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车到了沈阳道,直奔紫意轩。
到了门口,我发现紫意轩的大门紧闭。
我趴在门玻璃上屋内看去,屋里面没有一个人。
我心想,可能时紫意是有什么事情出去了。
至于李八指,可能在沈阳道摆摊。
来的匆忙,手机也没来得及充电。
只好先去找李八指,问他知不知道时紫意去哪了,或者借他的手机给时紫意打一个电话。
我哼着小曲来到沈阳道摆摊的地点,走了几步,便发现正坐在太阳伞下悠然自得的李八指和麻五。
我快步走上前,李八指见我过来,忙坐起身子,笑吟吟的看着我问道:
“听小姐说你去塞北了,不知道带回来什么好东西了。”
我嘿嘿一笑,说这次收获颇丰,整整五包东西。
“对了,李叔,我怎么没看到紫意?她去哪了?”
李八指愣了一下问道:
“小姐出国了,她没跟你说吗?”
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出国了?她不是说两个月以后才出国吗?怎么现在就走了?
一瞬间,我感觉整个人都失去了灵魂,愣愣的站在原地。
李八指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好半天我才勉强过来。
我强颜欢笑的对李八指说道:
“哦,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李八指在后面喊道:
“小兄弟,你那五包东西什么时候拿过来啊?”
我现在没有心思理会他,失魂落魄的离开沈阳道,打车回到了家里。
包子已经回来了,看到我这副样子撇撇嘴问道:
“怎么回事?失恋了?这也太快了?你俩亲嘴了没?”
“鸽吻。”
包子没明白,问我什么是鸽吻?新出的接吻方式?
“鸽吻,滚。”
“嘿,真不是你嘲笑我的时候了,有啥大不了的,现如今咱哥们有钱了,啥样的女人咱找不到?何必为了一棵树而丢弃整片森林呢?走,我听说新上市了一款手机,叫什么摩托罗拉,哥们送你一部怎么样?”
包子提起手机,我才想起来,我的手机还在关机中。
于是找到充电器立马给手机充上电。
大概五分钟左右,手机开机了,一条条短信弹了出来。
“吴果,我先出国了,我妈妈那边有点急事。”
“吴果,我上飞机了。”
“吴果,我很快回去的。”
“吴果,等我。”
“吴果,我想你。”
“……”
一条条短信看的我瞬间来了精神,赶忙拨打时紫意的电话,但是手机里却传来对方手机已关机的提示音。
“兄弟,人家出国了,手机号肯定暂时不能用了,平时挺聪明个人,这会怎么跟个傻……”
我回头一看,包子正够着头看着我的手机。
刚才短信的内容都被他看见了。
都怪自己刚才看的太投入了。
“你是典型的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羡慕嫉妒恨去吧。”
“我羡慕?笑死了,傻波一才谈恋爱。”
我不屑的哼了一声,告诉包子,希望他记住今天自己所说的话。
心情好转,我便和包子商量将那五包东西带到李八指那里,让他看看,给估个价。
其实马占林已经有心理预期了,达到他预期的价格就行,如果多出去一部分,那我只好装进自己的口袋里了。
毕竟为了出货,我可是出了力气的。
我和包子再次来到沈阳道,这次我直接去了紫意轩店门口,我让包子在这里等着,我去摊位上叫李八指。
刚走没几步,就碰到李八指和麻五收摊回来。
再次看到我之后,李八指问我怎么自己来的,货呢?
“我说李叔,你好歹也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老师傅,咱能矜持一点吗?”
“矜持有屁用?能当饭吃吗?”
麻五在后面接道:“不能。”
我摇摇头,指了指不远处的包子,说东西都带来了,就等您老过目呢。
李八指侧头看了一下,然后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让麻五一会自己搬,然后火急火燎地直奔包子而去。
我叹了口气,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和麻五一起去了店里。
等我俩到店的时候,李八指已经开始清点东西了。
清着清着他便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你们这帮王八蛋,简直暴遣天物,有你们这么装东西的吗?你看看,这都断了,就算修复好价格也得折掉大半!”
确实,我们当初为了能多装一些,每个人都一股脑的装满了背包,其中有些薄一点,细一点的东西都被折断了。
挨了骂也不能还嘴,只能在一旁尴尬的赔着笑。
“你俩知道吗,这次你们带回来的东西比较珍贵,知道为什么吗?”
我点点头说道:
“知道,因为塞北的丧葬习俗与其它民族有所不同,大部分陵墓的位置没有明确的标识或者被刻意保护。”
李八指拿着放大镜点点头。
“塞北盛行密葬,在《黑鞑事略》中就有提到塞北人其墓无冢,以马践蹂,使如平地。
这种习俗也使得成吉思汗的陵墓到现在都没有被找到,并且元代出土的皇室陵墓也少之又少。
物以稀为贵,这次你们盗的应该就是一座皇室墓吧?看这些东西应该是贵妃或者公主。”
包子对李八指竖起了大拇指,说他猜的没错,伦硕公主的墓。
李八指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而后便不再说话,开始认真观察起每一件我们带回来的东西。
这个过程,我和包子昏昏欲睡,而李八指就像有用不完的精神一样,就算到了午饭时间,他也没放下手里的放大镜,也不说安排我和包子吃饭。
到最后,我和包子饿的实在没有办法了,肚子咕咕直叫。
一旁的麻五才起身去二楼给我们做饭。
不到五分钟,麻五下来了,我以为他会给我们做点好吃的,没想到他端着两碗泡面下来了。
哪怕给我俩简单炒两个菜也行啊。
“你俩上一边嗦啰去,影响我的心情。”
这老头子,想当初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恨不得把我当祖宗供着。
现在有点反骨了。
我真想一桶泡面扣他脑袋上。
还是麻五好,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