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的银行卡不是国际卡,所以我在香岛还存不了钱。
只能拎着这十几斤袋子跟着明哥回到住处。
那时香岛的治安还不算很好,一路上我都在担心会不会有人来打劫我。
嘎巴拉碗出手,让我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下了。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绛曲仅仅是丢了一个碗,就连泰国那边也知道了。
泰国佛教和藏传佛教都源自印度佛教,他们都尊崇释迦摩尼为教主,以其教义和教诲为核心信仰内容,两者算是同宗同源。
也正因为如此,嘎巴拉碗也使得泰国佛教那面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想他们应该是好奇,同样的佛教传承,为什么藏传佛教那里会变得那么邪恶?
回到住处,包子和闫川还在呼呼大睡,我的本意是拿到钱之后立马回大陆,但看他俩这个样子,下午能走就不错了。
不能喝就别逞能,喝多了是真耽误事。
见我没有其他事情了,明哥说他先去看看七爷,晚一点再过来找我。
等明哥走了以后,我将袋子里的钱整整齐齐的铺在床上,然后身子一跃,重重的砸在铺满钞票的床上。
这种感觉,让人无比感到的踏实。
正当我沉浸在金钱的海洋中,闻着钞票香气的时候,电话响了。
是明哥打来的,他刚离开半个小时,能有什么事?
“果子,洪志勇被人砍了,现在在医院生死未知,你要不要跟我过去看看?”
这个消息真的让我很不可思议,昨晚我们一起喝完酒他回去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你在哪明哥?”
“你等我,我开车去接你。”
没一会,明哥开着车过来接我,上了车,我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明哥摇摇头,说他现在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只能到医院以后问问他手下的马仔了。
我问明哥,b哥被砍他是怎么知道的?
“七爷跟我说的,本来我觉得无所谓,但罐叔说,洪志勇是七爷给提上来的,砍他的人也是在变相打七爷的脸,所以我必须得出面看看。”
江湖人都好个脸面,虽然b哥脸上没贴着是七爷的人的标签,但我感觉香岛应该很少有人不知道。
我还记得当初七爷手拿西瓜刀面对几个小青年的那种怡然不惧的心态,以及他出手的刁钻与狠辣。
砍b哥这人,如果只是单纯的针对他还好,但他要是冲着七爷来的,七爷现在虽然老了,但劈几个小杂鱼应该还是跟砍瓜切菜一样。
到了医院,b哥正在手术。
手术室门口有一群或站或蹲的小青年,有人认识明哥,紧忙过来打招呼。
“b仔怎么样了?是谁下的手你们知道吗?”
“明哥,b哥被砍了十几刀,现在情况还不知道怎么样,至于是谁砍的b哥,我们也不知道,因为跟b哥在一起的长毛也被砍了,现在也在抢救。”
明哥点点头,让这群马仔留下两三人就可以,其他的回去看场子。
明哥的话让一部分人走了,还有一部分人观望,最后有一小撮人无动于衷。
“呀屎嘞,明哥说话你们听不懂吗?”
“行了潮汕仔,他们愿意守着就守着吧,你过来,我交代你点事。”
说罢,明哥将潮汕仔拉到一旁,跟他说起了悄悄话。
潮汕仔不住的点头,等明哥交代完,他点了了几个马仔,带着他们出去了。
我瞧瞧问明哥跟潮汕仔说了什么?
明哥小声对我说:“我让他们去盯着崩牙驹,我总感觉崩牙驹的嫌疑很大。”
崩牙驹?
就上次被鱼头标利用的那个龅牙?
那个人看起来畏畏缩缩的,能干出这样的事?
“人不可貌相,越是这样的人,心里可能越是阴狠,咱俩在这等一会吧,看看医生怎么说。”
半个小时左右,手术室的门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神情慌张的护士,冲着我们喊到:
“你们这里谁是b型血?伤者失血过多,急需输血!”
“我,我,我!”
“二五仔,你他妈是a型血,别他妈捣乱!”
“管它什么型?b哥需要我抽干了都可以。”
不得不说,b哥这群马仔,最起码对他还是挺忠心的。
“你们不要添乱,时间紧急,到底谁是b型血?”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像他们这样混社会的,有几个会关心自己的血型呢?特别是这种情况,没把握的事谁也不敢做。
见到如此情形,我只好无奈的举起手。
“医生,我是b型血,抽我的吧。”
此时此刻,我在这群马仔的眼中,俨然成了救他们b哥的大英雄。
不过很快我就后悔了。
我被医生领到血站,然后医护人员一针插在了我的胳膊上,接着,四百毫升血液离我而去。
第一次献血,我感觉有点头晕,待医生抽完血之后,她拿着血袋匆匆的走了,剩下另一个医护人员递给我一个鸡蛋说道:
“我早上带的,没吃,你赶快吃了,蛋白质能促进血细胞再生。”
我说了句谢谢后接过鸡蛋,看了眼医护人员突然想起了白露。
以前惊为天人的那种感觉到现在已经淡了许多,虽然互留了手机号,但是从来没联系一次。
究其原因,还是阶级问题。
在血站里坐了好一会我才缓过来,想着如果b哥能被救过来,那他身体里可是流淌着我的血,这辈分是不是得改改了?
我正在意淫着,明哥走过来搀住了我。
“抽多少啊?走路怎么都晃了?”
“医生说是400cc,具体我也不知道。”
明哥叹了口气,说希望洪志勇能吉人自有天相吧,躲过了这次劫,香岛就真的要重新洗牌了。
“其实这一次b仔被暗杀,也是一个契机,如果他的命够大,那这次过后,他的对手将会少一半。”
我对他们的帮派争斗不感兴趣,只想带着钱快点回大陆。
“明哥,我看b哥一时半会也醒不了,我打算跟包子还有闫川下午回大陆,那边还有好多事还没处理,头疼的很。”
“嗯,走之前跟七爷说一声。”
那是肯定的,礼数这方面,我还能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