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认识我?”李玉霞不由稍显诧异,脸上有些许惊讶之色出现。
她常年戴着面纱,知道其真容者可谓少之又少。而在其印象中,她似乎从未在陈锋面前显露过真容。这不由让她感到一阵诧异,陈锋是如何认得自己的。
陈锋一听,直视她的眸光,缓缓出言:“我虽未见过娘娘的真容,但是娘娘由内而外散发的气质我却此生难忘。”
听闻陈锋此言,她不由感到一阵讶异,放开挑起陈锋下巴的青葱玉指,饶有兴趣地等待着陈锋的后话:“哦,此话怎讲?”
“我自第一次下山,就知晓了娘娘的名讳,堪称冥界第一美人。当时的我不以为意,因为在我心中 ,家师的容貌足以让一众自称为‘美女’的女子黯然失色,望尘莫及。如今得见娘娘真容,果真惊为天人,看来世人所言非虚。”陈锋悠悠而语,突然停顿了数息。
李玉霞见此,顺势出言追问:“哦,那你以为,本宫之容貌,比之家师如何?”
“各有千秋,可谓平分秋色。”陈锋不卑不亢地应道。
“世上奉承本宫的人不止你一个,但是你是第一个说冥界之女子,论及容貌,能与我平起平坐之人,真是有趣。”她不由莞尔一笑,这一笑,如百花齐放,万木争芳,仿佛一瞬间夺去了寝宫内的所有色彩,可谓美不胜收,陈锋一时间不由看痴了。
李玉霞自是看出了陈锋的异样,眸光直视陈锋心神,继续缓缓开口:“不过,你似乎还没有回答本宫刚才的问题,你以前可是见过本宫的真容?”
陈锋一听,顿时回神,继续悠悠而语:“不瞒娘娘,我确未见过娘娘真容。但是在下依稀记得我第一次由宗门下山之时,在一峡谷,被一群歹徒围攻,身陷重围。幸得一红衣女子出手相救,方才侥幸脱险。”
“若在下所料不错,当时娘娘就在现场。”陈锋凝声出言,掷地有声。
李玉霞一听,脸上面色不变,徐徐开口:“哦,你怎能确定那个红衣女子就是本宫,世上爱穿红衣的女子可不止本宫一人。”
陈锋一听,嘴角不由勾起一丝弧度,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在下可没说那个红衣女子就是娘娘。”
李玉霞一听,顿时一怔,瞬间意识到自己被陈锋套路了。但是很快,她就调整好情绪,强装镇定出言:“仅凭本宫刚才之语,你就可断定是本宫救的你?”
“原先在下还不完全确信,如今看来,娘娘就是当初对在下施以援手的红衣女子。”
李玉霞一听,不由面色一凝,似在等候陈锋的后话。
陈锋继续不紧不慢地出言:“虽然当日娘娘你背对在下,未能见其正脸,但是其背影之姿,在下可谓没齿难忘。天骄大会时,你出席中央广场,仅此一眼,我就对你心生怀疑。加之如今家师让弟子前来拜访娘娘,这更加加重了我对娘娘的怀疑,想来家师与娘娘关系必定匪浅。”
“而刚才娘娘的无心之语,就让我更加确信了娘娘就是当初峡谷救我之人。”陈锋斩钉截铁地出言,似是吃定了她。
李玉霞听完陈锋的叙述,面色不由一紧,目光扫视陈锋的头颅,淡淡而言:“说了这么多,这终究只是你的推断,无从验证。”
陈锋一听,没有回答,只是保持沉默,似乎一切都胸有成竹,毋庸置疑。在陈锋看来,自己的推测绝不会有错。李玉霞之所以有此一言,无非是维护自己作为上位者的威严。如果此时与其争辩,反倒落了下风。
李玉霞见此,这才眸光上移,口中缓缓吐出几字:“本宫不得不佩服你的推理能力,你说得不错,我确实就是当日救你的那个红衣女子。”
陈锋一听,嘴角不由勾起一丝弧度,那是一种属于成就感的笑容。
“但是,你就不好奇本宫为何要救你,以及你口中所说的我与你家师是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