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梦会醒。
随着月寂睁开眼眸,自己竟在一辆汽车的后座上,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本能的想要坐起身,但开着车的梦比优斯……或者说他的人间体赶忙说着。
“先别动月寂!贝利亚化身的雷布朗多粒子伤到了你的核心,你胸口的伤口已经处理了,还是别乱动比较好。”
月寂静静地躺在车后座上,目光紧紧盯着正在专注开车、不断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中疾驰穿梭的梦比优斯人间体,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这……是怎么一回事?”
透过车窗向外望去,映入眼帘的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乡下景象罢了——道路两旁的树木整齐排列着车辆就这样一路疾行,这些熟悉的场景逐一从眼前转过,仿佛这里仅仅是未来地球众多怀旧场所中的一处而已。
然而,令人感到诡异的是,这辆车竟然没有开启车灯。在这片无边无际的黑夜之中,唯有它孤独地行驶着,犹如一艘漂泊于茫茫大海之上失去灯塔指引的船只。
周围的环境,黑暗的必须该用进化信赖者的能源才能看清。
直至此刻,月寂方才惊觉。遥辉此刻竟已发出阵阵鼾声,睡得正香;捷德人的间体朝仓陆,也在后座上毫无防备地仰着,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面对月寂满脸的问号,梦比优斯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耐心地向他解释道。
“自从你遭受贝利亚的猛烈攻击之后,你的意识便不由自主地飘离了躯体。当时情况十分危急。
赛罗本打算立刻赶来支援,但突然遭到了数百只怪兽的围攻。这有可能是黑暗扎基释放了某种特定的条件,从导致这么多的怪兽一下子全都现身在了地球上。”
说到这儿,梦比优斯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说道。
“值得庆幸的是,人类成功地解决掉了其中的一大部分怪兽。而为了保证我们能够安全撤离那片区域,赛罗选择独自留下,为我们断后。”
“所以,就是我晕过去了,然后赛罗断后跑了呗?”
“差不多。”
“那为什么周围这么黑,我们是在逃命吗?”
“准确来说,我们现在是在这片地球上的怀旧区域,是未来人类为了纪念过去,专门控制年代发展的地方,不开灯很简单,我们在躲一些东西。”
“啊?”月寂有些纳闷,“躲谁?”
“黑暗扎基,也有可能是一些异生兽,至少怪兽是躲过去了不少,城市里的战斗白热化了,所以我们只能从这里跑,必须把你送到避难所。”
“这还……怪恐怖的呢……”
月寂抽了抽嘴角,但在知道敌人是异生兽后,这恐怖感也去除了不少。
只是低头看向胸口时,才发现那已经被缠上了绷带。
来到一片漆黑的农田处,月寂和梦比优斯下了车,按照梦比优斯的说法,他必须确定附近没有危险,这漆黑的地方过于让人后怕,就连天穹也没有任何星星。
然而,就在梦比优斯陷入沉思之际,一阵突如其来的声响打断了他的思绪。月寂毫无征兆地跌倒在地。
刚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遥辉满脸疑惑,他不解地自言自语道。
“咦?之前月寂身上的伤口不是已经愈合了吗?怎么回事??”
与遥辉的惊讶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梦比优斯的目光深邃而凝重。在他眼中,所看到的景象截然不同。
只见月寂身上的伤势异常严重,那并非普通的外伤,而是一种来自雷布朗多粒子的攻击。
这些粒子正疯狂地侵蚀着月寂的灵魂,确切地说,是他的心灵。它们通过引发情感上的剧烈波动来干扰月寂体内血液的正常合成,从而使得月寂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
这种情况如果用更为客观和科学的方式来描述,或许可以理解为雷布朗多粒子利用情感的顿挫作用,对月寂的生理机能造成了严重破坏。
即便面对如此棘手的局面,梦比优斯依然保持着冷静,并向遥辉耐心地解释道。
“虽然月寂肉体表面的伤口看似已经愈合,但实际上,他内心深处的创伤并未得到修复。
如果我们对此置之不理,任由其发展下去,那么月寂的身体将会变得越来越虚弱,最终导致原本已经愈合的肉体伤口重新裂开。
这次我们要面对的敌人是黑暗扎基,它的实力丝毫不逊色于当年的安培拉星人。”
然而,此时的月寂挣扎着起身并安慰道没什么的。
但起身的他,已经需要车盖来做支撑了,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拒绝被人搀扶。
“只是站起来有点晕而已。”
“要不要我来扶你?”
“不必了。”
看着这个爱逞强的月寂,梦比优斯有些无奈,但他也好奇,那种伤口必然会痛到留下心灵创伤的。
一般来说,根本不可能保持一直清醒的。
可就在此时,月寂发话了。
“额,我得上个厕所,等我会哈。”
“唉?”
月寂笑了笑,随后说道:“我天天昏来昏去的,肯定会上厕所啊。”
……
一顿整治后,月寂罕见地说出自己想早睡的念头,对此,梦比优斯很是同意。
但他也提出了建议,自己会用光能量来修复月寂的伤口,尽可能让其睡个好觉。
与此同时,赛罗正在城市中和怪兽们进行着一来一回的战斗。
“啧……真多啊,比怪兽墓场那会还麻烦!”
说话的同时,一只雷德王也从旁侧的大楼内冲出,直逼赛罗面前,在这狭窄的大楼道路上,赛罗只好甩手一摆,一记高鞭腿顺势送上了雷德王的身侧。
砰!
只听一声闷响,雷德王瞬间被送至另一侧的大厦内。
刹那之间,无数的玻璃碎片如暴雨般倾泻而下,纷纷扬扬;各种金属构件和建筑材料也随着撞击四散飞溅开来,形成一片遮天蔽日的混乱景象。
整座大厦更是不堪重负,被雷德王这股强大的冲击力硬生生地撞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原本坚固无比的墙体和结构瞬间变得支离破碎,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