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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府的正东门,鞭炮声『噼里啪啦』,震耳欲聋,热闹非凡。

报礼先生中气十足,声音很是喜庆。

“压轿!”

司琴司画赶紧上前,扶着新娘上花轿。

“起轿!”

又一阵震耳欲聋鞭炮声响起来,琴棋书画开始撒起了糖果喜钱,里面甚至还有不少银豆子。

一路上的吹吹打打,整条街上,恭喜声吆喝声连连不断,十里红妆,一百一十八抬嫁妆,风光无限。

凌未希与谢柔,还有二嫂杨静怡一同坐在马车里,凌景佑等三个公子哥骑着马,几人远远跟在迎亲队伍的最后面。

今日的他们是都不能去英国公府的,之所以跟着,是担忧路上发生难以预测的意外,有娘家人出面能很好的护着凌未英入门。

迎亲队伍在热闹拥挤的街道上,缓慢前行,绕着内城一圈,直到快要接近酉时正,才抵达英国公府的正大门。

“新娘下轿!”洪亮的声音高高响起。

凌未英在司棋司琴的搀扶下,缓缓走出来,纪贤笑容满面的接过大红绣球。

“跨火盆!”

远远的娘家人,看着她笨重的跨过去,那火盆还挺大的,里面装满了燃得通红的银丝碳。

每一人都忍不住捂着心脏,揪心的看着,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倾了一下。

“吉时到,入门!”

又一阵『噼里啪啦』鞭炮声,响彻天空!

凌未希目送她拉着大红绣球的一边,艰难跨过高高的门槛,明明是欢乐喜庆的日子,她无法开怀大笑。

此刻,她真心感谢永康伯世子朱熹,若不是那日他算计阴狠的眼神过于明显,让她做出来她娶他嫁的决定,不然也会这般憋屈的出嫁。

凌未英已经入门好一会儿了,马车还在远处停着未动,凌景佑驾马过来向着马车里的人,语气有些落寞。

“差不多了,走吧。”

无人出声,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凌景佑有些尴尬,只好再开口。

“府里还有客人,母亲忙不过来的,咱们早些回去吧。”

这话一出,原本就打算附和夫君的谢柔,愣住了!

她怎么能忘了,今日是母亲下得最后通牒。明日一早,她就要拿对牌钥匙管家了。

能避一刻是一刻,瞬间不想理他。

一阵阴邪之风扑面而来,凌景佑有种是从马车里飘出来的错觉,他用手捂嘴,假意咳嗽了两声。

依旧无人回应…

凌景佑尴尬的捏了捏鼻头,心想琢磨着。

二嫂此人胆小慎微又不喜出门,他跟她说不上几句话。凌未希那丫的,性情飘忽不定,不提也罢。

可他贤良淑德、蕙质兰心的夫人,是什么个情况?

“咳~咳!”

假咳却咳出了真痰,仍无人回应…

凌景佑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气得他强硬的吩咐车夫,“回府!”

只是,马车缓缓行驶不过两盏茶,一个身形魁梧的侍卫突然出现,手臂一挥,急刹了。

“几位,玉王殿下有请!”

巷子里,萧怀玉专属的奢华马车,与四周黯淡无光的铺面,格格不入。

凌景佑选的是小道,却还是被拦截下来,可见对方早就让人跟着了。

“微臣见过玉王殿下!”

凌景佑和凌景泰立刻下马走过去恭敬的行礼,而凌景德硬是装作不认识,转头与元喜聚精会神的聊天。

“不必拘礼。”

萧怀玉的目光从凌景德身上移向了凌景佑,“凌统领,本王想请贵府朱华县主一叙,可否告知一声?”

“此事,微臣恐难以做主。”凌景佑眼中闪过一抹杀意,转瞬即逝。

“凌统领,同不同意是她的事,你只管去,就说本王要亲自为她斟茶致歉。”

“是,微臣即刻去办。”

萧怀仁目光审视着一动不动的凌景泰,又瞥了一眼空手而归的凌景佑。

“玉王殿下恕罪,未希她忙了一整天,在马车里睡着了。”

哼~哈哈哈…萧怀玉的冷笑得有点夸张瘆人。

凌未希啊凌未希,你还真是明目张胆的嚣张啊!他跃下马车,亲自走了过去。

“朱华县主,本王诚心斟茶致歉不接受,难不成还要本王跪下此地与你道歉不成?”

大庭广众之下,亲王跪臣女,这威胁是一点p脸都不要了是吧?果然是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凌未希感叹着,还是你牛b些,老子认输!

“臣子凌景德见过玉王殿下,玉王若对将军府有不满大可直接奏请圣上,又何必惺惺作态把将军府架火上烤呢?”

“玉王殿下有所不知,妹妹她胆小如鼠,您已经将她吓得连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了。”

whAt?

凌未希都准备掀帘子下车了,却被她亲哥的话给雷住了。

此时的萧怀玉也是相当的震惊无语,他还是第一次与凌景德接触,这话听得他脑中竟闪现一丝空白,感觉一群乌鸦在眼前飞过。

“本王真心实意向朱华县主致歉,四公子又何必这般防备不给面子,当真要以下犯上不成?”

凌未希不想哥哥这么早就与萧怀玉正面为敌,她立即撩起车帘。

“玉王殿下,臣女的对茶可是挑剔得很哟。”

声音听起来有些俏皮,可眼中的嘲讽不要太明显。整个东京城胆敢如此对他的,只有她一人,是真嫌命太长了啊。

“就这两条街,任你挑选。”

凌未希将头伸出来,还真东张西望的瞧着,丝毫没有半点闺秀模样,纤纤玉手像是随手一指。

“就那家吧!”她记得那是朱逸之的产业,虽然不大但胜在清雅舒适。

今天不宰得他大出血,老娘就不姓凌!

萧怀玉并不在意她选的哪一家,手一挥:“去清场,包下来!”

马车里的几人戴着面纱缓缓下车,凌未希却素面朝天,大方的走在萧怀玉身边。

她与他并肩同行,亲昵的交谈着,不知情的路人还以为他俩是一对有情人。

“朱华县主当真胆小如鼠吗?”萧怀玉没忍不住的想冷嘲一下。

“可不嘛,杀鸡都不敢听,见血就晕。”凌未希一本正经直视他的双眸,半点不怯场。

一个手起刀落、决断果狠的人,却说自己杀鸡都不敢听,萧怀玉竟还觉得她有几分可爱,脑子秀逗了吧。

“是吗?那下次本王杀鸡儆猴之时,你可得离远一点。”

“好呀,还望玉王提前告知一声,臣女也好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哦?本王倒也不介意做个怜香惜玉的君子。”

凌未希冷笑一声,意味深长,“哦~怜香惜玉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句句暗藏杀机、话里有话,空中仿佛有两丝杀气在博弈。

萧怀玉的步伐猛地停滞下来,面庞瞬间变得阴沉至极,那深邃而锐利的目光如箭一般射向了她。

此刻,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起来,充满了紧张与压抑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