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四爷在柜子里一阵摸索,随后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皱巴巴团在一起的塑料袋,然后丢给我。
“小子,这东西给你,能不能找到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这是四爷我守了半辈子的秘密,看你小子人品还不错,就给你吧。”
接过塑料袋后我有点纳闷。
这玩意拿在手里轻飘飘的,几乎没啥重量。
谁家好东西搁塑料袋装啊?
文四爷见我一脸便秘的表情,伸出他那只左手六,将塑料袋抢了过去。
“不要拉倒,四爷我这东西,足以让整个盗墓界掀起腥风血雨。”
文四爷说完,就要将塑料袋收回柜子里。
我急忙拦住他,嬉皮笑脸的说道:
“四爷,您看看您,我又没说不要,我只是有些诧异,您老人家的宝贝怎么会想起来给我?”
文四爷叹了口气说道:
“小钟灵都告诉我了,幸亏是你将我及时送到医院,这才让我这把老骨头得以苟延残喘。这件事让我明白了,人生在世,不该强求的真不能强求,不过我现在醒悟的太晚了。”
文四爷说完摇摇头,接着将塑料袋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张折叠的纸。
这纸,看上去韧性非常好,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
“小子,知道夜郎古国么?”
我点点头,夜郎国,不就是夜郎自大这句成语的出处嘛。
据记载,汉朝使者到达夜郎,夜郎国王问使者“汉孰与我大?”,意思就是汉朝和夜郎国哪个大?以显示出他对外部世界的无知和盲目自大。
后来夜郎自大常用来形容那些见识短,妄自尊大的人。
“那你可知道夜郎古国是如何灭亡的?”
文四爷又问了一句。
我挠挠头说:“我记得好像是夜郎王经常周边国家产生冲突,汉朝派人调解,但是夜郎王不服。
于是汉廷派新上任的牂牁郡守陈立深入夜郎腹地,平定叛乱并诱杀夜郎王,导致夜郎国灭亡。”
文四爷摇摇头,叹息了一声。
“夜郎国地域辽阔,其地域范围包括黔州,滇南东部,粤西西北部及川蜀南部。
并且夜郎国巅峰时期,带甲士兵十几万,一个郡守就能够深入腹地灭了夜郎国?
要知道,那可是西汉末年的事,不是汉朝的巅峰时期,你觉得这件事的真实性有多少?”
文四爷说完,将那张折叠了几次的纸打开,递给我。
“小子,这上面是我用半辈子时间,通过野史与实地考察绘画的地图,这上面标注着夜郎古国的遗址,我将它给你,希望你能自己去探索夜郎古国留下的珍宝。”
我将纸接了过来,愣愣的看着上面七扭八歪的笔迹,心中充满着不可置信。
“文四爷,这事我听着怎么那么玄乎?”
说真的,我一直把文四爷归类在不靠谱那类人中,他突然这么认真,我反倒是不适应了。
文四爷听我这么说,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
“你这小子真是娘们唧唧的,我算看错你了!”
说着,文四爷伸手过来抢我手中的纸,我抓着不放,这张纸在我俩的拉扯下居然没有断。
“四爷,这什么纸?”
“桑皮纸,可反复折叠七千次不断,故宫大修古画卷的指定用纸。”
文四爷说完,便松开了手。
“医院马上来人接我去做康复训练了,这纸上的内容切记不要让别人知道,要不然江湖上真会乱套的。”
文四爷对自己非常自信,好像他已经去过夜郎古国一样。
文四爷对我下了逐客令,他让我没事不要总往他这里跑,影响心情。
出了西巷,我的脑子还乱糟糟的。
苦笑着将那张桑皮纸收起来,刚从哀牢山回来,看来又要去一趟黔州了。
打车去手机卖场买了部手机,又补办了电话卡,第一个电话便是打给了时紫意。
电话里,时紫意慵懒的声音响起,我问她在哪,她说在京城。
接着,时紫意告诉了一个令我猝不及防的消息。
她爷爷想见我。
“见家长也不能这么着急吧?”
我略带调侃的说道,时紫意哼了一声。
“我都不知道我爷爷要见你干什么,你可小心点,他老人家脾气可不咋好,要是揍你,我可拦不住。”
“那我不去了。”
“不来的话,那我爷爷有可能派人把你绑来。”
我在心里暗自诽腹,莫非老头子觉得我是一个可造之材,想要让我当他的孙女婿?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勉强可以接受。
“明天下午,你来京城,我在车站接你。”
挂了电话,我叹了口气,感觉现在自己太忙了,要是会分身术就好了,分十个八个的,那不是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我又给包子他们打了电话,还是打不通。
几个人的安危我倒是不担心,有八爷这只老鸟跟着,亏是吃不了一点。
本来我想着去药王观的,但是包子他们不在,我和肖龙也没多少共同话题,于是打车回到我们租住的地方。
刚进家门,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敲门声响了起来。
我还纳闷呢,谁知道我回来了呢?
起身去开门,门一打开,一个令我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
“吴果,我等你两天了。”
“马叔,快进来。”
来人正是马占林。
“吴果,韩大头这人隐藏的挺深,那个劳什子白泽会势力也不小,这次我们只能打碎牙王肚子里咽了。”
马占林上来就是开门见山,先讲白泽会这件事跟自己无关,他也是受害者。
马占林说他从哀牢古城里带出来的青铜钟,都被韩大头给拿走了。
除了几个不值钱的破烂,白泽会也看不上,他们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马叔,我不明白了,白泽会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真是家大业大,不应该干出如此卑鄙得事。”
马占林摇摇头,说具体情况他也不清楚,不过事实就这样发生了。
“只要人没事就行,东西没了,咱可以再挖。”
我只能这样安慰他,毕竟我一点损失都没有,至于他的损失,我只能替他默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