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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四,你是打算用这个威胁我吗?”她的言辞越发挑衅,微微眯起的眼瞳透露出威胁的姿态,仿佛是在说:“如果你不低头,我立刻将秘密揭露给你三姐雨水。”

“杨老四,先别忙着指控,”杨军决定引导局势,“告状对我可能只是一顿责骂,但你不仅要冒犯我,还要得罪你那位亲爱的二姐和雨水,这样下去,今后的日子……”说到此处,杨军特意延长了他的停顿,留白让对方想象未来可能的恶果。

你个小丫头片子,想玩这套手腕?诚然祈求的话说两句,或许还有转机。

若是得不到我的同意就开始威胁,把我当成学校里那些可以随意操控的同学?

(分割线,面对老大一脸不以为然的态度和威胁的影子,杨桦思索良久,转变了攻势。

“嘿,大哥,是我错了。”突然,她变得嬉皮笑脸,双手搭在杨军腰上恳求:“亲爱的大大哥,就成全我这一次吧,杨榆我可以没有房子,但不能失去这群朋友啊。

如果真照你说的去做,我还能在学校混吗?”

嘿,女孩子也能在外面混出一片天地吗?

杨军满心郁闷,看着这位明显有大姐风范的妹妹,无言以对。

忍无可忍,再不治她这股气,我要疯了。

“好吧,暂且让步,你可以与那帮狐朋 交往,但棒梗除外。”考虑到实际状况,杨军并不准备一刀两断切断所有的关系,所以作出退让,但明确指出棒梗不能加入进来。

棒梗这小子诡计多端,品行不正,还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一旦他背着人捅刀子,到时候后悔也没辙。

所以杨军打算通过隔离棒梗这个隐患,逐步影响杨桦的价值观。

试图为棒梗开脱辩驳的杨桦,看到老大那副严肃不容妥协的神情,意识到没有丝毫讨价还价的空间,内心焦急了起来。

“那就依你,但杨老大,做事得守信用,我答应与棒梗决裂,但这承诺的房子,你不能赖账哦。”

“唉,杨老大……”杨桦试图挽回局面,却被老大一巴掌毫不客气地打断。

不成规矩的家伙,一口一个杨老大。

无知小儿,等着品尝点身为大哥的教诲吧。

……

晚饭过后。

一家人默默地回避下午那个微妙的冲突。

饭后闲暇时,围坐火柴盒旁,秦淮茹带来了傻柱,为先前贾张氏擅自上锁的事情正式道歉,因为面子薄,她希望傻柱在场作为缓冲。

撇开她的吸血鬼行为不论,不得不承认,无论对待家庭责任还是爱情忠诚度,秦淮茹确实是一位值得敬佩的女性。

自从贾东旭去世后,本可以重新选择生活的她,却没有选择离开。

依然如从前般孝顺婆婆,履行着为人母的职责。

对于贾张氏擅自上锁霸占房子的事情,杨军断定她不会全然不知情。

尽管 已起,她也承认了错误,并登门致歉,没必要太过执着,毕竟以后大家还要共处一个院子。

跟秦淮茹礼貌道别后,他还与憨柱分享了他们年少时的恶作剧时光。

待秦淮茹察觉到时间合适,便离开回去了。

第二日早晨四点左右,杨军已醒来,悄然起床并穿戴好军大衣、围巾,轻轻关上屋门出门。

关于昨日许下的承诺,他会记得把剩余的钱支付给老五,今天必须妥善解决这件事。

他曾听闻通过鸽子市可以调整物资分配,今天打算碰碰运气。

在京城方圆四九的各个角落,分布着成百上千的鸽子市,其中最大的几个莫过于东直门和雍和宫市场的。

寒冬腊月里,气温极寒,风如利刃直插人的衣物空隙中。

此时,天空乌云密布,开始飘起了雪花。

杨军拉高军大衣领子,以围巾覆盖耳朵,重重跺步使身体暖和些。

辨明方向,他向雍和宫快步走去。

经过雍和宫街道,越过北方的桥梁后拐西而去,虽然距离地坛相对较远,雍和宫鸽子市依旧位于地坛的后面,但名称奇怪。

远远地看到人群中暗影交错,手电筒光芒偶尔亮闪后即灭。

前来鸽市调换物资的人们大多数手持手电筒,它们既用于夜间指路,交易过程中也同样重要。

交易中的一方默契遵循规则,手电仅照向商品或钱财,绝不触及对方面庞,以免触犯大忌。

在回忆里的雍和宫几乎未变,但现在四周至少聚集着上千人在等待物资兑换。

远方还零星可见不断往这边涌动的人潮。

每天来此的最低人流也达到上千人,雍和宫鸽市的物资极为齐全,包括粮食品质、副食品、服饰、金属物品、各种肉制品、二手珍品等一应俱全,名副其实为四九城的一大鸽市。

杨军将围巾往上拉,只露出眼睛,找到一个空档与两边的摊贩齐排,双臂环抱着站立不动。

在鸽子市上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贩卖的一方应在道路两侧,买家则能在各处自由挑选。

像杨军这种无货而路边守望的角色,通常被认定为票贩。

一位同样裹紧的行人靠近他,低声询问:“喂,朋友,有手表的票吗?”

听到嘶哑的声音,杨军明白这是特意改变嗓音以隐藏身份,这里的人们说话都是类似风格,早已司空见惯。

杨军压低声音回答:“没有手表票,但我这里有缝纫机票。”他清楚记得自己的储物袋里共有自行车票一张、手表票一张,缝纫机票两张,唯一缺的就是收音机票。

手头上唯一的一张手表票杨军舍不得出售,自己还会用到,毕竟这种票都有专属编码,伪造不容易。

所以,他决定售卖那多余的缝纫机票。

“算了吧,原本打算买表外出时看时间的,现在既然没有就换个地方找吧。”那人听起来略感失望,显而易见,他已经问过了不少人。

三转一响这些大件的物品票非常稀缺,即便是鸽子市也不例外,价格虽高但难得有人购买。

如果轻易就能买到,一级工长易中海和二级工长刘海中这两个资深工人都早已凭借每月十元的薪资购置自行车了。

即使是在轧钢厂内部,每年的几张自行车票与手表票配额都无法让几十名干部全部拥有,更别说一般职工了。

无论是自行车票或是手表票上都有刻印编号与型号的信息,例如手表票,无论是上海的“春蕾”或者是天津的“东方”,全部标示着120元的价格。

当然,这是手表本身的标价,至于购买所需的票则需要额外支付。

一般来说,买一张手表票的价格比表本身还贵,最低需要140元才能拿到手表票。

因此,购买一块手表最低预算至少为260元。

同理,自行车车票的情况也类似。

自行车的售价介于150元至210元之间,但购买票就需要额外230元。

因此,除非有足够的400块钱,否则无法购买一辆自行车。

400元意味着什么呢?对于那个傻柱,它相当于八级公务员的基本待遇,每个月的收入大约为37.5元。

不节省一年都未必能积攒得到这么多。

如果没有特殊的需求,你觉得这是否舍得投资吗?

\"等等,同志,不要走。

你有没有兴趣买全国粮票?\"看到对方打算离开,杨军连忙拦下问道:\"我这里有全国粮票,可以省去兑换的麻烦。

\"

\"粮票怎么算每斤的价钱?\"

\"地方粮票两毛钱一斤,全国粮票是四毛钱一斤。

\"杨军毫不迟疑地报出他的定价。

粮票的价格通常按照面粉的市价翻一两倍计算。

现在优质面粉的价格是一毛五一斤,他给出的价格几乎是原价的一半多,显然有人会愿意收购。

听到报价,对方的眼中闪烁起来,随即摇头反对说,

\"太贵了,如果你能降到三毛八,那我倒是很想要。

\"

三毛八都嫌贵?

杨军斜视着这位中年男人,心里暗想:哥们,这不明摆着拿我寻开心嘛,如果不是因为我急需 ,我才不会以四毛一斤卖给你?

\"你需要多少?不够我就没办法卖了。

\"既然做成头单,他也乐得便宜几分钱图个好彩头,毕竟,从他储藏的票券里取粮票对他来说只是小意思。

对方见杨军让步,顿时提起了兴趣,从衣袖里拿出冻红的手,手指伸展了五次。

\"五千斤吗?那就没问题。

\"

\"咳、咳……我要的是五十斤。

\"那人清了清喉咙连忙纠正道。

\"我又不用养猪,要不了那么多。

\"

听到只要五十斤,杨军略感沮丧。

既然你只想拿那点 ,一开始学别人那样比手势,不是多此一举吗?

即使数量不多,也是交易啊。

况且是 ,五十斤就算了吧。

他拿出了粮票:抽出十斤面额的,还有五斤面额的、三斤面额的以及一斤面额的,加起来凑满五十斤,递给了对方。

这么做是避免他人看出所有的粮票都出自同一来源。

买家同样爽快,付过款项后立即收下粮票,并没有任何停留,转身离去。

在一旁,一个似曾相识的老头用看暴殄天物的眼光打量杨军,满脸忧虑皱着眉,仿佛自己损失了一笔财似的。

\"小子,你是新来的吧?不了解一下行情吗?现在全国粮票的市场价已经达到四毛五了,每斤你就亏损近七分钱啊!\"

\"一次就少卖出去三块五毛钱,足够买到五斤猪肉了!唉……\"

老头皱纹间仿佛都能听见叹息声和磨牙声,一副苦涩的表情。

杨军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反问道:\"如果老人感兴趣,我还是按三毛八卖给你怎么样?\"

\"没钱啊。

\"老人赶紧摇了摇头,他自己带来的两麻袋红枣还没卖完,怎么可能有钱买粮票。

边上一名羊肉贩子也靠了过来低声询问:

\"大哥,真的四毛八一斤成交?不会反悔吧?\"

\"有多少都要多少。

\"说着,杨军拍了拍装有粮票的钱包。

接着,他拿出票,从当中抽选对应金额的五十元粮票交到了羊肉贩子手中。

不到一分钟时间,双方顺利完成了这笔交易。

买卖进行得很顺利,两人都很满意,杨军顺利地完成交易,而卖羊肉的男人心里有数,这笔粮食票意味着能直接赚取七分钱的额外收益,还能有何人会选择售卖羊肉?

不久后,周围的人都得知杨军手上粮食票的价格比市面上低七分钱,于是纷纷围聚而来。

“我要三十元的。”

“来一百斤的。”

“给我五十元的。”

……

杨军迅速出手了超过一千斤粮票,他的手里积累了大约400元现金,感觉到差不多该停止,便赶紧收起摊子离开。

如果不立即离去,极可能引来一些心思敏锐的人注意,无论是不断地掏出粮食票,还是那笔400元巨款,都会吸引眼球。

鸽子市场周边时常会发生抢劫案,受害者往往是默不作声地接受损失,这类事件通常无疾而终。

杨军走出雍和宫的鸽子市场后,把粮票与钱财收入他的空间里,没有停留片刻,小跑步赶回家。

这时,天空已显现出黎明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