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建军赶到派出所的时候就看见小齐在门口等着他。
“李老板,刚才我们所长打电话去你饭店找你,你饭店的人说你已经来了。”
李建军跟随小齐走进派出所。
“不知道罗所长查到什么了要找我?”
小齐没有回答,只是说了一句。
“我们所长在办公室等你。”
李建军来到罗所长办公室。
“建军,刚才打电话去找你,他们说你来了。”
李建军坐下递了根烟给罗所长。
罗所长也没客气,接过来直接点上了。
“罗所长,不知道找我什么事儿?”
罗所长将一份材料递给李建军,最近解释着。
“我们调查了一下,杨为国的父亲杨建业,原来是你们轧钢厂的厂长,起风的时候被拉去改造了,正好跟郝局长是一个地方。”
“我们打电话去求证过了,郝局长跟杨建业关系非常好,以前就认识,后来改造的时候郝局长差点儿饿死,是杨建业把自己的口粮分给他吃的,而且现在杨建业有条腿瘸了,听说是为了救郝局长瘸的。”
李建军翻了翻资料,很快放回罗所长面前。
“所以郝局长才会对杨为国的所作所为睁一眼闭一眼。”
罗所长点了点头。
李建军想了想。
“罗所长,这事儿暂时不要上报给云老,等把杨为国他们的事儿审清楚了一起上报,您看怎么样?”
罗所长虽然不知道李建军要干什么,但是这是小事儿,一起上报也正常。
“行,那现在你要跟我一起再去审审杨为国吗?”
李建军摇了摇头。
“已经很明显了,他已经不重要了,你自己去审吧,要是能把他过去犯的那些事儿全部都查出来,这也是不小的功劳啊!”
罗所长听了有些激动。
“放心吧,我一定把他几岁尿床都查清楚。”
李建军笑了笑。
“行,那我走了,查清楚打个电话给我就行。”
罗所长把李建军送走后直接去提审杨为国了。
另一边。
李怀德从李建军那里走了之后直接去找王老了。
“爸,我想辞职了。”
王老停下手中的笔诧异的看着李怀德。
“你这大好的前途说什么胡话呢?”
李怀德把昨天晚上毕副部打电话威胁他的事儿说了出来。
王老沉思了一会儿。
“你们是想把他弄下去?”
李怀德不可思议的看着王老。
王老笑了笑。
“你们这点儿花花肠子我还不清楚?建军的主意吧?”
李怀德尴尬的点了点头。
王老问道。
“值得吗?为了一个杨为国放弃自己的前途?”
李怀德认真的回答道。
“爸,毕副部要高升了,以后这方面他说了算,对建军以后的计划非常不利,另外杨建业还有一个帮手,公安局局长,如果不办好,以后怕是麻烦不断啊。”
王老训斥道。
“你怕他们做什么?咱们的关系还用怕他们?他要是真敢动你,我会袖手旁观吗?”
李怀德苦笑道。
“爸,他们要是不正面跟我们冲突,暗地里使绊子,建军以后的事业会很难发展起来。”
王老想了想。
“所以你是想我把事情闹大了?”
李怀德点了点头。
“越大越好。”
王老叹了口气。
“随便你们折腾吧,你什么时候辞职?”
“从您这儿回去就辞职。”
“去吧,等你辞职之后我会把事儿传出去的。”
很快李怀德回到轧钢厂把辞职信写好提交给了工业部。
为此工业部召开了紧急会议,立刻让人去找李怀德了解情况。
这件事打了毕副部一个措手不及,他是怎么都没想到李怀德这么硬气,为了李建军这个厂长都不干了,现在麻烦了,杨为国没救出来,要是把李怀德辞职的事情算到他的头上是个不小的麻烦,还好他辞职信里没有提。
轧钢厂。
部里来人找到李怀德。
“李厂长,你这突然辞职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吗?说出来,大家会帮你解决的。”
李怀德一副委屈的模样。
“没有,一点事儿没有,我只是想好好陪陪家人,领导们都知道,我老来得子,以前忙,都没时间陪他,我忽然想陪他长大。”
领导拍了一下桌子。
“砰,李怀德,你想清楚了,陪孩子是借口吗?你天天回家不能陪吗?到底什么事儿说出来。”
李怀德笑了笑。
“真的,领导,我就是想好好陪陪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这么些年我把心都放在了轧钢厂,不想等孩子长大了埋怨我。”
领导沉默了一会儿。
“怀德,你在轧钢厂辛辛苦苦这么多年,轧钢厂也像你的孩子一样,你要离开它吗?那些工人跟了你这么多年,你要离开他们吗?还有你手底下这套班子,你要离开他们吗?”
李怀德确实舍不得,可是没有办法,该割舍还是得割舍,对轧钢厂的感情有吗?肯定有,对手下人感情有吗?一定有,但这不是他的追求。
只见李怀德红着眼眶说道。
“没有我李怀德还会有别的厂长,可是我儿子要是没有我这个父亲陪伴,他的童年就是不完整的,领导,您别劝了,就当我生病了,没有能力在干下去了。”
领导见劝不动李怀德叹了口气。
“你确实病了,还病的不轻。”
说完就摔门走了。
李怀德擦了擦眼泪继续干今天没有干完的活儿。
这事儿很快传遍了轧钢厂,不少人都去找李怀德问清楚。
在得到肯定答案后都有些不安,在李怀德的带领下,轧钢厂可是一直发展的很好,别人没饭吃轧钢厂有,别人逢年过节没有东西,轧钢厂有,起风的时候别的厂都停产了,可是轧钢厂依然正常运营,这些可都是李怀德的功劳,培养人才,提升生产效率,可以说轧钢厂是李怀德一手带起来的。
工人们对李怀德可是敬爱的很,全都围在了办公楼。
李怀德走了出来,看着这些工人感动的热泪盈眶。
“大家听我说,我知道大家的好意,可是我想好好陪陪我的孩子,我在轧钢厂二十多年了,人生有几个二十年,我想把剩下的二十年留给我儿子妻子,大家都回去吧,别影响工作。”
说完李怀德颓然的走回办公室。
下面的工人有一些已经开始流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