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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希起身,大哥带你回家。”

凌景佑伸手,一个安全又结实的公主抱,路过朱逸之身边时他停了下来。

“那几个婢女,我的人会带走,还请朱公子行个方便将药方交出来。”

凌未希趁着这个当头,冲他眨眼,直接将他电得心慌不敢动。

回到海棠苑时,已经是次日寅时了。

秦婉与谢柔还坐在院里,焦急的等待,凌未英一人在那来回踱步。

凌景佑一进院,三人围了过来,凌未希鼻子一酸,眼睛微微发红。

“对不起,让你们担忧了。”

几人将浑身无力的她,扶进了屋内,嘴里不停念叨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未希啊,都是大伯母的错,只想着你身边那两个婢女都是高手,竟没给你安排其他暗卫。”

“是大伯母的疏忽,你入府不到两月竟遇险两回,对不起。”

她躺在床上,看着几人贴心的为她整理被子,听着秦婉的碎碎念,幸福至极却也困顿至极。

“大伯母不要自责,我没事,你们也赶紧回去休息。”

“好好好,你先睡,我们守着你睡着就走。”

凌未希整个人浑浑噩噩、脑袋晕沉得骇人,之前的她全靠一口气撑着。

如今,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几秒就沉了下去。

……

墨荷院,内屋里只有几个主子,凌景佑连心腹婢女都叫了出去。

“佑哥儿,究竟怎么回事?”老夫人极为不满,她本就睡眠不好,却在睡得最为舒服的时刻被叫醒了。

凌景佑沉着脸,低沉嘶哑的声音,将过程半真半假说了一遍。

他只字未提落花散与朱逸之,只说是普通迷药,凌未希也只是在一个闲置破房里被他的人找到。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不能,无论是落花散的现世,还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事情都太过于大条。

一屋子的女眷,非要算起来,这偌大的府邸他才是真正的顶梁柱。

“碰!”一声。

老夫人的手重重落在桌子上,珠串断裂,佛珠滴滴答答滚落满屋。

“哼!这般肮脏手段都用上了,玉王真当将军府是吃素的不成?”

老夫人这一辈子很少如此疾言厉色,至少人前不曾有过,可见真的是气急了。

屋里的其他人,都以为她是心疼凌未希,然而他们都错了。让她气急败坏的不是凌未希被掳,而是萧怀玉如此不择手段,也要拉拢背后的凌天启。

“小婉,你以最快的速度将此事原原本本的送去边疆,让殊儿和老三心里有数。”

“母亲,儿媳还有个法子,当时有不少人在场,那些人可不管真相如何定会传出于未希不利的流言。

不如我们直接闹大,虽然未希也会受人指点,倘若圣上亲自下旨安慰,那就没人敢说什么了。”

两者一对比,就知道谁是真心为凌未希好了,秦婉真是不留余地的维护着她。

“你想告到御前?”老夫人震惊。

她并不想这样做,但儿媳有理有据,她若拒绝怕是会落人口实,但若能让萧怀玉遭点罪,她还是乐于见成的。

几人一对视,立刻明白其中要害,只有凌未英左右瞧瞧一脸懵懂。

“既如此那就立刻梳洗,佑哥儿前去告知太子,玉王一党定有其他动作,咱们的人要抢先一步。”

“今日,我就豁出这把老脸去御前哭上一回,定要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老夫人镇定的安排着,那模样看上去真心像一个为孙女撑腰的慈爱老人。

“孙媳也让人给祖父传信,让他早朝见机行事帮衬着。”谢柔开口道,无论何时谢家都要与将军府同进退。

一日的光景转眼即逝,夜幕悄悄降临了。

整个海棠院一片死寂,阴郁的氛围所笼罩着,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凌未希自打睡沉之后,就是昏迷状态了。惨白的脸,毫无血色的唇,身体虚弱得像一朵即将凋谢的花朵,仿佛每一次的微风拂过都会摇摇欲坠。

她的脉相过于诡异,时而快如潮水般凶险,时而缓慢如垂暮老人,太医来一个又一个,每一个都摇头不敢用药。

不省人事的凌未希完全不知,今早发生了一件震惊全城的大事,而这件事因她而起。

大内的御书房里,圣上被两个有诰命品级的臣妇,哭诉得心烦意乱,每一句都是在控诉他亲儿子。

圣上的一张脸丢得找不到地方放,气得的他想将萧怀玉打入宗人府,关上个一两年,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然而,早朝的一幕却让他升起了相反的决定,甚至感叹最近把老四与丞相府逼得太狠了些。

早朝上,素来刚正不阿的左御史大夫言正,第一个上前弹劾。

只见他义愤填膺的控诉萧怀玉,身为皇子却罔顾律例、抢掳臣女,至人昏迷不醒,理应即刻打入宗人府。

接着,礼部与工部两位尚书同时附议,还有不少人跟着附议,而支持萧怀玉的一派的户部与刑部,立刻发出异议与之博弈。

朝堂上展开了一场极限拉扯,吵得乌烟瘴气的,看得圣上不停用力捏着眉头。

一旁的两朝元老内阁大臣谢明道,看了眼对面一言不语、低眉顺眼的冷丞相,余光又瞅了龙椅上的脸色,决定歇了心思做个透明人。

双方闹得最为火热之际,言正又站了出来,“圣上,依律例强掳臣女是死罪,刺伤皇子同样是死罪。然而强掳在先,刺伤在后,而将军府的四姑娘至今还不知是死是活,恳请圣上给玉王殿下定罪。”

上位者冷眼观局,太子的拥护者明显更胜一筹,心生不满。不要说他还在最为鼎盛的中年时期,哪怕他已到古稀、耄耋之年,只要还坐在这椅子上,甭管是谁都不能威慑于他。

而且凌未希不管如何都只是臣女,萧怀玉却是他的亲儿子,原本的愤怒随着时间的流逝转为平衡朝局的考量。

“老四,你怎么说?”

萧怀玉何其聪明,只这一句,看似随意的语气却让他听出了明路。

“回父圣,儿臣只是心生爱慕、苦爱不得,才不慎中了有心之人的挑唆,父圣明见,儿臣也是受害者啊。”

三分真诚、七分卑微、十分演技,让跪在中间的萧怀玉,显得格外落寞可怜。

此时,太子一方那些眼明心亮之人全都反应过来了,万事过犹不及啊,盛极必衰,圣上要重拿轻放了。

“哦~?何人这般别有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