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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扶真话毕,还未等欧豆豆反应过来,传音符那边紧接着又传出一道暴躁少年音,撑死也就比欧豆豆大两三岁的样子:

“欧!豆!豆!”

“你离家出走就离家出走,把我买酒的私房钱也带走是什么意思?!!”

“别逼我现在就传送过来扇你!”

欧豆豆一惊,条件反射般捂住传音符,快速回应道:“对不起师叔,等我下次回去一定会还给你的!”

千万不能惹师叔生气,否则他是真的会闪现过来揍自己。

他又一连说了好几句自我检讨的话,传音符那边才渐渐歇火,只留下一句简单的“注意安全,最近没时间照顾你”后就愤愤掐断了联络。

回宗路上,因为婉茹长老特意嘱咐,寒信又旁敲侧击向欧豆豆问了不少关于“师傅”和“师叔”的问题。

虽然对方每一条都会认真回答,但寒信看得出来,欧豆豆一直都在刻意隐瞒,似乎并不愿意向他们透露太多信息。

二人又闲聊了好一会儿,总算来到了怡红苑外。

顾峪铭结束了训练,此时正抱着剑坐在白衣青年对面,认真汇报着自己近几日的训练成果。

“剑随心动,意由心生,”慕羡安自顾自给自己酌了杯茶,简单指明道,

“我明白你想变强的心思,但一味的苛刻自己,不仅不会对剑道有所提升,还会容易滋生心魔。”

“我明白的,”顾峪铭低着头,小声应了一句,“师傅。”

“师傅”这生疏二字已听过无数遍,慕羡安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并未多说什么。

“怎么样,没骗你吧?”寒信指了指坐在院落里喝茶的青年,确定其他人听不到才继续小声开口,

“苍皓真君不仅年纪轻轻就晋阶大乘期,还生得一副好相貌,是我见过最强最好看的人!”

“也就那样吧,”欧豆豆咬了一口刚从芥子袋里取出的糖葫芦,两指掂量了一下,“感觉相貌和灵力都比我师叔差那么一点。”

听他这么说,寒信立马就被勾起了兴趣:“真的假的,你没有骗我吧?”

欧豆豆刚想回答,却见原本平旷的地面忽然出现一阵动荡,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一般。

这动荡声响太大,寒信只有坎坎炼气期修为,被这威压震得连站都站不稳。

他下意识想去护住比自己小好几岁的欧豆豆,却见对方不仅站的稳稳当当,面上也没有一点惊惧神色,甚至还有闲心分析这动荡来源。

欧豆豆又咬了一口糖葫芦,随手指向太初宗水牢方向含糊道:“声音出自那里,看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越狱而出了。”

下一瞬,二人同时感觉身下一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路过的慕羡安随手丢给了后面的顾峪铭照顾。

“这里不安全,我会送你们去正阳峰。”顾峪铭一手拎着一个,说完这句便唤出灵剑把他们二人丢了上去,其他的不愿再多说。

知道自己在场只会给别人添乱,寒信并未拒绝,但旁边小小年纪的欧豆豆显然有些不乐意:“为什么要走?我可以帮你们的忙呀。”

虽然他年纪小,但却胜在阅历多,跟着师傅师叔见过不少有意思的东西,这点地震还不值得他害怕。

顾峪铭皱了皱眉,看他年纪小也未把欧豆豆的话放心上。正欲掐诀操控灵剑,却不想从水牢那边传来的震动愈发强烈,连他都有些站立不稳了。

欧豆豆精神抖擞的看着水牢那边的方向,看热闹不嫌事大:“住在那地方的东西修为一定很强,起码能对标一个大乘期。”

“能去看看吗?能去看看吗?你们就不好奇吗?”

寒信和顾峪铭都没有回应,只当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御着逢君剑赶去水牢的慕羡安身上。

水牢上空,白衣青年负手而立,面上无一丝波澜,看向下方时神情尽显淡漠,右耳的白玉穗耳坠迎风拂动。

慕羡安想的很简单,太初宗水牢里关押的都是些罪大恶极的囚犯,如若不乖乖听话,直接一剑斩了便是。

或许以前他还会抽出几分心思去弄清企图原因,但现在不会了,因为失去的永远都不会回来。

七年过去,他早就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了太多。

眼看水牢的关押禁制已经被突破到了最后一层,慕羡安轻轻叩了叩别在腰间的逢君剑,示意她见机行事。

逢君剑立马会意,不等慕羡安开口就已自行出鞘三寸,寒气裹挟着灵力蓄势待发。

不过两个呼吸,禁制被彻底破开,随之涌出的妖气冲破四壁,一发不可收拾地往外扩散。

伴随着妖气的,还有一道中年汉子的狂笑声:

“哈哈哈!一朝偷鸡被举报,数年铁窗泪涟涟。”

“今日我鸡太浪服刑归来,定要吃遍修真界所有珍贵鸡类,将那只举报我的该死黄鼠狼扒皮抽筋,报那数年铁窗泪之仇!”

待那中年汉子音完全破开水牢禁制后,本就没收敛过的他更开放了。

或许是因为蹲牢子蹲久了脑子不清醒,也可能是太过思念那张“跨越时空的大饼”。

鸡太浪竟选择在太初宗领域直接动用妖气万里扬音,似乎是想召唤什么人出来见自己:

“画饼兄,十年之期已到,你为何不敢来见我!”

“那张鸡肉味的大饼,你到底还要欠我到什么时候?!”

听到他还未出狱就如此大放厥词,慕羡安只当这罪犯是坐牢坐傻了。

他正准备拔剑将这登徒子就地制裁,不想一道矮小身影却突然神不知鬼不觉闪现在了鸡太浪旁边,在他小腿上狠狠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