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眼前是一片密密麻麻的鱼排屋,宛如漂浮在水面上的小村落。
露露站在海面上,目光在这片屋群中穿梭,试图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上次的记忆中,那个女孩穿着一件独特的衣裳,如同夏日的微风,轻轻拂过露露的心头。
但遗憾的是,她并未能记住那女孩究竟住在哪一间屋子。
露露心中有些焦急,鱼排屋的数量实在太多了,仿佛每一间都长得一模一样,让她无从下手。
那个少年的身影也在她脑海中浮现,不知道他是否还在这里,不知道他的生活是否安好。
她只好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些屋子,一间间地偷偷观察。
然而,她并未注意到,不远处正有一群热衷于野钓的人们。
他们的目光犀利,似乎能够洞察一切。
就在这时,一个不小心,露露的身影被垂钓的人们发现了。
他们立刻行动起来,迅速抓起抄网,急匆匆地朝露露的方向赶来。
一个大网兜如同一张巨大的魔掌,猛然间向露露袭来。
露露惊呼一声,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
她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自己紧紧裹住,然后整个人被拖向了岸边。
露露,这位深海的公主,对于人类的世界一无所知。
她生活在海洋的深处,从未想过会与那些垂钓的人产生交集,更不知道应该避开他们。
“哈哈,真是太好了,竟然能钓到如此美丽的鱼。”
一名垂钓者兴奋地看着手中的鱼钩,上面挂着的就是露露。
“嘿嘿,别想这么美,这鱼这么独特,怎么能轻易就煲汤呢?”
旁边的人打趣道。
“我打算把它带到城里去,卖给那些喜欢养鱼的贵族。这样的珍稀品种,一定能卖出个好价钱。”
钓到露露的垂钓者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哇,看来你今天是走运了,说不定能发一笔小财呢。”
周围的人都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露露静静地躺在鱼钩上,心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
露露被紧紧地囚禁在那狭窄的鱼桶之中,心中充满了慌乱与不安。
四周的空间仿佛在不断收缩,将她逼到了无法逃脱的角落。
唉,现在这样的情况,想要再找到他,恐怕是难上加难了。
钓到那条大鱼之后,钓鱼人立刻开始收拾起自己的摊位,动作麻利而迅速。
他心满意足地带着自己的战利品,回到了那间位于鱼排之上的小屋。
小屋的灯光在夜色中闪烁,仿佛是海上的一颗明珠,独自闪耀着光芒。
而在鱼排的另一端,程诺的心情却与这宁静的夜晚格格不入。
他独自坐在角落里,眉头紧锁,满脸都是郁闷之色。
他望着远方漆黑的海面,心中充满了无法言说的惆怅和无奈
按理说,程诺的休息已经足够充分,他心中也早已盼望着能够早日重返那座金碧辉煌的皇宫。
然而,世事难料,渔家老爹的一席话,却让他原本雀跃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老爹告诉他,最近正值休渔期,所有的渔船都送去修理了,无一例外。
这个消息如同冷水兜头浇下,让程诺的心情瞬间沉到了谷底。
他无奈地盯着眼前那漫无边际的海面,只见太阳从海平面上升起,又缓缓落下,晚霞的余晖洒满了整个天空,将海面映照得一片金黄。
漫漫看着程诺那失落的样子,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她知道自己无法为他分担太多的烦恼,只能尽力安慰他。
她轻轻地拍了拍程诺的肩膀,柔声道:
“你别太丧气了,渔船总有修好的一天。我们就在这里耐心地等待吧,回去皇宫的日子也会越来越近的。”
程诺听了漫漫的话,心中虽然还有些不甘,但也知道现在只能如此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将心中的郁闷压下,然后转身看向了那一片波光粼粼的海面。
“漫漫,你先在此处稍候片刻吧,我此刻想独自漫步,静静思考。”
程诺的声音平静而深沉,仿佛蕴含着某种难以言明的情绪。
漫漫心知自己理亏,只得无奈地点点头,默默地看着程诺的背影渐行渐渐远。
他朝着那片鱼排屋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显得如此沉重。
“诶,我的宝贝女儿,你们两人的进展究竟如何了?”
渔家老爹突然从不远处冒了出来,脸上带着一抹狡黠的笑容。
“父亲,你真是太调皮了。”
漫漫嗔怪道:
“不仅把自己的渔船弄走了,还叫邻居们把所有的船都藏起来。这样做真的好吗?”
“女儿啊,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啊。”
渔家老爹笑眯眯地说道:
“如果你们相处的时间太少,他又怎会真正记挂着你呢?我这是在给你们创造更多的机会啊。”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宠溺和关怀,仿佛在为女儿的幸福而费尽心思。
“然而,父亲,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觉得我们这样对他并不公平。我真心希望,您能明天就把那渔船弄回来。否则,我担心他迟早会发现其中的蹊跷,到时候事情只会变得更糟。”
“你这孩子,我只是想让你们两个多相处一段时间,培养一下感情。”
渔父看着漫漫,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漫漫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
“父亲,感情并不是靠这种方式来培养的。我们需要的是真诚和信任,而不是这种虚假的安排。”
漫漫知道父亲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想借助程诺的皇家关系,来提升我们家的地位。
可是,这种手段真的可取吗?
漫漫对此深感反感。
然而,一时之间我也找不到更好的方法来维护我和程诺的关系。
所以,只好暂时听从父亲的安排,希望事情不会发展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漫漫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轻声对父亲说道:
“父亲,关于那艘渔船的事情,你能稍微拖延一两天吗?别拖得太久,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毕竟,是我们救了他的命,日后他若是遇到什么好事,定会记住我们的恩情。可别因为这点小事,让恩情变成了仇怨。”
父亲听了漫漫的话,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点了点头,笑道:
“好好好,我的乖女儿,还是你考虑得周全。”
程诺自从离开了漫漫家的鱼排后,诺儿独自在鱼排屋群前徘徊,寻找着可能的线索。
他心中并不相信整个渔村会连一艘渔船都没有,或许只是渔家老爹那里没有而已。
程诺靠近了一间鱼排屋,他仔细地观察着那屋前的鱼池。
程诺站在波光粼粼的鱼池边,露露一眼就捕捉到了他的身影。
那正是她心心念念的人类少年,他果然在这里,这让露露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喜悦。
她激动地跃出水面,尾巴拍打出欢快的水花,刻意展示着自己绚丽的身姿,希望能引起诺儿的注意,让他将自己带走。
程诺好奇地凑近鱼池,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露露。
露露心中一阵懊悔,她后悔自己离开海皇宫时,没有带上那根可以与人类沟通的神奇水草。
现在,她就像是一个无法开口的哑巴,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的意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诺程诺,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期待。
露露在海水的荡漾中,愈发欢快地跳跃着,每一次的跃起都似乎承载了她满心的期待。
她的动作中充满了急切与渴望,仿佛在用自己的方式诉说着一个愿望——她希望程诺能够带她离开这个小小的世界。
程诺望着眼前的这条活泼的小金鱼,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笑意。
他轻轻说道:
“咦,你这小家伙,怎么这么激动呢?你是不是也想让我带你走?”
程诺自己在这个无边无际的大海上漂泊已久,虽然早已习惯了这种孤独的生活,但偶尔也会感到一丝烦闷。
他看着鱼池里的小鱼,心中不禁想到,它们被关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或许比自己还要更加烦闷吧。
然而,诺儿又想到了那个渔家的主人。
他若是带走了鱼,那位主人必定会感到伤心失落。
想到这里,诺儿轻轻摇了摇头,对着露露说道:
“可是不行啊,小家伙。我若是带走了你,那位渔家的主人会难过的。你还是在这里好好生活吧,也许有一天,他会放你回到更广阔的大海中去。”
露露的心,随着他的话语轻轻下沉,一股淡淡的失落涌上心头。
然而,听他细细解释,似乎此刻也别无他法,只得暂时放下心中的期待。
她无奈地目送着他的背影渐行渐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之外。
就在露露陷入沉思之际,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那是惊天,他的出现让露露的心情瞬间从失落转为惊喜,又带着几分意外。
“惊天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露露迎上前去,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说道:
“快救救我。”
惊天凝视着露露,心中既有愤怒也有怜悯。
他沉声道:
“你身为海族的公主,竟然来到人族,甘愿成为他人的玩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责备,但更多的是对露露遭遇的心疼和无奈。
露露此刻心中慌乱,竟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是放声大哭起来。
她的声音含糊不清,泪水更是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滚而下。
她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哽咽道:
“惊天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贪玩的。现在我好害怕,你快救救我吧。”
惊天见状,心中也是一阵无奈,他随手取出了海皇宫中的一件宝物。
只见宝物绽放出璀璨的光芒,将露露的身体笼罩其中。
待光芒散去,露露已经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人族少女。
露露站在岸边,看着水中倒影中那个美丽动人的自己,眼中满是惊奇与欣喜。
她抬起头,望向惊天,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惊天哥哥,你看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好漂亮啊?”
惊天看着露露那明媚的笑容,心中的无奈也稍稍减轻了些。
他深知自己的小公主天性活泼,喜欢探索未知的世界。
既然她如此渴望逃离皇宫出去玩耍,那么自己便陪在她身边,好好保护她的安全吧。
于是,惊天点了点头,温柔地说道:
“嗯,我的露露妹妹现在真的非常美丽。不过,外面的世界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美好,你要答应我,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紧紧跟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露露闻言,乖巧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信任和依赖。
“露露,你要记住,这一身装扮是有时间限制的,仅仅只有短短的一周。在人族的世界里玩够了,就得乖乖地回到海皇宫去,知道吗?”
惊天轻轻地叮嘱着,眼中满是宠溺。
露露内心涌起一股暖意,她眨了眨眼睛,甜甜地笑道:
“还是惊天哥哥最疼我,最宠我了。”
“那是自然,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一起。”
惊天温柔地回应着。
虽然刚才诺儿的行为让露露感到有些失落,但她还是想去看看他。
于是,她和惊天悄悄地躲在了漫漫家的附近,小心翼翼地窥探着里面的情况。
突然,一阵激烈的争吵声传入了他们的耳中。
露露和惊天不禁对视一眼,眼中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吴老爹,您得给我们个交代,赔我们那条漂亮的大金鱼!”
吴老爹刚走到自家屋前,便见一群人围聚在漫漫家门口,他们义愤填膺,纷纷为白日里在此钓鱼的人打抱不平。
这些人认定吴老爹破坏了鱼排屋的规矩,私自偷了鱼排屋里的鱼。
吴老爹一头雾水,还不知发生了何事,便与众人辩解起来。
“癞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何时坏了鱼排屋的规矩?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吴癞子一脸不满地回答道:
“你偷了我们辛辛苦苦钓上来的大金鱼,这是事实!”
吴老爹被无缘无故指责偷鱼,心中气愤不已,眉头紧锁,大声反驳道:
“你们这是血口喷人!我何时偷过你们的鱼?你们得有证据才行!”
吴癞子一脸狡黠地凑近吴老爹,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我说老爹,你家不是收留了个新来的外乡人吗?瞧他那副模样,手脚可不怎么干净哦。”
吴老爹闻言,心中咯噔一下,顿时明白吴癞子所指何人。
但眼下情况尚不明朗,他也不敢轻易下定论,于是故作镇定地回应道:
“癞子啊,进屋坐坐吧。你说的那个年轻人,我确实知道,但具体怎么回事,我还得等他回来问问清楚。”
吴癞子心里暗骂这家人狡猾,明明知道他在说什么,却故意装糊涂。
他那条丢失的大鱼,定是被这家人给私吞了。
想到这里,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面上却还得保持着和气的笑容:
“老爹,您可别瞒着我啊。那小子若是真的手脚不干净,咱们村可容不得这样的人。”
吴老爹心知肚明吴癞子的心思,却也不便直接揭穿。
他只能含糊其辞地应付着:
“哎呀,癞子,你放心,等那小子回来,我一定问个清楚。若真有此事,我绝不会姑息。”
“吴老爹,你这副假惺惺的模样真是让人作呕。你前几天做的好事,难道真以为能瞒天过海,无人知晓吗?”
癞子今日便是要直接撕破吴老爹那层虚伪的面纱,让他无处遁形。
吴老爹心中一紧,面上却还强装镇定,他颤着声音说道:
“癞子,你这是在说什么胡话?你那丢了的鱼,若是真被我们家人偷了,我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把鱼还给你。”
话音刚落,程诺恰好回到鱼排屋,一进门便见到这番争执的场面。
吴癞子一眼看见他,便猛地冲上前去,紧紧抓住程诺的手,不肯放松分毫。
“正好,人证在此!你说,你把我的鱼藏到哪里去了?”
程诺心中已然明了事情的缘由。
原来,在他方才经过那鱼排屋时,鱼主人不慎遗失了一条鱼。
他急忙解释道:
“我方才确实见过那条鱼,但我绝对没有将它拿走。”
他的话音刚落,癞子便已然洞悉了这家人想要独占鱼儿的企图,他们如此坚决地否认,显然是心存侥幸。
“吴老爹,你们真是做得好啊!”
癞子冷笑道:
“别以为你们带走所有的渔船,我就不知道你们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癞子突然停顿了下来,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了程诺,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莫名的狡黠与狠辣。
“你我都心知肚明,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位眼前的贵人吧?”
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锐利的锋芒,直指人心:
“他可是皇室血脉,身份尊贵无比。你们想独吞那丰厚的赏金,也别怪我心狠手辣,坏了你们的好事。”
程诺听到这番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吴老爹,眼中充满了惊愕与愤怒。
他原本以为吴老爹是个值得信赖的人,没想到他居然会为了赏金而而做出藏起渔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