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曾友前又说,四合院的邻居们大多数都在易忠海的操持下,站在他们那边,主张四合院维持现状。
也就是说,不准别的人家再扩建,而这个别的人家,其实潜在人家他们认为的只有曾旺财一家。
其他人家,该建的都建了,不该的也没有那个打算,因为用不上,此刻的老百姓还没有房产发家的概念,有的只是从自身需求出发,住宿需求。
经济还没有盘活,人心已经开始变了。
“哎,想当年你那样帮他们......”曾友前叹口,内心觉得不值。
“爸,您这个想法不该有啊。”曾旺财大方一笑道,“这都多少年的老黄历了,一点小恩小惠,还指望他们记一辈子?有心的人,你给他一点点帮助,他记你一辈子,没心的人,你帮他再多也没用,以前就是咱们各取所需,我卖给他们物资,他们给我钱,两清.......”
“你倒是想得开!”陈玉梅可没有那么大度,“当年那些钱,能买到物资吗?不是你,他们能吃到肉?”
“妈,甭这么说,没意思。”曾旺财再次呵呵一笑,劝慰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咱们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是,一会儿开会您就知道了,都要求我。”
“你到底要干啥?”陈玉梅狐疑问道。
“没啥,您二老就记住,我不做亏本的买卖就成。”曾旺财没说自己的打算,强调道,“以后您在院里走道,去别人家门口,人家都得给您扫地......”
“吹吧你就!”陈玉梅瞪了儿子一眼,内心十分受用。
这里面有个说法,关于曾旺财在海外到底做了多大,有多少钱的问题,曾友前夫妇一直不知道。
曾友前或许能往大了猜,但陈玉梅就不行了。
这不是曾旺财故意隐瞒不说,只是怕吓着老娘,也担心小强和来福忽然暴富之后心态绷不住走上歪路。
所以到现在为止,没去过江岛王爷岛的曾家人,其实对曾旺财多有钱,没有一个准确的概念,他们还跟以前差不多的心态。
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吃着早饭,外面阎埠贵喊开会。
曾旺财抹了抹嘴站起来说道:“爸,你们先去,我出去一趟。”
说完他掀开门帘子出去,阎埠贵正在门口堵着。
“旺财,你这是要出去?”阎埠贵就等着曾旺财出来,跟他说句话,他和易忠海都很清楚,这个会其实就是给曾旺财开的。
整个四合院,没人敢不看曾旺财的脸色。
易忠海觉得,如果能惹得曾旺财心烦,从此搬出去那就更好了。
“对,出去一趟!”曾旺财点点头。
“不是,开会呢,你不参加了?”阎埠贵急了,“全院大会啊,跟各家各户都有关系,你怎么能不参加呢?”
“三大爷,你这话说的好笑了。”曾旺财摸出烟,自己点上一根,没有给阎埠贵,斜眼看着他说道,“这个院子里,我们家我爸才是户主,我们家户口本上没有我的名字你不知道吗?”
说起这事儿,是当年的一段恩怨。
因为曾旺财不在家,刘海忠等准备拿这个做文章,曾友前在回乡下之前,利用他还有的影响力,一狠心一跺脚,去派出所把曾旺财和张秀芝给除名了。
为这事儿,陈玉梅哭了一夜,大骂刘海忠,在她看来,没有分家的情况下,户口本上家里人一个都不能少。
“这......”阎埠贵看着曾旺财潇洒的出去,砸吧砸吧嘴,无奈去中院,去找易忠海。
易忠海比阎埠贵沉稳多了,得知这事儿后说道:“没事儿,继续开会,他们家有人来就行。”
他比阎埠贵想得多,和阎埠贵的需求也不同。
对他来说,这事儿能办的成就办,办不成也没关系,能恶心到人就成。
于是乎,腊月的早上,在老天爷赏了大把阳光的情况下,四合院的整风大会顺利召开。
因为涉及到自身的切身利益,各家各户的户主,最能说得上话的人都来参加这次会议。
会议的主场地还是在中院,这次会议和以前有相同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
首先,还是老样子,一张小桌搁在傻柱家门口,桌子边上摆着靠背椅,区别是以前是三张椅子,现在是两张。
刘海忠已经没了,不过大家都已经习惯了,甚至对刘海忠的死感到高兴。
再一个不同就是面积,除了傻柱和易忠海没有临建,其他家都有临建,基本上都把外面的公用面积占了不少,这就导致现在院里开会,长条凳都有点摆不开。
“大家安静一下啊。”阎埠贵照例来主持会议,说开场白,“今天组织大家开会呢,主要议题是关于治理咱们院子环境,其他的议题跟往年一样......”
“这还有什么好商量的。”和秦淮茹一起坐着的秦京茹磕着瓜子儿说道,“咱们当然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呗,反正谁要是拆我们家的房子,我跟他拼命。”
早几年秦京茹活成了一个笑话,许大茂不要她,傻柱又被秦淮茹觊觎着,导致她只能在四九城混。
后来制衣厂停工,她工作出了问题,只能死乞白赖的在秦淮茹家门口用积蓄盖了临建,有了栖身之地。
所以,这个临建对她来说,就是家。
不过秦京茹在四合院的口碑不好,平时没什么人搭理她,导致她对本次会议的主题目的了解不多,不然也不会开口说这话。
“秦京茹你别打断我。”阎埠贵不客气的说道,“严格来讲,你根本不算我们院的人,你没有说话的资格。”
“嘿......阎埠贵。”秦京茹这就不答应了,站起来叉腰骂道,“老东西,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我招你惹你了?你那我打茬?我在这个院住了十几年了,谁再说我不是这个院子的人,我住他们家去。”
“泼妇,泼妇,难怪你嫁不出去......”
“老阎,别这么说话。”易忠海站了起来,“秦京茹的问题是历史问题,这个不在我们讨论的范围之内,算了,直接说主题。”
秦京茹现在有点滚刀肉的意思,因为秦淮茹的接纳,街道上都不好管。
而她嫁不出去的原因,都是因为当年脚踩两只船,导致口碑崩塌了。
“那行,我继续说......”阎埠贵瞪了秦京茹一眼,有意无意的看向曾友前,“咱们院现在乌七八糟的,没有往年的通透,大家都知道这是地震的原因,本来大家日子这样过着还成,但是最近呢,有人家又开始大兴土木......”
这就直接点了曾友前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