工作,不会受咱们院名声的牵连。”
说完这话,张明辉故意长叹了一口气,开口说着。
“哎,也不知道婶子她们说的这事,是不是靠谱。要是靠谱的话,那咱院的年轻人,可就有了出路了。”
渐渐地,阎解成眼里流露出了向往的神采,彻底的心动了,这要是搬出去,找工作结婚,那就是轻而易举了。
到时候好日子就要来了。
不用天天在家里,算计着窝窝头吃了,不用每天在交伙食费了。想到这,阎解成脸上浮现出了笑容,张嘴说着。
“明辉,真得好好谢谢你,这事要是成了,改天得好好请你喝一顿。”
张明辉摆摆手,递了根烟给阎解成,含笑说着。
“解成哥,您可甭谢我,这是咱们院大妈婶子们的想法,还不知道是不是准成呢!要是有什么差池,我可就没法交代了。”
接过张明辉递过来的大前门,阎解成眼里流露出羡慕的眼神。这可是四毛多钱的好烟,他平常都是抽几分钱的烟。
那味道儿甭提了。
拿出火柴,两人点上烟以后,阎解成深深的裹了一口,吐个烟圈之后,张嘴说着。
“明辉,不管是谁说的,我都得谢谢你,要不是今天你提醒了,我还不知道什么时间,能够醒悟过来。”
“你说的对,咱们院的名声现在烂透了,要是在这个院继续住下去,我这辈子就完了,结婚工作,样样都不成。”
“不像你,可以接你爸的班上。”
“我爸的班,我根本就没法接,再说了,就算能接的话,还不知道要等多少年呢!我这得抓紧时间搬出去。”
张明辉故作关心的说着。
“解成哥,你这心情我能理解,哎,谁让咱们院,出了这么多事,名声传得沸沸扬扬的,但是三大爷那里,您怎么说。”
“能同意吗?”
阎解成狠狠地吸了一口,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张嘴说着。
“我爸不同意不行,这关系到我一辈子的事,要是在这样下去,我哪还有将来,就是不同意我也得搬。”
哎,张明辉在一旁叹了口气,接茬说着。
“解成哥,没想到就这么闲聊天,还让您上了心,这要是您父子二人,因为这事吵架,那我可就成了罪人了。”
“要不,您再考虑考虑。就当我这话没说,成吗?”
阎解成把烟头掐灭,在地上踩了两脚,吐了口唾沫,把嘴里的烟丝吐掉,张嘴说着。
“明辉,这事不赖你,就算你不说,大妈婶子的话,都会慢慢传到我的耳朵里,到时候还是一样要搬的,这不搬家,年轻人就毁了。”
“成,明辉,今天就先不聊了,这街道办我也不用去了,我得回家想想办法,看看怎么开口。”
没等张明辉说话,阎解成大步流星的往院里走去,回家想办法了。
看到阎解成的态度,张明辉知道,这事差不多就成了。
不过阎解成想搬家,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手里没什么钱,就看能不能从阎老抠那里,把钱抠出来。
张明辉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中院,看到水池旁边,一大堆妇女正在洗洗涮涮,不时的传出欢声笑语。
张明辉回到后院,拿出积攒下来的衣服,准备趁着天气好,好好的洗一遍。
要不怎么说,环境真的能改变一个人,以前的张明辉哪干过这个活,袜子都懒得洗,直接放到洗衣机里面滚。
现在不成了,不光是自己的衣物,还得清洗豆豆的衣服,这个年纪正是淘气的时候,豆豆这衣服,两三天就得换一套。
这还是豆豆特别注意,懂事的情况下,像别家的孩子,更是一天一洗,身上弄得特别脏,早上出去,晚上就得换一套。
所以大妈婶子们,这衣服是天天洗个没完。
不洗不成啊!
小孩子就那么两套衣服,来回换着穿,只要一天不洗,那就没衣服穿了,就得穿着脏衣服上学,这不得让别人笑话啊!
说这家的女人真懒。
豆豆衣服也不多,布票都限制,张明辉就给豆豆改了三套衣服,做多了太显眼了。
再说了,现在豆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天一个样,这要是做多了,都浪费了。
看到张明辉端着盆子过来,二大妈开着玩笑说着。
“呦,明辉,你这是真能干呀!这以后谁要是嫁给你了,那可是享老福了。把我们女人的活,都给干了。”
这话一说,惹得大妈婶子们,痛快的笑了起来。
秦淮茹在一旁,双眸瞥了一眼,捂着嘴,浅笑了起来。
张明辉打量了一眼。
这小娘们别说,眉目间的风情确实撩人,成熟少妇的风韵,那是展露无疑,不怪院里的年轻人,都对她念念不忘。
张明辉听到二大妈的打趣,也没生气,微笑的说着。
“嗨,二大妈,您说的话,我可记住了,等我到年纪了,到时候可别忘了,给我介绍个漂亮的,这要是娶回家去,啥活我都能干。”
此话一出,大妈婶子当即哄堂大笑起来。
前院的刘婶,别看年纪不大,才三十多岁,说话泼辣的很。瞥了一眼张明辉瘦弱的身体,笑眯眯的说着。
“哎,明辉,小小年纪可不要吹牛啊!就你这小身板,到时候别在下不来炕。”
没等张明辉反应过来,后院的孙婶脆生生的说着。
“就是,你刘婶可是深有体会,她家男人,150多斤的壮汉,娶她的时候,牛皮吹得震天响。”
“怎么着,三个月过后,瘦了十多斤,晚上天天在门口蹲着,不敢上炕,非得等你刘婶睡着了,才敢进屋。”
哈哈哈,中院的妇女们笑得是前仰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