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墨揍得正爽，梵渊便没有插手。
全然交给他来发挥。
揍着揍着，楚墨发现这狗天道果然很顽强。
就如他不久前所说——
都快把对方给揍成猪肉干了，这家伙却还有力气。
只是知道跑不掉，就干脆不跑了，躺在地上放弃挣扎。
“今日之仇……我定会叫你们还回来……”
一边哼哼叫着，一边放狠话。
楚墨和梵渊都听懂了他叫声里的意思，不置可否。
“同样的伎俩，你还想用几次？”
“不管是改变时间，还是空间，都别妄想能困住我们！”
“……”
伪天道就这样趴在他的长枪下，翻着眼皮看他。
似乎在思考别的阴谋。
“你这眼神什么意思？皮又痒了？”
楚墨眉头一扬。
就在这时，梵渊忽然开口叫了他一声。
而后，又朝他伸出手，示意他过来。
“怎么？”
楚墨这才收枪回去。
“再过片刻，他的力量会逐渐恢复。”
梵渊垂眸，眉间印记鲜红而生动。
“这个地方，困不了他太久。”
叫楚墨回来，是为了以防万一。
“哦……”
楚墨点点头，神色了然。
“你的意思是，我们先走？”
“嗯。”
梵渊主动牵起他的手，将他带离了这里。
没有再去管那只被揍扁的猪。
到了外头，才再次向楚墨解释。
“我如今虽然能与他抗衡，但要想杀了他，没那么容易。”
“那用什么方法才能彻底灭了他？”
楚墨立刻发问。
“我正在想。”
“行吧！”
楚墨把手中长枪收回去，冲他一笑。
“那咱们先回神界！”
只要他们齐心协力，肯定会有办法的！
……
楚墨一点不扭捏，直接把他带回了自己的神邸。
刚一进殿，就被这位众神仰望的仙尊大人从身后扑倒了。
直接面朝下，摔在了榻上。
“嗯嗯？”
他惊讶扭头，就见那清冷俊美的男人，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
“放心，我好好的呢！”
楚墨自然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先前在另一个世界里，梵渊亲眼见到了自己死去的样子。
虽然是伪天道制造出的假象，但他看见的时候，肯定还是受了些影响。
否则现在也不会是这种表现了。
“我刚已经把那家伙揍个半死，也算是替你出气了！”
虽然伪天道暂时死不了，但被揍的时候感受到的痛苦，那可是实实在在的。
不然也不会叫得那么惨。
“……”
闻言，梵渊只是继续和他对视。
“在想什么呢？”
楚墨转过身来，用正面对着他。
双手悄咪咪搂上他的腰。
“仙尊大人，你该不会是在想些不纯洁的东西吧？”
之所以开玩笑，主要是为了缓解下气氛。
没想到，梵渊还真又将他搂紧了些。
“你可知……我等了多久？”
嗓音微涩。
“……当然知道。”
楚墨不自觉正经了些，一脸认真地望着他。
“你在九重天……等了万年。”
梵渊曾说过，不管千年万年，都会一直看着他。
而这上万年来……对方的确做到了。
在自己飞升之后，也一直都在默默注视着身为战神的自己。
这是一件非常人能做到的事。
孤独了那么久，换做别人，可能已经疯了。
梵渊其实也在疯的边缘，他能感觉到。
世上有伪天道那一个神经病就够了，他不希望眼前的人，也变得和那家伙一样。
不然世界可真是要彻底乱了。
正想着严肃的事呢，忽然听到梵渊在他耳边嗓音低沉地说：
“你在神界有多受欢迎……我全都看在眼里。”
楚墨：“？？”
终于意识到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等等！
自己当初在神界确实是有个风流浪子的人设，身边围绕的仙官也确实不少。
但那都只是假象啊！
自己才不是真的风流浪子好么！那只是表面啊！！
“你是不是误会了？我跟他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
刚说完一句，后颈皮就被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捏住了。
也不算捏，梵渊只是用两根手指，在那里缓缓摩挲着。
像是按摩。
“嗯，我知道。”
楚墨：“……”
大哥，你嘴上这么说，表情可不是那么一回事啊！
怎么还是有点像要黑化的样子呢？
应该不是错觉吧？
而且这人每次摸自己后颈皮的时候，都没啥好事！
“不管走到哪儿……你身边总是跟着一群莺莺燕燕。”
梵渊继续陈述道。
手上动作没停。
“不论男仙还是女仙，都格外欣赏和崇拜你。”
“你还给自己封了一个绰号……叫‘神界大总攻’。”
“……”
楚墨生无可恋地翻了翻眼皮。
“说完了吗？”
“没有。”
仙尊大人继续阐述自己曾经在九重天所看到的。
“除了那些要面子的老神仙外……其他仙官都喜欢围在你身边，时不时便给你送些吃的喝的，还有各种礼物。”
自飞升成神后，楚墨的日子便过得很热闹。
就连这神界的天帝，都要给他不少面子。
当初在凡间时说出口的愿望，终究还是成真了。
“呃……”楚墨灵机一动，忙回道：
“他们那还不是慕强么？多亏师父教得好，我才能这么有出息！”
直觉告诉他，对方这会儿是在跟他算旧账，求生欲不出来都不行。
061待在他袖子里，听得直想笑。
哎呀，怼天怼地甚至连天道都不怕的战神大人，怎么就这一个弱点呀！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每到这种时候……你便又叫起师父了。”
梵渊终于愿意将手移开。
楚墨悄悄松了口气。
然后瞬间反客为主，用了些力，将两人的位置调换过来。
坐在对方腿上，挺直腰板，抬起下巴。
“那我倒要问问仙尊，到底喜欢我叫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