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力还是赔了五万块钱,然后客客气气的走了。
走的时候还让我们有时间去他那里做客。
这都是简世的面子。
年轻一代可能不知道简世的传奇故事,老一辈应该知道。在97年的时候,简世在京津走廊大战勇哥,那一战,直接奠定了他在京津的地位。
虽说简世现在在莞州,但京津这块谁敢不卖他面子?
拿到钱的宝哥很是激动,他将钱递给包子,说钱回来了,一分不少。
包子没接,让宝哥留着自己花吧。
我觉得我是最亏的,挨了一顿揍不说,又欠了简世一个人情。
提到挨揍,我又感觉浑身疼了。
回到家里,我脱了衣服看到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用手轻轻一碰都疼的呲牙咧嘴。
“宝哥,把你拿手的药给我涂点,这要是睡一晚,我这身上不得肿的老高。”
“你忍着吧,没有这种药,晚上睡觉前行几遍气,好的多。”
娇子看不下去了,出门去药店给我买跌打损伤的药去了。
我看着包子他们仰天一声长叹:
“还是娇子对我好啊。”
晚上睡觉前,强忍着盘腿坐在炕上,开始行气,渐渐感觉身上的疼痛感没那么重了。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道家有些东西确实很神奇,这就是老祖宗的智慧。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没什么事,一直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
包子的体型更加圆润了,娇子还是每天追着剧,宝哥依旧捣鼓着他的药,倒是立哥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问立哥怎么了,立哥说孙大海至今没有消息,他担心会不会出什么事。
我宽慰他道:
“不用担心,他们这个年纪了,很知道避难趋易,人老成精,他们可都精着呢。”
立哥摇了摇头,说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管他简单还是复杂,咱们就做个小盗墓贼不好吗?老一辈的事让他们自己去操心去吧。”
包子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他师父有点事,我不信他不着急。
临近春节,我们开始置办年货。
我们五个人都是第一次在外面过年,以前过年该买什么东西,都是由吴老二一手操办。
现在买年货,全凭我们的个人喜好。
我问包子和宝哥怎么不回药王观过年,包子说怕我们孤单。
对他这话我是嗤之以鼻的,他嘴馋是真的。
不过包子和宝哥还是在腊月二十八那天,带了满满一车年货,回了一趟药王观。
娇子这几天的情绪也不高,我猜她可能是想她的家人了。
关于她的身世,一直是个谜,她不愿意说,我也不好强求。
腊月二十九,我们这个这个小团体忙活了起来。
贴对联,杀年鸡,打扫房间。
“果子,你贴的这玩意有点歪啊,你眉毛下面那两个窟窿眼是出气的啊?”
“你行你来!你看看大家都在干活,就你在后面瞎指挥,你也不嫌害臊。”
包子毫不在意,转身去监督他们几个干活去了。
不一会,一声鞭炮响声伴随着娇子的尖叫传进了我的耳朵。
“死包子,你要死啊!”
包子灰溜溜的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我幸灾乐祸的看着他。
真是活该,跑屋里放炮吓唬娇子,那不是找死吗。
“立哥,鸡杀好了吗?杀好去菜窖拿几棵白菜上来。”
娇子从屋子里出来,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围着锅台转,可忙坏她了。
“等会,我也没弄过这东西,你叫果子去吧。”
我正好贴好对联,到窗台下拿了个小筐准备下地窖。
“包子,跟我一起下去。”
“你自己去呗,我在这帮宝哥粘一下窗户。”
他说帮忙,可是一点动手的意思都没有,宝哥对他摆了摆手说道:
“你离我远点,不干活别说敞亮话。”
包子无奈,只能跟着我一起下了地窖。
我第一次下地窖,之前都是娇子一个人下来拿菜。
地窖里黑不隆咚的,里面散发着潮不拉几的味道,这种环境,不知道土豆萝卜还有白菜是怎么心甘情愿待在这里的。
“就捡几棵白菜,你说你喊我下来干嘛?”
“我怕黑行不?”
捡了几棵白菜放进筐里,想将剩下的白菜归拢一下,一伸手,碰到了一个冰凉的硬物。
我捡起来看了看,由于光线不足,感觉就像是一块砖头大小的石头。
我将菜篮子递给包子,到菜窖入口借着光线仔细观察了一下手里的这块石头,越看越感觉不对劲。
“你麻溜上去啊,咋回事,捡到钻石了?”
“包子,你上去拿个手电下来。”
包子凑过来瞧了瞧我手里的石头,说了句“神经病”,扭着屁股爬上去了。
不一会,从上面递给我一个手电筒说道:
“马上开饭了,你打算和这些萝卜白菜一起相处吗?”
“你们先吃。”
我这举动引起了包子的好奇,他干脆蹲在地窖口,看我在下面到底捣鼓什么。
我打开手电,借着光柱仔细观察了地窖里的土层,由来到捡到石头的地方,向下扒了扒土。
大概十公分的深度,土质开始变硬,这是糯米灰浆!
“包子,快拿家伙式,有活干了!”
包子“啊?”了一声,然后从梯子上爬了下来,到我身边看了一下我用手挖的那个小坑,疑惑的问道:
“这有什么特别的?”
“让你去你就去,一会我在告诉你。”
包子嘟囔了一句上去了,不一会从上面递给我一根钎子。
他没下来,跟我说已经开饭了,他要去干饭了,让我自己在下面捣鼓吧。
“饿死鬼托生。”
我拿着钎子对着小坑探了下去,下面的土层和普通土层硬度完全不同,下钎子都比较吃力。
也就探了七八下,钎头带上来的土让我心头一震。
三合土。
我急忙从地窖里爬了上去,回到屋里,他们几个正大快朵颐,包子更是吃的满嘴流油。
见我进来,包子举着鸡腿,问我怎么上来了。
我也顾不上洗手,抓起一个猪蹄子啃了一口,然后兴奋的说道:
“哥几个,看来咱们运气不错,地窖下面有个宋代的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