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元雪:“晚上我的时间也全都归阿旭,好不好?”
安旭川:“!!!!!!”
家人们我扛不住了。
不是阿旭不中用,实在是阿雪给出的补偿太诱人了啊!
小白没眼看:“……”
瞧瞧这男人不值钱的样子。
原本在棉棉还没插入安旭川夫妻二人之间的皇宫生活时,虞元雪夜晚的时间归属显而易见。
但现在有棉棉在虞元雪宫里,安旭川和自家亲亲阿雪过二人世界的时间必然会大幅度减少,安旭川甚至有几天晚上连续做噩梦,梦见以后只要虞棉棉那个小混蛋在宫里一天,他就要独守空房一天。
做了噩梦的安旭川整个人都不好了,连着那几天整个人精神都是蔫巴的。
现在好了,小混蛋来的第一天,阿雪就要抛弃她来陪自己,可不就是个绝好的下马威吗?!
于是安旭川立刻化身乖宝宝,急忙答应下来,生怕晚答应一秒钟虞元雪就会改口似的,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阿雪不准骗我,我去上朝了,很快就回来,不准因为虞棉棉饿了就不等我一起用午膳!”
最后一句话吼得有些大声了,险些将熟睡中的棉棉吵醒,显然紧着容易肚子饿的棉棉吃饭而不等他回来这种事已经发生了不止一次两次了。
安旭川:都是血与泪的教训啊tAt。
《论我与小混蛋屡战屡败的那些年》
……
安旭川走后,虞元雪并未将棉棉带到自己的寝宫,而是将人安置在了另一处距离不远的宫殿。
这是虞元雪花费了整整五日,一切都是按照棉棉喜好量身定制的宫殿。
将怀里的小姑娘放在与家中布置一般无二的床榻之上,虞元雪坐在床边看了许久,时不时摸摸自家小妹滑嫩又漂亮的脸蛋,偶尔又将睡得凌乱的碎发捋到一旁,悠然自得得很。
虞元雪就跟看什么稀罕物似的,对几日不见的小妹爱不释手,视线更是一刻也不愿意离开棉棉的身上。
直待有宫女进来表示为棉棉小姐准备的接风宴菜谱还需皇后娘娘亲自去确认,虞元雪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这处宫殿。
这顿精心准备的接风宴最终还是尽数进了安旭川的肚子,事后对上虞元雪惋惜安旭川得意的眼神时,小睡神棉棉无奈摊手表示:睡得太香大姐姐还舍不得叫醒我,怪我喽?
不过在吃货棉的强烈要求下,这一大堆虞元雪专门研究出的菜肴终究还是在晚膳时再次上了桌。
棉棉:吃不到?不存在的。
而后,随着这一顿晚膳的落幕,棉棉的尚书房生活也正式开始了。
骑射课上,七皇子继续大杀四方,利落又帅气地拔得每一次骑射小考的头筹,好不威风,而我们的乖崽……嗯,在角落里学习如何不靠外力便可爬上踏雪马背的艺术。
写作课上,九公主挥斥方遒,以细腻的笔触描写了一段段家国大义之下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而我们的乖崽,在写儿时在京城称王称霸的二三事随笔。
绘画课上,五公主画笔下的人物栩栩如生,勾魂摄魄,如同从画里走出来的真人一般,而我们的乖崽,在和十三公主一起学习最基础的——画鸡蛋。
当然,最后所有的鸡蛋都被乖崽一股脑交给了随时在尚书房外候着的小厨房,那就是后话了。
……
一天的课程下来,小霸王整个人都蔫巴了。
看着满桌的美食,棉棉突然觉得,在学习面前,就算是随叫随到的移动厨房,好像也不香了qAq。
但生活嘛,总归还是要继续的,曾经的京中一霸在尚书房经过近半个月的修身养性,终于学会了骑马。
至于其他的?小霸王表示,无论是诗词歌赋,人生哲学,都不要找我谈,因为我只读春秋。
没错,与十三公主狼狈为奸……哦不,是臭味相投的朋友相聚之后,两个人都是放肆得很,共用一个“书库”,夜夜背着人苦读,只恨春宵苦短,一天十二个时辰不能掰成十瓣来用。
咳咳,扯远了,撇开两人想要振兴“春门”的大业不谈,这些日子漓的精神也越发好了。
对此,夜夜熬夜苦读的棉棉最有发言权。
废话,天天等着漓姐姐睡着了她才敢从床上偷跑起来看画册,能不了解吗?
虽然有几天漓姐姐突发奇想,提出要先看着她睡着了才肯自己睡,但我们乖崽是谁啊?是反向哄人端水大师好吗?!分分钟用撒娇大法把漓迷得晕晕乎乎的,脑袋一热就被小姑娘哄着先休眠了。
虽然只有精神体,但漓本质还是脱离不开人的习性,休息好了,精神自然也就好了。
精神好了,心态平和,性格自然也就更显温和。
不似两人一开始相识那般全身上下布满了棱角,现在的漓,给棉棉一种千帆过尽,归来仍是少年的恣意闲适。
仿佛像现在这般,没有自己的身体,只能憋屈地寄居在一个小萝卜丁的身体里,对他而言也不过是出门漫游了一番。
——小家伙,骑马可不是这样骑的,双腿不能太紧绷,要放松。
棉棉乖乖听劝,绷得双腿肌肉酸痛的腿立刻卸力,两条小短腿软面条似的垂落在马背两侧。
漓:“……”
——是放松,不是软绵绵地直接垂下腿,先找一个你觉得舒服的姿势。
棉棉在踏雪背上挪了挪屁股,跟着漓的指示微调着体态姿势。
——身体放松,稳住重心。
——骑马的时候,我们要把身下的马当做我们最值得信赖的伙伴,小家伙,你要相信踏雪,她是匹听话乖巧的小马,不会把你甩飞的,放松。
“……哦,好的漓姐姐。”
棉棉随手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单手拍着心口,缓和着刚刚因为骑着踏雪小跑而带来的紧张感。
小姑娘抿着唇,眼神亮晶晶的,显然是首次御马乘风的经历刺激了大脑的兴奋因子。
白嫩的小手轻轻抚摸着踏雪柔顺洁白的鬓毛,白与白的交融触碰,一时竟分不清是哪一方更胜一筹。
“棉棉,果然又在这里练习骑马了。”
一声含笑又宠溺的温润男声从背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