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百年来,但凡行动失败的反叛军,全部自爆,没有留下过一个活口,自然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体有什么异状。
可是她平时完全没有察觉他有任何不对劲的行为,甚至他还救过队友好几次性命。
她说,那个瞬间她开始怀疑身边的人。
并不是因为她害怕,而是因为她怀疑如果这些反叛军的行为,有没有一部分人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的呢?
因为那图纹,也很像异能控制图纹。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就是发现了反叛军的最大秘密。
有些反叛军或许不是自己选择成为反叛军,而是被什么人给控制了,但很显然,控制他们的人,能透过他们的眼看到当时的情况,并且操控他们。
当时背刺她的那个人,唯一出现过的情况,就是几年前重伤,昏迷了好几个月。
分析之后我们对这件事的严重程度有了新的评估。
并且我们认为,反叛军要杀军区的人,但是或许他们要控制有钱的人达到什么目的,我母亲可能就是打上这图纹的过程中失败了。
所以那时最有可能的是,我也是他们的目标之一。
因为当初家里的事大部分还是我母亲做决定,所以他们第一时间把目光放在了丧夫不久,精神状态并不太好的她身上。
而且她的等级是S级,而我是2S级,如果等级和控制难度相关,那么她确实是对反叛军来说最好的选择。
阿漾回军区之后我们便建立了单线联系,她也开始着手调查。
但是这种事,几乎只有我们两个亲自调查才是最隐蔽的,可她发现她不行。
她在军区是几乎是闪着光的女神,所有人心中的太阳,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别人的视觉中心。
而且她的每一次出行身边都有很多人,几乎做不到只有她自己,所以进行得艰难。
她家中部下也太多了,如果不能确认好随意告知家中,万一打草惊蛇就很难调查下去。
且她直觉认为,这件事的重要性,比其他的星际任务更重。
于是那天她来找到我。
那是一个和煦的暖日,她突然出现,带着灼人的笑容问我:“你要跟我结婚吗?”
我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竟然这么直接就问这样的问题,而我慌张站起身,桌上的茶杯被我弄倒泼了一身。
不过你不能笑话我没出息,因为我真的喜欢了她很久很久。
只不过以往每一次她都拒绝了我。
明明我觉得她也是喜欢我的,但是她拒绝了我六次,我原本就在等她,只是原来我以为我要等到终老一个人孤独死去,她却忽然让我梦想成真。
不过她说了自己真实的想法,“虽然我也喜欢你,但还有另外一部分是,我觉得我们两个在一起,可以把人引出来,也可以更好的调查。”
我知道她的意思,手握重兵的她在军区之外最好杀,而我身边如果出现要对我下手的人,她也好抓,或许真的可以钓出幕后的人来,毕竟我们知道我们是他们的目标。
就我们的身份来看,应该还是比较重要的目标。
虽然她还有别的目的,但那算什么,能被她用,也是我的优势不是吗?
所以我回她,“这位小姐,求婚是我要做的事。”
就这样,我重新策划了一次求婚,把这件事定了下来,我们有爱,也有共同的目标。
只不过我不知道她原来是那个沈家的女儿,想来你也已经知道了,她就是联邦元帅沈严的女儿,甚至那时候还是沈家板上钉钉的下一任家主,这件事一直藏得很深,只有熟悉的高官才知道这些,最后还是元帅夫人找到我的时候我才知道。
她说阿漾父亲很生气她一定要嫁给我。
但是她都做到了反抗,我怎么可以给她丢脸,于是我也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最后她被逐出沈家,我们不被她家祝福的情况下结婚了。
婚后,她放下了另外两个军区,手里只有一个第六军区,并且也不常去,只是那里还有她信任的部下为她做事,她淡出军区的视线,做出一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样子。
毕竟一般的人都会认为,新婚的人要回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这样,我们有充分的时间去调查图纹,不过表面看起来,我们是在外面旅行。
我们先分析了我母亲死前的所有行动线,最终把目光放在美容院,还有医院。
这些都是最有可能接触到她,她个人比较相信,而别人有充足机会下手的地方。
还真的查到之前有个离职的员工去了白家,但是后面就找不到她了,或许是因为我母亲的死让图纹被发现,反叛军警觉起来。
不过我们之后一直把目光放在白家,试图找到突破口。
时间一久,还真的发现了不对劲,我们发现白家的医院有地下实验室,不过我进去的时候很快被发现并且被打伤了,他们管理得很严格。
我被救走之后,那个实验室就被毁了,他们很警惕。
而当初我昏沉着被治疗的时候,有人出手了,是我自己医院的人。
阿漾说她进来的时候那个人拿着好几针红色的东西,像是血液,想要全部注射到我体内,并且那个医生自己也红着一双眼,只不过还没等他注射,她立刻跟他打了起来。
但她发现那明明是治愈系的人却用的是奇怪的血系技能,而之前检测过,这个人并没有双系异能。
她很聪明,看着面前打不过有些着急的人,知道现在这人是被控制了,于是她嘲笑了他,“你真垃圾啊,你能打得过谁?”
没想到对方气急败坏,竟然真的回复,“这不是我的全部实力!”
阿漾摆手,“你觉得我会信?”
这个人打不过,被控制着自爆之后,我又遇到了几次袭击,而阿漾遇到了十几次刺杀,无一例外,打她的人用的都是血系异能,都是双目血红。
而阿漾每一次都对着被控制的人嘲讽,引对方上钩。
后来,就没有人对我下手了。
好像对方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她身上,她对我说,“这样最好,你这么‘柔弱’,那就我来保护你好啦。”
本来一切都进行得很好,但我们唯一没有想到的是。
我们引出来的不是某个人,某个组织,而是一只星兽……
还是炼狱级星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