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喝点水。\"宋景琛半抱着人,给顾栀言喂水。
顾栀言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喝水,喝完就往后靠,继续睡。
宋景琛将杯子放下,抱着人去了浴室,将人放进浴缸。
刚一放进水里,顾栀言就挣扎着坐了起来,“呼吸不了了。”
宋景琛将人慢慢摁到浴缸边靠着,“不会,我看着呢。”
顾栀言闻言身体软下去,顺从着半躺下。
“泳池有点小。”顾栀言伸着胳膊摸着两边的浴缸壁。
“是浴缸。”宋景琛用打好的洗发水泡沫在顾栀言的头上揉。
顾栀言脑袋左晃右晃,宋景琛干脆一只手按住顾栀言的脑袋,一只手揉头发。
“鱼缸?我们为什么在要鱼缸里?那么小,”顾栀言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抬手捂着嘴巴,呜呜囔囔的说:“不能张嘴,小鱼会跑进来。”
“嗯。”宋景琛拿着淋浴头,小心冲洗顾栀言头上的泡沫。
“救命,救命,哥哥哥哥!”顾栀言忽然松开捂嘴的手,张嘴往外呸呸呸。
宋景琛立刻低头看顾栀言的脸,以为自己把泡沫冲到顾栀言嘴里了。
“没有弄到脸上,怎么了?”宋景琛看了看脸上没泡沫,但还是顺手给顾栀言洗了把脸。
顾栀言甩甩头,“有鱼进了我嘴里,海浪还打在了我的脸上!”
宋景琛忽然就明白顾栀言在说什么了。
是两年前暑假,他和顾栀言去海边冲浪的事情。
“已经吐出来了。”宋景琛安抚道。
当时顾栀言被恶心坏了,一整天都没吃东西。
“好恶心的鱼。”顾栀言两眼无神,看着天花板发呆。
宋景琛赶紧把顾栀言头上的泡沫冲干净,给人穿上干净的睡衣。
等他自己换好衣服从浴室出来,就看到顾栀言躺在床上,张着嘴,小舌头吐在外面。
“宝宝,为什么伸舌头?”宋景琛胳膊撑在顾栀言身体两侧,低头。
顾栀言吐着舌头,话语不清道:“与,脏。”
宋景琛俯身,半晌微微起身,指腹轻轻按压了下红肿饱满的唇,嗓音含笑,“干净了。”
到了晚上,宋景琛带人洗漱完,顾栀言爬到宋景琛身上,亲到宋景琛唇角,“喜欢。”
宋景琛清楚顾栀言喜欢的是唾液里的信息素,但还是忍不住心里的悸动。
发情期结束,顾栀言整个人又羞又恼,把自己锁在卧室,整个人抱着被子窝在床上。
天呀,上次根本没印象,这次倒好,除了睡着了不知道,其他的脑子都记得清清楚楚。
自己这么大了,宋景琛还给他洗澡!
自己为什么那么傻?还要说吃鱼的事?
自己还主动索吻!
啊啊啊啊啊啊啊......生活对自己下手也太狠了吧!
他的脸啊,没了,没了!
这一趟啊,就躺到了宋景琛从公司回来。
宋景琛进门,客厅没人,便上楼,敲了敲门。
“我准备睡觉了。”顾栀言喊道。
宋景琛按了按门把手,门锁了。
“先出来吃饭。”他中午做好饭走的,到现在已经到晚餐的点了。
宋景琛说完便下楼去了,将打包回来的饭菜拿去餐厅。
看到厨房餐桌上没动的饭菜,宋景琛脸一下就黑了,将东西放下,转身就往楼上走。
再按门把手,门依旧打不开,“顾栀言,出来!”
顾栀言悬在门把手上空的手僵了下,忽然狠狠的拧开门锁,拉开门,神色愤恨:“喊什么喊?!”
草,把他弄成现在这样的究竟是谁?趁自己发情期诱哄他亲吻的是谁?还有......自己都觉得自己没脸了,他竟然还有脸这种语气喊自己?还想教训他?
“我他妈究竟干什么了?要被你这么对待?我欠你什么了?”顾栀言恶狠狠的看着宋景琛,抬手一拳砸在他脸上,“给老子滚!”
把门锁上,躺倒床上,泪水淌满脸庞,被子捂住嘴压住忍不住的呜咽声。
他本来已经要出去吃饭了,宋景琛如果不喊的话,自己还是可以装作不知道发情期发生了什么。
但宋景琛喊了,自己就忍不住了。
他一点都不想变成omega,他怕要死,自己还安慰自己最多就两年,忍忍就过去了。
但实际上才两次,自己就觉得快忍不下去了,把自己变成这样的人还要教训自己......怎么办啊?
好好的兄弟不好吗?为什么要弄成现在这样子?
门外的宋景琛也没想到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他......只是想让顾栀言出来吃饭。
一整天了,顾栀言就早上喝了一杯奶,再加上发情期刚结束,正是需要尽快补充食物的时候,他却不吃东西,对肠胃很不好。
抬手摸了摸脸上被砸的地方,喃喃自语道:“原来这么讨厌吗?”
把饭菜拿到主卧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声音如常,仿佛之前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言言,晚饭给你房门口了,你一会记得吃。”
说完,便回了客卧,关门故意弄出了些动静。
过了一会,顾栀言出门将袋子拎进了屋。
半夜,顾栀言轻手轻脚的背着书包,拎着行李箱下了楼,换好鞋,出了门。
宋景琛则因为情绪波动太大,为了防止自己做出不理智的事情,给自己打了抑制剂,吃了药,睡得很沉,早上起来,才发现顾栀言带着东西走了。
主卧桌子上还放着自己昨天放在门口的晚餐,没动。
手机震了震,打开就是顾栀言发来的消息,【易感期再联系。】
宋景琛过了很久才回过神。
所以,不是易感期就不联系了吗?
顾栀言当晚在酒店凑合了一晚,第二天就在他学校附近找好了房子,两室一厅,装修好后出国留学了,房子还没住过,虽然价格比周围的贵了不少,但顾栀言觉得很好,他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脏。
找家政收拾干净,当天晚上就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