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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叹卿意 > 第105章 说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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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后初晴,道路上的积雪被扫到路两旁,堆出一个个尖尖的雪堆。

樊安林的院子也有被打扫的痕迹,在从他卧房到大门的那段路也被人清理干净。

院里樱桃树的枝头上还有残余的积雪,与棕色的树枝一同组成一幅优美的画。

他穿着新衣,兴高采烈的向樊霍决的院子奔跑。

“爹爹!”

樊安林人还没有跑进去,就已经在院外呼喊。

樊霍决听到动静,站在原地伸出胳膊,樊安林十分自然的助跑,再跳上去。

虽然吴宥辞也喜欢这样抱他,可樊安林今年长了不少个子。

虽然吴宥辞比樊安林高一个头,但是也不敢保证可以稳稳的接住樊安林。

樊霍决不愧是征战沙场的将军,力气自然无人能比,稳稳当当的接住樊安林,亲昵的把脸凑到樊安林的脸蛋上蹭了蹭。

谁不喜欢香香软软听话可爱的儿子?

樊安林任由自己老爹的动作,直到感觉到樊霍决的动作停了下来,这才开口问道。

“爹爹,你可收拾妥当了?”

“那当然。”樊霍决腾出一只手,在樊安林的鼻梁上刮了一下,“我们林儿交代的事,爹爹自然会认真对待的。”

“嗯。”樊安林学着樊霍决的样子点头,鬼精鬼精的模样逗得樊霍决哈哈大笑。

“你呀你呀。”

樊霍决笑着无奈道:“你就是我们全家的宝,谁都不能欺负了你。”

“阿爹的命都是你的。”

整个将军府,都是保你性命的。

樊霍决原本看着樊安林怜爱的眼神变得复杂下来。

他只求届时的皇帝可以看在将军府的面子上,不要为难樊安林。

“爹爹?”

他怀里的樊安林看出了他的愣神,用自己可可爱爱的小手在樊霍决的眼前晃了晃。

“嗯?”

这么一晃樊霍决便回了神,立即低头用那一只手装作难受的揉了揉眼睛,道:“没什么,眼睛进了不该进的东西。”

听到这话,樊安林眨着无辜的眼睛,单纯又真诚道:“可是爹爹,我们在房里,没有脏东西能进眼睛。”

这话让樊霍决一噎,一口气憋在胸口,不知该怎么办。

熟悉樊霍决的宣霄自然知道,这是樊霍决生气的前兆。

但樊霍决面前的是自己最爱的小儿子,想来也不会太过分。

樊霍决确实在忍,并且忍得十分辛苦。

他一直在心里劝慰自己:亲生的,亲生的,不能打死了。一定不能打死了。

凭着这样强大的信念,还真让樊霍决忍住了。

“林儿,我们走吧。”

樊霍决把樊安林放下,他一时间不是很想碰樊安林。

“好的爹爹。”

樊安林知道自己方才说了什么,但是没想到樊霍决生气了,便也不再耍小脾气,变得乖乖听话起来。

出了樊霍决的院子,二人直奔大门外。

门口已经停好了马车,只等主人上座。

樊安林看着有三辆马车,便扯了扯樊霍决的衣角,“爹爹,你陪我坐好不好。”

“不好,你只能跟我坐。”

樊安淮的声音响起,一下子让父子二人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

“阿爹。”

“嗯。上车吧,莫要耽误时辰。”

“是,爹爹。”

说完,樊霍决也 不管樊安林在身后如何不高兴,他还是决定去骑马。

方才的樊霍决刚想答应,但被樊安淮的声音拉回思绪。

今日是除夕宫宴,宫门外的太监会一一检查,也会偷偷观察。

为了将军府的颜面,樊霍决是断然不会与樊安林同乘一辆马车,而是选择去骑马。

本来樊安淮也想骑,但是被樊霍决拒绝了,理由是他还小,控制不了马匹,害怕他伤害到其他人。

而樊安淮双手一起抬并撇撇嘴,“我已经有一十九的年纪,怎会骑不了马?”

而樊霍决给的回复是:“无论几岁,在爹爹心里,你永远都是十几岁的小娃娃。”

樊安淮:……

爹爹,十九岁也是十几岁。

不过一会会儿的功夫,樊灵溪和樊跃峰也一同出来。

“我们走吧。”

樊灵溪笑意盈盈,俨然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衣裳是与孟舒清有着相同花色的。

今年,她们做了一身粉红色的衣衫裙和橘红色的披风,一眼望去,看到的第一眼便能让人想起来日落的晚霞。

而的这件衣裳,孟舒清有一身一模一样的。

樊跃峰这半年来突然苍老了许多,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樊安林从前还不觉得,可眼下突然见到樊跃峰便觉得岁月果真不饶人。

前年的身子骨还算硬朗的老将军今年的背部便有些佝偻,像是为这个家操碎了心的样子。

样貌也苍老了许多,曾经一丝不苟的打理的好好的胡子,而今年却没有再那么细致的修理。

“祖父,您这里坐。”

樊安林孝顺的冲着樊跃峰招手,在看到祖父看到自己后,樊安林拍开坐在他身前的樊霍决,自己亲自下去接樊跃峰。

“好好好。”

樊跃峰看樊安林,越看越喜欢。而樊安林也争气,对他这个老人也十分有耐心。

安顿好祖父,樊安林想再出来见见他的阿姐时,却发现樊灵溪已经坐在了他们身后的马车上。

人员到齐,将军府齐齐向皇宫的方向出发。

今年走的早了些,一路上的人们很多,马车便会被堵在路口动弹不得。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有人选择在这个时间里走。

但如今人已经在街道中央,进退两难,迫不得已只能继续前进。

马车一点一点的挪动,樊安林却对樊灵溪的衣裳十分感兴趣。

而樊安淮与他在同一辆车上,樊安林便问道:“阿兄,阿姐今年不去找清儿姐姐吗?”

“是啊。”樊安淮点点头,“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樊安林小嘴一撇,“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我是想问为何今年没去?”

樊安淮并不是很清楚这件事,但还是考虑到樊安林会胡思乱想,便斟酌一下道。

“也许是你清儿姐姐及笄了也说不定,毕竟都长大了,虽然都是女子,该避的嫌也该避了。”

樊安林低头想了想,觉得樊安淮的话说的十分有道理。

“说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