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傍晚,天刚擦黑,阎阜贵早早地在家吃了晚饭,而后开始装扮。
一身中山装带着鸭舌帽十分低调不说,而且脸上还带着口罩,乍一看看上去跟特别没啥两样。
“这身装扮怎么样老婆子,还能看出我是谁吗?”阎阜贵兴致勃勃的站在三大妈身前,而三大妈捂着嘴忍不住笑喷了。
“老头子,一会儿你要是穿着这身行头出去,院里人指不定把你当特务抓起来扭送公安局!哈哈……”
三大妈看着白着透亮的口罩上面,两个眼球在咕噜噜的转悠,她就忍不住想笑。
“哼,这样才证明我伪装的好,李利民一准忍不住我是谁!”
三大妈点点头,认为她说的对!
“我帮你弄一下口罩,在往上点看着更吓人……”
说着,三大妈直接上手帮忙,两人面对面颇有喜感。
但随之只听门咯吱一声响了,紧跟着就炸窝了。
“窝草,你踏马是谁!!!”
阎解旷刚进屋就瞧着一个戴着白色口罩的神秘人贴近他娘,瞬间被吓得魂飞魄散。
心里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以为是中院的老贾同志回来了。
“啊……救命啊,我家遭贼了!”
显然阎解旷受到了严重的惊吓,下意识的就要往外跑,不过因为惊吓过度,双腿无力,一度想要往外跑,但却直接瘫坐在地上,差点吓尿了。
“救命啊……赶紧去报警……救救我妈……”
“别喊了祖宗!我得小祖宗,我是你爹!”
老两口瞧着势头不对,赶紧把他往屋里拽。
“老头子赶紧把口罩摘了,瞧把孩子吓成什么样了!一会儿让人发现就出事了!”三大妈用力拍打着阎阜贵,而后他才将口罩摘下。
阎解旷眯着眼终于看清了眼前人!
“爸!真的是你?”
阎解旷瞪着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接过他手中的口罩仔细瞧了又瞧,这才长松一口气,缓过劲来。
“我的天,我还以为家里招贼了呢!爸,大晚上的你跟家里作什么妖呢,这也就是我胆大,要是解娣瞧见了指不定得吓成神什么样呢!”
“嘿,还一身中山装,不知道还以为你要出殡了呢!”
瞧见阎解旷被吓成这样,阎阜贵这心里还有点愧疚,刚要道歉但却被他说成要出殡,把他气得直接甩了一巴掌。
“你个臭小子说什么呢!我是你爹,哪来的特务,你还要报警?我抽你我!”
说着阎阜贵直接扬起手比划了一下。
三大妈在身后赶紧拦住,不然这爷俩指不定得动手呢!
“妈,您瞧瞧我爸,我说实话他有不信?还教书育人呢,知错就改的道理都不懂!”
说着,阎解旷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往里屋走,而三大妈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靓仔,确实觉得不太对劲。
“这……怎么看怎么都不对!老头子,不然你换身行头吧,就你这身衣服把孩子都吓够呛,要是见了李利民指不定把人家吓成什么样呢,别以为你在错失了这次合作的……”
“闭嘴,什么李利民,别提他的名字!这事儿是绝密!”
两口子在前屋密谋了好一阵子,而阎解旷也是聋子也不是瞎子,一口一个李利民的听得真切。
一开始他还在心里画弧呐,李利民?这名倒是有些熟悉!
究竟是谁?哪听过呢!
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听过这名儿,琢磨了半天无果,阎解旷便直接躺下睡觉跟周公去约会了,在酒楼忙乎了一小天,实在太累了,倒头就睡。
待到了时间,棒梗敲了三下门,阎阜贵神秘出动。
门一打开,棒梗被突然窜出来的人影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人居然是老阎。
“行啊三大爷,伪装的够好啊!这身行头不错,连我都差点没认出来是你!”
棒梗一个劲的给阎阜贵捧哏朝他竖起大拇指,阎阜贵被吹捧的心里很舒坦。
而后两人一前一后直奔李利民的别院。
“三大爷,一会儿到了家里,您什么别说,只管听着就成!”
阎阜贵悻悻笑了,“放心吧,我保证绝对不说话!一句话不说还不成吗?”
“今儿我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保镖!大晚上的拿着这么多钱多危险啊,我保护你!”
阎阜贵倒是会给自己找角色,棒梗也坦然接受,不然还能怎么办,这个老小子不相信自己,生怕自己把钱私藏了,只能带着他去见李利民了。
不过好在他带着防风帽,只露出俩眼睛,谁也瞧不出他是谁。
到了李利民家里,一切都很顺利,毕竟去给财神爷送钱去了,李利民对他们的态度也不错!
待收了钱后,也将交货的时间告知,两天后的深夜十点钟,他们带着货车到港口接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验明正身之后,谁都不担心,没有风险。
阎阜贵对李利民这个提议很是满意,一来李利民害怕这钱不准成,必须派人去点数,二来他们也担心这货不对数,必须亲自验明正身,这不正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