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借着从玻璃上射进来的月光,看着自己出血的小脚。
听着外面人声鼎沸,却也不敢开灯。
要是这一幕被人发现了,该怎么解释?
现在就连医院都不敢去啊。
聋老太太忍着疼,走过去,把傻柱的门给从里面插上了。
然后轻声弄了些水,洗了洗。
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的时候,看到了柜子上放着的半瓶酒,又看了看丢在地上的老鼠夹,看上去有些生锈了。
聋老太太想到了贾张氏的脚。
就是因为踢到的钉子生锈了。
聋老太太一手抓过来那半瓶酒,皱了皱眉头,咬咬牙,好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直接撬开瓶盖,往叫声泼去。
下一刻,聋老太太整个身子都绷直了,牙关咬紧,感受着脚上传来的舒爽。
足足过了五分钟左右,才算是缓了过来。
然后看了看四周,也没有什么好包扎的。
最后还是把柜子旁边的一条白色的衣服拿过来撕了一条绑到了脚上。
兴许是小时候绑脚绑习惯了,很快就缠了好几圈。
似乎还很满意。
聋老太太脸上露出了微笑。
鼻子抽动了几下,又把手放到鼻子旁边闻了闻,眉头皱了一下,转头看向被撕的衣服,脸都黑了。
“柱子,裤衩子怎么能随便乱丢呢!”
聋老太太看着已经缠好的脚,还是放弃了拆掉的念头。
“快,送医院吧,怕是不好生!”
刚来的接生婆查看了一下秦淮茹的情况做出了决定。
主要是在贾家的事儿上,接生婆不敢冒险,她知道这个钱不好赚。
稍有差池,哪怕就是娃和大人没事儿,只要是喊叫的多了,说不准都得想着扣自己的工钱。
之前给小当接生的时候,就是因为小当是一个女孩儿,贾张氏只给了接生婆一半的钱。
这大半夜的,之所以过来,那是职业道德。
但是,并不阻止她给出去医院的建议。
在自己这边,大不了就是白跑一趟。
“那就快送医院吧。”
“你们几个,快点儿把人抬上。”
刘海中喊了几个年轻人过来。
“老易,老阎,咱还是都去一趟吧。”
刘海中看易中海正要回家,便喊了一声。
至于阎埠贵,遇到这样的事情,都是绝对不会主动跟着去医院的。
“我,那个明天早上第一节课就是我的,我得去睡......”
阎埠贵推了一下眼镜,打算拒绝的。
“老阎,大家都要上班啊,他们几个年轻人也上班啊。”
“贾家现在孤儿寡母的,咱不管会出人命的。”
刘海中看了一眼阎埠贵,又看了看易中海。
“行,走吧!”
易中海走的时候还不忘跟一大妈交代一声:“记得明天早上去买老母鸡,等下早点儿睡。”
说完便出去了。
这买老母鸡的事儿,这个院子当中,大多数人注定只能是想想。
就像是很不情愿跟着的阎埠贵一样了。
不过,老母鸡买不起,这老鱼应该是可以钓到的。
“好了,你们俩先睡吧,明天白天再去医院看你妈。”
一大妈看了一眼棒梗和小当。
两人倒也没说啥,直接躺下了。
“对了,我刚才好像看到有个黑影到了傻柱家!”
就在一大妈离开的时候棒梗手撑起来说道。
“那你可能是看花眼了,傻柱现在还在医院里呢。”
“快睡吧,明天就能看见你们的弟弟了。”
一大妈笑着把门关上离开了,也没有去关灯。
只是在路过傻柱家的时候,不经意地转头看了一眼。
好像自从易不凡来了之后,就没有再去过傻柱家了。
一大妈笑了笑,现在挺好的。
......
“贾张氏真在医院照顾傻柱?”
阎埠贵还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刘海中。
“这还能有假?”
“别看贾张氏平日里对傻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好像看不顺眼。”
“这关键时刻,还得是人家贾张氏去照顾。”
“要不然谁照顾傻柱?何雨水都还不知道呢。”
“再说了,何雨水还得念书,小孩子家家的。”
“我倒是觉得啊,就像是贾张氏这样的邻居,咱应该开全院大会表彰。”
刘海中自然是要为自己阵营的贾张氏拉点儿好感度了。
“对对对!”
易中海很敷衍地认真回答着。
反正不用自己照顾就行了。
“表彰一下也好。”
阎埠贵想着最近贾张氏对傻柱的殷勤,总觉得有些像是当年三大妈跟他找对象的样子。
“孕妇得赶快接生,你们去把钱交一下。”
医生说完便招呼护士帮忙。
“不是贾张氏在这里吗?”
“应该在那边病房,我去找一下。”
易中海听了之后,立马就朝着傻柱的病房走了过去。
也没过一分钟贾张氏便跑了出来。
自己的小孙子要出生了,自然不能不管。
“淮茹呢?”
贾张氏出来便喊道。
“去生了,先交一下钱。”
阎埠贵指了指另外一边。
“交钱?秦淮茹没交钱?”
“我这身上也没带啊,你们先垫一下,我回去给你们。”
贾张氏说完就跑了,生怕被抓到让她出钱似的。
“老易,我们三个把钱摊一下吧。”
刘海中看向两人。
“不巧,我也没带钱!”
易中海的话,吸引了刘海中的目光。
之前就说没带钱的,结果后来去买了十五个烧饼。
现在......
刘海中本想着揭穿易中海的。
可是,易中海竟然把所有的口袋都翻过来了,真是一分钱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