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内。
几人皆是目光冰冷的看着刘曦。
刘曦见此。
眉头微皱。
谏议大夫马日磾、御史中丞韩馥、光禄大夫周忠、侍御史桓典!
四人的名字赫然浮现在刘曦眼前。
见此。
刘曦眼神微眯。
这就是袁氏门生吗?
果然!
一个个皆是虽算不上身居高位,但都是极为关键的官职。
特别是韩馥这家伙,以后可是贵为一方军阀的存在。
“侯爷,您小心一些,这些都是袁氏的门生故吏,袁隗那老东西被陛下罢了官,如今这些人正记恨着您呢!”左丰提醒道。
“他们怎么能直接入殿?”刘曦问道。
刚才他可是看到这几个家伙直接越过了宫门侍卫的检查进入其中的,根本没像他这般守规矩排队。
“这...这些人都是朝中重臣,还是袁氏门生,可得罪不起!侍卫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而且...这也是约定俗成的了,虽无明文记载,但这些人也不可能被侍卫检查不是。”左丰回应。
听到此。
刘曦冷笑一声:“到底是哪里都有特权!!罢了,既然都这般了,那老子也不装了,不搞搞特权,发发癫,还真以为老子好说话呢。”
他想明白了。
原本还想规规矩矩的封赏完事。
但现在看来,树欲静而风不止了。
自己与是十常侍狼狈为奸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现在这些人怕是不会给自己任何一点颜面。
若是如此,那还装什么?
他本就是来闹洛阳的,到底是要让这些人看看“疯子”刘曦。
想罢。
刘曦直接出了队伍,朝着里边迈去。
那宫门口正检查百官的宫殿侍卫见状,便是想要上前阻拦。
却见刘曦冷漠的目光投射而来。
“本人叫刘曦,你可要拦我?”
闻言。
那侍卫瞬间停了步。
刘曦?
这不是如今大汉传得沸沸扬扬的荡寇侯吗?
而且听闻此人马上要担任车骑将军了,这可不是自己能够得罪的存在。
“侯爷!”那侍卫躬身一礼。
“你听命行事,本侯不为难你!你也莫要让本侯为难。”刘曦指向马日磾等人,“他们都能直接上殿,那本侯也可以,你可有异议?”
左丰见此。
连忙走到了那侍卫面前冷喝道:“瞎了你的狗眼!没看到这是侯爷吗?还不快滚!”
说着。
便是一把将侍卫推开。
侍卫忙慌退到一边。
周围排队入内的百官看到刘曦一脸嚣张的模样,皆是议论纷纷。
“看看!这就是狗仗人势。现在投靠了这些宦官,到底是支棱起来了。”
“就是!什么东西,枉老夫还以为他是什么英雄豪杰,却不想也不过是趋炎附势之辈,真是可悲可叹!还汉室宗亲,简直是丢了先帝之脸面。”
“也不知宗正会不会将其移出族谱,若真是如此,那他这汉室宗亲之名怕也不复存在了。”
“入殿需受侍卫检查,这是规矩,没想到此人才第一次上朝就这般,以后恐怕会变本加厉,说不定又是窦武、王甫曹节之流。”
......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
刘曦停下了上台阶的脚步。
随即,缓缓的转过头看向那些议论纷纷的人。
“你们在说我?”刘曦咧嘴一笑。
“额...”几人一脸尴尬,皆是低头不语。
见此。
刘曦冷笑一声:“一群没鸟的货色,敢做不敢认!”
一旁的左丰面色微红。
更是尴尬!
侯...侯爷...怎么连奴婢都骂呀?
听到刘曦言辞这般不留情面,那议论之人抬起头,冷声道:“荡寇侯,我等乃是朝廷命官,岂容你侮辱?你罔顾规矩于不顾,在宫内嚣张至极,这是没将陛下放在眼里,是大逆不道!!!
你这等贼子,有何说不得?”
“哦?不排队就是罔顾规矩,大逆不道?”刘曦冷笑,指向马日磾等人,“那他们呢?”
众人将目光投去。
早已经注意到此处的马日磾等人面色阴沉,死死的看着那几名官吏。
“这...我...你...你混淆视听...胡搅蛮缠!马大人等人乃是朝廷肱骨,多得陛下信任,岂能与我等一般排队入宫?岂能同你这等概而论之?”那官吏面色微变道。
刘曦似笑非笑的看着此人。
“你意思是我不配?”
“当然!你算哪般?如何能跟马大人一般?”官吏硬着头皮回应。
“我算那般?我乃是陛下亲任之荡寇侯,乃是享大汉气运果位之将军,乃是平定黄巾之乱,诛杀张氏三贼之功臣!我刘辰微出道以来,收服三州二十三郡,拯救大汉百姓数百万,你说我算什么?”刘曦目光如电死死的盯着那官吏。
此言一出。
那官吏身体猛的后退一步。
指着刘曦:“你...你...你...恃功而骄,非是君子之道,有违圣贤之言!”
“白痴!”刘曦啐了一口,“老东西,一把年纪了才是个秩比千石的属官,你倒是指责老子来了!给人当狗,那也找对人,别以为你一把年纪,老子不敢揍你。
有本事你别下朝!”
“对了,还有你们几个老王八蛋乱嚼舌根的,别走夜路,万一撞鬼呢?”刘曦看向了其人身边的几人。
说罢。
刘曦“嚣张”的朝着马日磾等人走去。
唯留下那几名被喷了一脸的官吏。
几人皆是面如猪肝色,那被指着鼻子骂的官吏更是有些站不稳。
刘曦才走出没几步。
其却双眼一黑,气得昏死了过去。
“快!传太医!太常御王大人晕过去了。”左丰喊道。
刘曦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左丰:“记得收钱!这老东西自己气晕过去的,不算工伤!国财不可少。万一他是来骗免费医疗的呢?”
“额...好!!!”左丰强忍着笑意点了点头。
宫殿内。
马日磾等人看着嚣张走来的刘曦。
皆是转过了身。
他们算是看见了刘曦适才的做派了。
这简直就是个泼皮无赖。
堂堂大汉荡寇侯,一身匪气,此人有失体统,不宜与其辩论。
唯有武人出身的侍御史桓典一脸丝毫不惧刘曦,与其对视。
刘曦见此。
来了兴致。
“你瞅啥?”
“本官想看便看,难道大汉律法还有不让人看的?”桓典冷声道。
听到此。
刘曦微微一笑:“当然可以!不过...”
桓典皱眉:“不过什么?”
“不过...你眼屎好像没洗干净!”刘曦示意道。
闻言。
桓典面色微变,连忙以手抚面。
半晌后。
其冷声道:“胡言乱语!本官今早洗了脸,何来眼眵?”
“那你捂脸作甚?做贼心虚?桓御史,作为武人,要入行伍便入行伍,你参合什么朝政呢?就你这点心机,被耍得团团转也是正常。
要不你跟着我,到时候有我刘曦一口肉吃,就有你一口汤喝,如何?
袁氏不行,族地都保不住。
你还奢望他能扶持你龙亢桓家?
令祖父好歹也是曾经的太傅,你人到三十多了才是秩比六百石的侍御史,这属实有些低了啊!
连外面那老东西都不如!”刘曦笑道。
“你...”桓典面色微变。
刘曦算是戳到他肺管子了。
祖父为太傅,他才六百石的官。
若是袁氏为了拉拢他,恐怕这六百石的官都没有。
正待桓典哑口无言之时。
一道声音自外传来。
“不过一杂牌将军,就敢辱骂百官,谁给你的胆子?你入洛阳,不拜我将军府,眼里可还有我这大将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