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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丽的视线,落在屏幕上。

只见,陈昂、黄小灵团队的票数,固定在了813票。

黄小灵一曲《鸳鸯戏》,拿到观213票,已经超过了自己的190票。

而陈昂,一首与自己《Seabed》(海底),同名的海底。

拿下了离谱的整整600票。

直接带领队伍晋级。

另一个晋级的团队,则是化成雨的《烟火中的尘埃》拿下403票,小刚的《青花》拿下402票。

两人合计805票,也直接晋级。

拿出《核爆神曲》的织部里沙,一人独得460票,仅次于陈昂。

可明明让无数男观众神魂颠倒,甚至唱起了中文版《Gee》(哇)的允儿,却只得了250票。

两人共计不到800票,晋级失败,需要进行下一轮。

此时的凯丽,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那就是给予观众视觉,听觉双重享受,主打自身魅力允儿、黄小灵,还有自己。

成了票数的倒数前三。

而陈昂主打‘治愈’的《海底》,织部里沙主打揭露与反抗的《核爆神曲》。

以及化成雨主打对抗世俗的勇气的《烟火中的尘埃》,却成了票数的前三。

之前,她与陈昂争论‘音乐的起源’的问题。

陈昂总结的,‘艺术就是人们在面对生活的苦难、内心的挣扎、社会的压迫等困境时,而诞生的一种表达形式。’

正在慢慢成为真理。

因为,作为人民,作为大众的上千名观众。

正在用他们的投票,来进行站队。

终于,凯丽仔细的看完了所有的投票结果。

感受着,周围歌手若有若无的厌恶,迎着陈昂的冷眼,她失声了。

而此时,舞台上何老师宣布结果的声音,刚好传了过来:

“投票结束,我宣布。”

“本场陈昂、黄小灵团队,共计获得813票,直接晋级。”

“小刚、化成雨团队,共计获得805票,直接晋级。”

话音落下,晋级了的两个团队,都开始轻松了起来。

而剩下的两个团队,则都皱了皱眉。

此时,海哥的声音,也接踵而至:

“根据赛制,若四个团队,并没有全部达到800票,直接晋级。”

“便将淘汰一个团队。”

“现在,有请现场500名大众听审与云端500名国际听审。”

“对剩下的两个团队,进行二选一投票。”

“胜者晋级,败者直接淘汰。”

“注意,这轮投票,将直接淘汰团队内的两名歌手。”

“请谨慎投票。”

瞬间,画面又切到了观众席。

看着观众们按着投票器的动作,凯丽喃喃自语做起了祈祷的手势:

“I have brought you excitement and pleasure, now support me。”

(我给你们带来了刺激,带来了爽,现在,请支持我吧。)

“god bless !”

(上帝保佑!)

听到这话,一旁作为队友的赵星汉,想着她之前上台之时,对自己用说话,用的那种不屑的口吻。

也有样学样,用一种极其不屑的口吻,讽刺道:

“刚才谁说的,不是自己的问题,是这一届观众的问题。”

“这时候,又祈祷观众们把票投给自己了。”

闻言,凯丽面色一沉。反驳道::

“Now, are you still mocking me for forgetting that we are a team?”

(现在,你还来讽刺我,忘记我们是一个团队的了?)

一听这话,赵星汉乐了:

“这时候想着我们是一个团队了,你之前的那股子傲慢样呢?”

“恢复恢复啊。”

“老子跟你说,我赵星汉虽然没什么文化,但也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

“宁愿输,也不愿和你这种玷污音乐的人为伍。”

此话一出,凯丽的脸彻底黑了下去。

一旁的陈昂也是乐了,失笑道:

“你不是跟撒旦混的吗?”

“搞什么引诱人堕落的那一套。”

“这时候想着求上帝,是不是有点过于搞笑了?”

这下,凯丽再也忍不住了,咬牙切齿道:

“Little boy, it's not over yet. Are you too happy too early?”

(小男孩,还没有结束呢,你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

“早吗?”陈昂失笑着摇了摇头:“我倒是觉得一点也不早。”

说着,他指了指屏幕,继续说道:

“已经结束了。”

凯丽循声望去。

观众的投票已经结束。

台上,主持人海哥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1000名听审,已经全部投票完毕。”

“赵星汉、凯丽团队共共计370票,其中赵星汉获得240票,凯丽获得130票。”

“织部里沙、允儿团队,共计630票,其中织部里沙获得380票,允儿250票。”

“我宣布,最后晋级的团队为,织部里沙,允儿团队。”

“相应的,赵星汉、凯丽团队淘汰,将离开我们的舞台。”

听到结果,紧张的织部里沙与允儿,顿时欢呼起来。

暴躁的赵星汉,则在那说着‘时运不济,命途多舛。’

凯丽双目无神,一直复读着:“why?”(为什么)?

陈昂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缓缓说道:

“我说过,你连什么叫艺术,什么叫音乐都不懂。”

“路都错了,怎么可能走向成功?”

一听这话,凯丽回过神来,依旧坚定道:

“音乐,不就是给观众带来刺激,带来爽的吗?”

“你只是又要说你那套‘反抗’的艺术起源论吗?”

陈昂却只是玩味一笑,答非所问道:

“你们米国的国歌,怎么唱来着?”

凯丽一愣,旋即整个人都僵住了,眼里更是流露出一抹深深的恐惧。

好似有什么自己一直坚守着,支撑着自己的东西,瞬间崩塌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