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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目显示,各项开支相较于以往提高了二十%,市场物价一路飞涨。棒子面从前的每斤三分钱如今涨到五分,大白菜的涨幅则从四分到六分;副食品,如食用油与食盐,亦有不少攀升。幸好工厂库存充裕,否则开支将会大增。

账目没有记载肉类食品的花费,因为即便是改善伙食,在市场也难以找到货源。这让杨军想起几天前贱卖给食堂的野猪肉,心中顿时感到些许吃亏。

看到杨主任愁容满脸,刘峰忧心忡忡地说:“副主任,这种情况不能持续了,我们必须响应号召,节约成本,做足艰苦生活的准备。”

“你有什么打算?”杨军深锁眉头提问,此时才完全意识到问题的严峻。

数万工厂工人,一日三餐的巨大开销简直触目惊心,稍有疏忽可能会拖垮整座炼钢厂。即便这是一家 扶持的企业,但如果长久亏损,恐怕难逃被关闭的命运,后果将波及数十万工人,甚至连家眷的饭碗也可能断掉。

“这事我已经考虑了几天,一直犹豫没有告诉你。我原指望度过困难的时光,没想到…...”

「只有开源和节流两个路子可走了。开源呢,就是要抓住所有机会确保订单完成,这样才能增加收益;节约上,我计划重新审查各部门的预算,削减不必要的开支,尽可能节省资源。」杨军深思后说道。

「我赞同你的策略,如果没有异议,我们明天开个会定下来这件事如何?」杨俊建议道。

「行,我现在就下去通知,争取明早做出决策。」刘峰迅速回应着。

「老刘,还未正式确立新的副总厂长前,后勤方面你要多多费心了,这段日子辛苦你了。」他对刘峰叮嘱道。

「放心,我能撑得住。你是最辛苦的那个,毕竟生产和管理并不是你的专长。」刘峰苦笑答道。

杨军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说:「咱们尽最大努力去应对吧。」

驱车送别刘峰,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下班。

随后,他驾车接上尹秋水一同下班。杨军心里想着要赶回老家——明天是他为庆祝杨柳入伍举办宴席的日子,有许多详细事项要与表亲傻柱共同商定。

计划得很简单,只请院里的邻居,工厂的同事们和战友们一个都不会邀请,让大家聚集畅谈就是目的。

走在回大家庭的大院子里时,他巧遇二爷爷刘海忠。

显然,二爷爷早就想避开人群离开。

「军子,晚上有大会,别忘了参加啊。」刘海忠说道。

「又要开会了,二爷爷?」杨俊探出脑袋提醒,并邀请他坐车。

二爷爷看着车内的尹秋水,略显犹豫地点摇头谢绝了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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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老家伙对权力有些痴迷,脑袋有时并不太灵活,但老式的思维使他觉得和侄媳妇同车似乎有些不合礼数。

“不是我想开会,老阎今天专门到厂里找到我,说今晚王主任要在咱们社区公布贾张氏的事情决定。”二爷爷向他解释。

“明白了,我知道。”杨军表示了解。

接着,油门一踏,车辆迅速驶向远方。首先他回访了后院,与王玉英问好,然后私下里将杨柳叫至一旁询问:

「离服役仅剩两天,一切都准备好了吗?」杨军询问。

「都已经准备好了。」脸上洋溢着期待神色的杨柳,指着堆叠的几个行李袋回答。

回头一看这些行李,杨军顿时感到有些无奈。大小包加起来五六件,每个几乎都被塞得满满当当,仿佛是搬屋而非出行新兵。

「部队生活一应俱全,脸盆牙缸这类日常用品就不用带了,到那里会有统一发放的。」他拿起行李查看,哪些是多余的。

「平时军装并不常穿私人衣物,一两套足够了,看你,光是衣服就塞三包。」他说着一边帮助整理衣服,直到发现一个小小的黄包,杨柳坚决不让任何人触摸。

杨军立刻明白,这一定是女孩子的私密物品,即便自己作为弟弟也没权力随意查看。

他们仔细整理,只留下必要的行李。杨军轻轻拍着整理好的行李说道:“轻松出征才能全力以赴投入新生活。而且,基地距离家里并不遥远,偶尔可以请假回家探望,缺少什么东西打电话告诉哥就行,保证即刻送达。”

「哥,我还能时常回家吗?」杨柳的神情兴奋,鼻子微汗。

杨军认真地说明:“训练初期要训练三个月,三个月后才有假期允许你探亲。”听闻后,她的兴奋逐渐消散。

她心中宽慰,想到只要度过三个月训练,就能够见到家人。“那就坚持三个月吧,到那时能与你和妈妈姐姐藏重逢。”杨柳坚定地说着,眼中充满希望。

经历过军队的人都明白,那段日子就如同度日如年,需要强大的毅力才得以维持,每天仅仅是列队和走正步,就已经让他们难以招架了。

杨柳更不用说,就连作为老兵的杨军重归军营,要坚守也是一件极其不易的事情。可是看着杨柳热切的表情,他又不忍打破她的憧憬,便选择沉默以对。

整理行李期间,杨军悄悄在他自己的行李中藏了200元钱和其他票证。杨柳已是成熟的姑娘,生活中需要金钱的地方众多,特别是成为士兵融入社会后,社交和交际必不可少,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他没给太多,部队的日常开支基本涵盖,且她们会有津贴补充,实际用钱的地方并不繁多。

接着,伊秋水平稳地前来通知开饭。

临出门前,他注意到伊秋水悄无声息地将某个物品塞进了杨柳的口袋,杨军内心的满足感油然而生。伊秋水对她家人总是十分照顾,特别是在饮食上,毫不吝啬,每次返回老家都会带满载而归。

此刻,杨柳即将入伍,做为大哥的妻子,她觉得自己履行了作为一个长嫂的责任。

杨梅与刘志结婚后并末分开 生活,还是和大家聚在一起用餐,只负责按月上交些许食宿费用。

“哥,该吃饭了。”

刘志递给杨军一双筷子,眼神中充满焦躁,嘴唇微动,似有心事要说。

目睹此情此景,杨梅狠厉地瞪了刘志一眼。从杨军交代她之后,回家杨梅就把事情和刘志说清楚了,告诉他姐弟俩无需操这份闲心,让其不要再打听有关她姐姐的事情。

杨梅对姐姐的私生活完全漠不关心,甚至有种骨子里的厌恶,因为谁家的姐夫出现那种事都会有损颜面。

而且这种事情说出去太不体面,一个已婚女子沦为他人的情人,简直是丢脸丢大了。

在这件事上,杨梅是与杨军同一阵线的,不希望他卷入自家的家庭纷争。更何况,再秘密的事情也有可能泄露,连王玉英都已经知晓。

她这些日子如履薄冰,小心翼翼不远离家,只为避免被背后是非。

毕竟刘岚和杨家多少还是有些亲戚关联。

“刘志,我不帮助你,是因为这件事直接由高层处理,我没有能力干涉,只能旁观,希望你理解。”看到气氛尴尬,杨军决定一并讲出实情。毕竟这些秘密大家都知情,也没有遮遮掩掩的必要。

杨玉英埋头吃饭,一言不发,但她脸部的表情明显缓和了下来。她并不想让杨军涉入其中,以免他受到影响或阻碍了他的前程。

家庭好不容易走出困境,王玉英不希望因为外人的插曲破坏掉儿子的美好未来。

“哥,梅姐跟我说了……但我真的很担心……我姐会不会……”刘志说到此处,眼里蒙上了晶莹泪水,语调也带上一丝哽咽。

杨军微微摇了摇头,诚恳地说:“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真心希望你能什么也不做,以免因欲速则不达反而误了大事,静待消息就好。”

他没有介入这件案子,不敢轻易预估后果。若上级严肃查处,刘岚可能会成为惩治李怀德共犯;若是简单处理,可能只视作李怀德的秘密情人来对付。

这类涉及之事往往是情理之中,教育或是短暂收容后就能回归正常社会。杨军也无法探知究竟会怎么处理。

并且他也知道自己无权探求。

“我明白,哥哥。”刘志点头,答应了他的建议。

在刘志点头后,低下头默默地吃饭,眼中悄然滑落的泪水滴进了碗里,但他并未拭去泪水,任由带着咸涩泪痕咽下了那碗粥,打了招呼便返回了内室。

杨军望着刘志离去的背影,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毕竟,姐弟情深啊。即便是妹妹刘岚犯下了难以接受的错,但他们同根生,情分深厚。他们的血缘联系就像骨头与筋一般紧密,亲情浓厚,刘岚有麻烦,做哥哥的担忧也在情理之中。

杨 头对杨梅说道:“梅子,有机会你要多劝他些,别让他胡来,这不是他该参与的事情。”

杨梅轻哼一声回应:“我才懒得多事呢,我倒是觉得,这全怪他自己。谁让他自己招惹是非。”她一掌狠狠拍在桌上,语气满是愤懑。

刚想再说些什么的杨军,在旁边的王玉英面色一变,连忙训斥:“梅子,你怎么可以这样讲话?你妹妹是你妹妹,你哥哥是你的哥哥,不能混为一谈。这种话不要在刘志面前讲,以免破坏你们的关系,懂了吗?”听了这番话,杨梅打了个寒颤,轻声回答:“妈妈,我懂了。”

看到事情如此处理,刘志离开后,王玉英开了口:“你也别怪你哥,不帮你。我们能过得不错全仰仗你哥,如果牵扯进麻烦里,咱这小家子就算完了。”意识到语气过重,她放缓语速好言安慰杨梅:“梅儿,这事我心里清楚,也并不希望哥涉入其中。”

实际上,对于杨梅而言,深知杨军在家庭中的支柱地位:如果没有杨军的存在,她如今还在车间辛苦敲铁锤,更不用想成为管理者,或者拥有独属于自己的住所。一切都源自于杨军,她的幸福生活都是他带来的。因此,相较于旁人,杨梅尤为反对让杨军参与这样的事件。

至于伊秋水,她心思并未沉浸在此事上。对家族纷争从不过问,家中长辈论及琐碎之事时,她从不会介入讨论。这时,她温婉安静,专注数着碗中的米粒进食。还未等她吃完,庭院里已传来喧闹,二大爷尖锐嗓音响起,告知开全体居民大会。

“所有邻居们,都听着,准备马上开大会!”随后的重申,强调了参会人员的必要性,“每个人都得来,没有例外。”

听到这个消息,杨军等人交换了忧虑的眼神,低声叹息后急忙填饱肚子。吃完后,伊秋水显得兴致勃勃,急于前往大会现场,她好奇的是底层人民齐聚的场面,更想要亲眼见证那个霸道任性的贾张氏将会如何收场。

伊秋水向杨军打了个招呼就走开,身影快速消失,只留下一阵尘埃。到达中庭时,里面已是人群鼎沸,每个人神采飞扬,兴奋地描绘着白天擒拿贾张氏的情景,而阎、刘兄弟几个更是仿佛置身焦点中心,分享他们的亲身参与和描述。

贾张氏倒下的影响并非全然负面,特别是对于秦淮茹家而言。她的被捕,让秦淮茹从中受益最大。而对于多数邻居而言,可能只是一笔小额的 。秦淮茹日日面对贾张氏,这场事件让她的心境变化颇多,表面的悲伤中,掩饰不住一丝丝的窃喜和轻松。

面对贾家婆娘,她每日举止如履薄冰,行事谨慎,深恐有一丝闪失,便会遭受她的恶言唾骂或拳脚之灾。

反抗的想法也在心头翻涌,但力量悬殊无法对抗。

她曾尝试,然而都因实力不足以撼动贾家婆娘,每次尝试的结果只是失败,被她压在地上反复 。……

长此以往,阴影深深烙印在她内心,使她不断地让步妥协。

而这一次,一切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