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家。
“妈,这饺子怎么吃着还有鱼刺啊?”
阎解成从牙齿缝儿里抠出来小半截鱼刺。
“我都剁碎了呀,怎么还有。”
三大妈疑惑地说着,从自己的牙齿缝儿里也抠出来一根。
“我吃着感觉是猪肉味儿啊,就是有点儿硬。”
阎解放又夹了一个放嘴里。
“今天的饺子馅儿是猪油渣加了鱼肉。”
“猪油渣炸的时间长了点儿,多出出油。”
“快点儿吃,吃完给你们分花生。”
阎埠贵一边听着收音机里的声音一边说着。
几个人也不废话,万一等下还要限电呢。
这么多年了,都是这么过来的,习惯了。
也就是十几分钟之后,三大妈把桌子一收拾,阎埠贵拿出了自己的痒痒挠。
“不是吧,爸,去年还用锅铲来着,今年改用痒痒挠了?”
阎解成看了看着痒痒挠,就是不动让他往上面摆也顶多能摆个五六个吧,要是再多了不就掉了。
“要不要?”
阎埠贵说话很直接。
“要!”
阎解成只能服软。
娶媳妇儿还得指望人家老阎呢。
“就是我手里这个痒痒挠,我拿着你妈放,能放几个就几个,然后我再放到你们手里,拿到几个就是几个。”
“剩下的明天再分。”
阎埠贵转头看了一眼三大妈。
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也都转头看向了三大妈,合着重点在这里呢。
赶紧转头一片谄媚,上去吧三大妈一顿夸。
“妈,你今年一下子变得比去年好看那么多啊,都年轻五岁了。”
“起码八岁。”
“你们没发现妈的衣服穿着都好看吗?”
“我倒是觉得妈今天包的饺子更好吃。”
几个娃的表情,那叫一个认真啊,让三大妈都不好意思了。
阎埠贵倒是很淡定。
“开始吧。”
阎埠贵说了一声。
几个娃对三大妈作揖,意思很明白,多给放一些。
其实呢,三大妈接下来也是很努力的。
给那痒痒挠上面都叠了三层了。
“第一个是我的!”
阎解成立马举手,双手摊开在那里等着,生怕有一个掉到外面。
阎埠贵倒是也很麻利,中间运输平稳,直接就到了阎解成的手边。
只是,在最后一瞬间,上层的花生全掉了,只剩下三个了。
阎解成立马去捡,被阎埠贵在手上敲了一下:“按照规矩来。”
“轮到我了!”
阎解放一脸的笑容,似乎已经看懂了套路了。
在三大妈放好之后,阎埠贵要运输过去的时候,阎解放直接把手放了过去,缩短运输距离,自然就可以减少损失了。
可惜的是,阎埠贵原地颠了一下,一样把上面的花生给颠掉了。
阎解放欲哭无泪:“爸,傻柱颠勺子都没你这么损的。”
“不想要了?!”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
“要,我要!”
阎解放把三颗花生抓在手中。
“要不,我就直接拿三颗吧,也不用那么麻烦。”
阎解旷倒是实在。
“早有这个觉悟不就完了。”
“东西要省着点儿吃,细水长流知道吗?”
“本来是想着一个一个分的,就想看看你们的反应。”
“自家的花生有什么好吃的,去别人家啊。”
“这大过年的,谁家不拿点儿花生瓜子出来吃啊,去串门啊。”
“易不凡家里肯定东西多,还有暖气可以蹭,又能看电视。”
阎埠贵立志要把邻居的羊毛薅到底。
过年都不能放过。
易不凡家。
易中海两口子、易不凡两口子,还有一个许大茂,围着桌子,那叫一个欢乐啊。
男的喝酒,女的喝牛奶,绝对健康。
“一大爷,你果真是这个院子里最大的隐藏boSS啊,你是不知道我爸听到你是不凡的亲生父亲之后的样子啊。”
“回家之后,说梦话都是‘易中海怎么能是不凡的亲爸呢,这不是在跟我抢吗?那是我的乘龙快婿啊,我的半个儿啊。’”
“‘易中海怎么能有这样的福气呢,错了,一定是错了!’这事儿啊,让他纠结了很久啊。”
许大茂也是酒有些上头了,啥话都说。
不过,在这里也无所谓。
“我是好福气!”
易中海一脸的慈祥看着易不凡,眼神也有些迷离。
“以前你可是我的仇人啊,我看着你就盼着你倒霉啊。”
“我还说,你就应该绝户,不应该有娃。”
“没想到啊,居然能变成这种关系,我以后绝对不会这么想了。”
许大茂迷迷糊糊地说着。
“呵呵,这事儿,我也有错,以前做事情有些欠考虑。”
“不单单是你,就你爸也一直都是把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的。”
“以后不会了,以前的事情,都揭过去吧。”
易中海也是在找到了易不凡那一瞬间,就发生了改变。
也想把以前的生活揭过去,开启新生,挺好。
“嗯,揭过去吧。”
也就在这个时候,阎解成带着三个儿子一个女儿来了。
“你们这挺热闹啊。”
阎埠贵带着几个娃进来,看着人家又是看电视,又是喝酒喝奶,桌子上的菜也有九个。
这是阎埠贵做梦都想不到的吃年夜饭的事情啊。
“过年嘛,就是应该热闹点儿。”
一大妈看了一眼阎埠贵笑了笑。
“我刚才路过看傻柱家可是冷清得很啊。”
阎埠贵也就是远远瞧了一眼。
傻柱和何雨水正在烤土豆片吃呢。
“上面撒一点点盐巴就更好吃了。”
傻柱也郁闷啊,现在家里连点儿盐巴都没有了。
哪怕就是稍微早点儿知道也好啊,去买回来就是了。
这大过年的,也不好找别人家借东西。
“对了,你之前腌的咸菜呢?”
何雨水抬头看傻柱。
“应该没被找到吧。”
傻柱也是才反应过来,去里间翻找了一会儿。
“后来泡的没了,这应该是之前的,要倒掉的,凑合吧,就是的等融化。”
傻柱拿出来一个小坛子,里面的腌菜和盐汤不多,都结冰了。
“我的哥呀,大街上那么多的女同志,你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玩意儿,哪怕就是找个村姑也好啊。”
何雨水原本想着今年的春节会不一样,多一个嫂子一起过,没想到会如此难忘。
这么多年了,应该算是最凄惨的一个大年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