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栀言自然是答应了下来。
他很难拒绝哥哥哄自己时的一些小请求。
顾栀言想起了泡芙，拿着手机给照顾泡芙的李阿姨打了个电话。
确定泡芙这段时间没有出什么问题，顾栀言才心安了。
他进封闭室之前给李阿姨发了消息，告诉李阿姨自己最近这段时间不在家，让她每天都记得去给泡芙喂饭还有遛泡芙，但是自己终究是不在家，还是会担心的。
“早知道不带泡芙过来了，这才刚开始，我就不在家这么久，泡芙每天也就只有李阿姨陪他一会，要是还在金茂市，只要宋叔叔、宋姨姨还有我父亲在家，就会有人陪泡芙。”
时间在往前走，就算他把泡芙带到了京市，带到了自己身边，自己却很难像之前那样每天都能回家陪泡芙去草坪上玩了。
“他们又不是你，泡芙最喜欢你。”宋景琛下了床，给顾栀言穿袜子，准备一会带顾栀言去十九层实验室。
“确实，泡芙最喜欢我~”顾栀言继续说道：“那我明天早上走，明天周三，上午第二节，我有课。”
当天，顾栀言又去看了异变槐树，并进行了正经的攻击，弄断了一边槐树的一根侧枝干。
之后又去尝试和异变兔子小小的打了一架，兔子动作太快，跳的也高，顾栀言控制小老虎进去了没一会就让小老虎跑出来了。
简单来讲，追不上，甚至如果不是自己有一个聪明的大脑，还要被异变兔子攻击到。
“我这么弱的吗？”顾栀言跟着宋景琛上了电梯，离开地下四层，双臂抱在胸前，不爽的问道。
“再过几个月你就能应付大多数c级的异变动植物了。”宋景琛揉了揉顾栀言的脑袋安慰道。
毕竟刚精神体分化也没有多久，精神体才刚刚开始成长。
“那要几个月呀？大多数什么意思？那些不能应付的是因为什么？”顾栀言身体往宋景琛那边倾斜了些，胳膊刚好杵在宋景琛的腰部上方，倚靠着。
“两三个月吧，大多数就是90%的c级异变动植物，有些异变动植物的弱点你很难攻击到，比如说上面的一边槐树，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你大概都没办法意识清醒的看到异变槐树的样子。”
宋景琛一只胳膊放到顾栀言腰后，带着顾栀言出了电梯，推开十九层的小休息室，继续说道，“实际上并不是不能应付，而是很难防备，碰到的时候，你没有准备。”
“确实，”顾栀言点点头，毕竟现在没有那种草木皆兵的紧迫感，不会看到一个什么东西，都去怀疑它是不是异变动植物，“槐树会异变，兔子也会异变，那......泡芙会异变吗？人类会异变吗？”
“泡芙不会。”宋景琛想都没想的就回答了，“人类会，人类也是动物。”
“世界不会因为人类有大脑、有意识，而对人类区别对待。”
“槐树的变化被我们定义为异变，但在槐树那里，或许是进化。”
顾栀言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这样说，弄得人类好自私的样子。”
“你以为我们是什么很高尚的生物？”宋景琛视线和顾栀言交汇的那一刻，顾栀言忽然觉得自己和宋景琛好像不在一个高度。
不只是身高上的高度。
“别想太多，”宋景琛捏了一下顾栀言的脸，继续说道：“我说的人类异变，不是我们，我们这种情况被称作进化，异变是指被A级以上异变动植物感染后，侵入精神的人类。”
“他们外表依旧是人类的样子，但实际上已经被异变动植物控制住了。”
“之前看过的资料应该有些A级以上异变动植物产生意识吧？”宋景琛问道。
顾栀言点点头，这个写了，但是之前宋景琛说的那一堆，没写。
“异变人类需要条件，直接接触A级以上异变动植物，被转换后身体没有死亡。”宋景琛给顾栀言揉了揉脖子，帮顾栀言赶紧让鸡皮疙瘩消下去，“A级以上异变动植物都在异变区，外围都有安保人员巡逻监视，这个条件很难达成。”
“进化后还会异变吗？”顾栀言呼出一口气，“感觉你给我说的好多资料上都没写。”
“不会，因为给你的资料是通用版，我刚刚说的这些需要权限到了才能知道，别往外乱说，嗯？”
“明白，我的权限呢？还是我什么权限都没有？”顾栀言抿了下唇。
“有，你的证件下来了，在公寓，等晚上回去我拿给你，在hEE，也就是之前给你定位的那个设备，用证件号和权限密匙登录，你就能查看你现在对应的权限能查看的东西。”宋景琛站起身来，“你在这里休息一会，还是和我一起去里面？”
刚使用过精神力，再加上明天要早起，现在其实应该休息一下。
“我在这里，吃完饭的时候叫我。”顾栀言将自己前几天一直在用的毯子拽到手里。
宋景琛拉开把手，要出门的时候，顾栀言忽然问道，“泡芙为什么不会？”
说的事情太多了，顾栀言差点就忘记这个问题了。
“秘密。”宋景琛说完，便关上了休息室的门。
顾栀言想了一会，觉得可能是他们有什么研究，用了之后可以让泡芙不异变，但是这个研究很重要，所以暂时不能告诉自己。
相聚的时刻总是短暂的。
周三凌晨，太阳尚未出来，顾栀言和宋景琛穿戴完毕，从公寓里面出来，去了实验室后面的停车场。
“路上不要着急，到了学校给我发消息。”宋景琛站在驾驶位置的车窗旁，跟里面已经启动了车子，正准备离开的顾栀言说道。
顾栀言打开空调，手指放在车窗升降的按钮上，对着窗外的宋景琛勾了勾手，等宋景琛的脑袋低下来，凑到车窗旁，亲了宋景琛一下，“知道，走了。”
又爱学习又不爱学习的顾栀言，在天色尚暗的六点，启程回校，赶上午的第二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