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林婉让一人把背包打开,当看见里面就几个面饼,她面色冷了。
“任何一场战事,都容不得马虎,需全力以赴,就你们现在这个状态,上了战场,就是断送自己活着的几率!”
“三小姐,哪有那么严重,这只是小历练,按照前两次看,顶多半天就能回了,何必带那么多用不上的东西呢。”
一红翎卫壮着胆子开口。
林婉眸子立马锐利看向他,“还未战,便已认败,若在军营,当杖三十。”
“作为将士,你们最首要,便是严谨。”
“给你们一刻钟,将该准备的东西,都备齐了,再有今日这种情况,我亲自执杖。”
看着林婉冰寒的脸,红翎卫喉咙咽了咽,立马小跑着收拾东西去了。
“侯爷,水。”
卫兵把水袋递给李易,今日的太阳有些炽烈,他们又是往山顶爬,难免口干。
李易喝了一口,把水袋丢回给卫兵,继续往上走,完全没了平日的随和。
他态度冷淡,众人也不敢多话,气氛很是压抑。
“刘富,你带一队人去查探情况。”
“其余人,扎帐篷休息。”
李易说完,去了一边坐下,等着他们把帐篷扎好。
对面山上,林婉仔细看着手上的地形图,这是她央求二姐,两人走了大半夜画出来的。
因为唐歆的事,这几天,她并没有过多的研究。
“这处,挖一个十人坑,记得用干草在顶上铺平。”
“这里,准备大网。”
“还有这……”
林婉指着图上的方位,和红翎卫说道。
她在精心布置陷阱,李易那边,已经进帐篷休息了。
将军府,林劲见林姌回来,立马迎上去,“姌儿,如何?”
“他昨夜可是一时失心疯?”
“不是一时,就是疯了。”林姌俏脸含怒。
“我还未做什么,不过是进了一步,靖安侯府的护卫,就朝我拔刀了。”
“二哥,江晋确是想同将军府断绝关系。”
“他竟然动刀了?!”
林劲眸子顿时寒了。
“他究竟是想干什么!”
“二哥,先由着他去吧。”林姌轻揉额头,自从江晋回来,她是没过过几天安生的日子。
将军府就差把心掏出来给他了,可任怎么捂,也捂不热一块石头。
无论是什么决定,将军府都不在江晋的考虑里。
他们所有的努力,显得多余又可笑。
“就让他跌跌跟头。”
“见识了都宣城里头的阴暗,他也就拿不出这份狂妄了。”
“他不是想划清界限?那就彻底点。”
“即日起,将军府不接收任何靖安侯府传来的消息。”
“凡靖安侯府中人,一概不得靠近。”
“二哥,你克制住自己,这些天,就别去寻他了。”
“就算被宰了,也是他活该!”
看着林姌怒气冲冲的样子,林劲直点头,那玩意确实能耐,能把姌儿气成这样。
睁开眼,李易走出帐篷,他睡了并不久,才堪堪一刻钟。
外面日头高照,这样的天气,不得不说,非常适合睡觉。
席地坐下,李易看起了景色,林家待他不错,他后面要做的事,没一件不招人恨,就别把将军府牵扯进来了。
和他亲近,绝非好事。
身份要被爆出来,林家一家都得被他送上断头台。
手点了点大腿,李易闭上了眼睛,把计划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第一步是把驻军彻底拿到手里。
第二步,就是给凌谊营造好名声。
他要让凌谊的声望,无人能及。
第三步嘛……
李易眼里幽光闪过。
他在都宣城困了这么久,总不能白待。
“侯爷,你怎么就起了,可是饿了?”
一黑骑卫在李易身侧坐下,从怀里掏出肉饼给李易。
“常进,你觉得我待你们,严厉吗?”
李易并没接肉饼,驻军的待遇比边境的将士要好,但肉饼,也不是想吃能吃的。
常进实诚的点头,“侯爷,曹校尉都不如你严厉。”
“那板子打下来,半点情面都不讲。”
“第三天,就让我们照常操练,那日子,可太难熬了。”
“现在想来,都感觉屁股还在疼。”
“心里怨恨吗?”李易曲起腿,手撑在身后,仰天晒起了太阳。
“起初怨,后面不怨了。”
“侯爷不是为了显摆威风,也不是他们所说的那般,侯爷并不荒唐,您是真心希望我们进步。”
“这些日子伙食改善了许多,我打听过了,是侯爷您向校尉提的。”
“无需感动,我只是自己吃不惯,你们就是顺带,博个美名罢了。”李易随口道。
常进直起了上半身,面色激动,“侯爷,清水白面,你吃的比我都欢,根本不挑食。”
“侯爷要真在乎名声,就不会是现在这般了。”
“侯爷,你为什么就忍受着那些误解,您分明比谁都有情义。”常进捏着手,替李易不平。
“侯爷,我感受的到,你是拿我们当弟兄看的。”
“属下虽打不过林三小姐,但力气还是有一把的,愿为侯爷鞍前马后!”
瞧着常进严肃的脸,李易扬了扬眉,啥情况,他就晒个太阳,这咋还有上赶着表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