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家。
“老太太,柱子,雨水,你们怎么来了?”
易中海见三人进来,便笑着招呼,然后看向了聋老太太。
“老太太你这脚,到底是怎么受伤啊?”
“以后尽量在家里待着吧。”
聋老太太在傻柱的搀扶下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要是我说,是那天在易不凡家院子里的时候,被易不凡逼着后退崴到的你信吗?”
聋老太太上半身前倾,双手拄着拐杖,就那么看着易中海。
“老太太说笑了,那天好多邻居在呢。”
“对了,街道办王主任也在呢。”
“你走的时候好好的,没有崴到脚。”
易中海明白,这聋老太太今天来,有目的。
“我不能忍着吗?”
聋老太太轻轻动了动拐杖。
“那你当时怎么不说呢,你说了的话,我当时不就把你送医院了。”
“等到第二天去有些晚了。”
易中海看了看聋老太太的脚。
当时医生就说了,这脚像是被夹的,而聋老太太说是被砸的。
现在又这么说,明显是故意的。
“中海,咱在这个院子里做了多久的邻居了?”
聋老太太换了一个话题。
“哎呀,很久了。”
“咱俩算是在这个院子里一直住的时间最久的了。”
“应该是我跟她姐,第一次来这个院子里的时候,你就已经住在后院了。”
“中间离开过一年时间。”
“后来我们俩又住进这屋子里的。”
“从刚开始,一直到现在,应该有接近三十多年了吧。”
易中海想了一下,笑着说道。
“二十九年三个月了。”
“你第一次住进这个院子里的时候,何大清才刚结婚时间不长。”
“我们做邻居,做了二十九年三个月了。”
聋老太太的拐杖敲了两下地面。
“是啊,二十九年了,呵呵,想想,咱们还真是老了。”
易中海还真没有去计算过这些。
“是啊,老了。”
“这人啊,一旦老了,就容易做错事情。”
“记性不好了呀!”
聋老太太叹息一声。
“错事?谁还没有做错过事情啊。”
“改一下不就完了。”
“至于记性这事儿,老了都会不好的,不用在意。”
“出去认识回家的路就行了。”
易中海笑着给聋老太太倒了茶。
只是,聋老太太听着易中海的话都急了,嘴唇巴扎两下,声音微微提高了几个分贝:“我是说你,不是说我!”
“啊,我吗?”
“我做错什么事情了?”
“好像记性也还行吧。”
“我上上一个月才晋升八级钳工,看过的东西都记得呢。”
易中海有些疑惑了,还不忘端起来茶缸抿一口。
“你,你难道忘了咱们的约定了?”
“你忘了该怎么对待柱子了?”
“柱子第一次被抓进去的时候,你确定你尽了最大的努力?”
“怎么没把柱子救出来?”
“第二次被抓进去的时候,你帮他了吗?”
“被抓进去,是在派出所,就不说了。”
“在你们厂子里呢?”
“你是高级技工,领导也得给面子吧?”
“可是,柱子为什么三番五次被处罚,又是降职,又是扣工资。”
“之前还有贾东旭那个憨货,他是你徒弟,我就不说什么了。”
“自从易不凡来了之后,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是错的。”
“在这之前,柱子进过派出所吗?”
“这么多年来,咱们都是按照之前的约定在处理四合院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出过差错。”
“你都忘记了?”
聋老太太终于还是在今晚来找易中海要个说法了。
她有些撑不住了。
所有的事情,都脱离了之前做好的计划。
易中海现在不单单对傻柱不搭理了,就连她也是一样的。
在以前,聋老太太的一日三餐,那都是一大妈负责的,每天按时按点的。
基本上易中海家里吃什么,她就吃什么。
可是。
自从易不凡来了之后,她这边的饭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主要是一大妈来的频率低了。
而且,每次送来的也都是一些稀饭窝窝头什么的。
以前还有傻柱隔三差五的带点儿荤腥儿回来。
如今,傻柱都自身难保了,她这两个多月的时间,也就吃过两回带荤腥儿的菜。
傻柱和何雨水在一边一言不发,左看看右看看。
易中海也没有急着作答,而是拿过来自己的烟锅子,捻碎一些烟叶放到了烟锅子里,划了一根火柴点上,连着吸了几口,直到烟锅子里冒出火星儿,渐渐把所有烟叶都点燃。
“你应该好好想想。”
“你为什么能当上这个一大爷?”
“那是有我的支持。”
“为什么能一直当?”
“那是因为在发生事情的时候,有柱子替你在前面挡着,把人给打服了,不敢造次。”
“你以为你每次讲讲大道理,就真能让大家伙听你的?”
“那是因为怕柱子再打人,怕我出来找他们算账。”
“要不然,你这个和事佬那么容易做?”
“这一大爷早就被许富贵抢走了。”
聋老太太的拐杖又连着敲击了几次地面。
在院子里还没有管事大爷的时候,许富贵就跟易中海争夺话事权来着。
在当时。
许富贵不服软,傻柱就会找各种借口收拾许大茂。
许富贵找来也没用,找不到证据,又有聋老太太支持,只能吃哑巴亏。
连着几次,许大茂都是躲着傻柱走的。
不得不说,他们的配合确实不错。
易中海又吸了两口,吐出几缕烟,抬头看向聋老太太。
“老太太,我今天想要句实话,你这烈士家属的身份是真的还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