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个声音有点敏感,要知道,在那个八卦石厅中,也是这个声音让我们在八卦阵中困了那么长时间。
包子在听到这个声音后,也条件反射的从宝座上站了起来,然后四下张望,好像是想找出机关在何处。
“果子,你发现什么异样了吗?”
我摇摇头,虽然我们都听到了“咔嚓”声,但到现在,这座宫殿里还没有什么变化,闫川问我俩是不是太敏感了?
我倒希望是自己敏感。
过了好大一会,宫殿内也没有出现其他情况,包子壮着胆子再次坐在宝座上,然后伸手触摸刚才的位置,又是一阵“咔嚓”声,但四周还是没有变化。
“吓唬人?老子今天还不信邪了。”
包子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开始仔细检查起宝座。
当他绕到宝座后面的时候,突然开口叫住我和闫川,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
“果子,川子,这里有个暗格!”
我和闫川赶紧跑过去,发现在宝座的后面,确实出现了一个暗格。
包子将手伸进去,摸索了一下,取出了一样东西让我们摸不着头脑。
“这是啥玩意?笛子?乐曲?”
我接过这东西看了一下,这玩意外形像笛子,但两端封闭,且镶嵌玉石。
我数了一下,上面有七个孔,其中五个指孔并列,另两个孔分别列于两端。
“这应该是种乐器,我没猜错的话,它应该叫篪。”
包子和闫川看着我,问我这东西怎么吹?
“横吹,通过吹气和按孔来控制高音和音色。篪的音色浑厚,庄重悠扬,在商周时期,篪常被用于宫廷音乐和祭祀活动中,与钟,磬等乐器配合演奏,是当时重要的雅乐乐器之一。”
其实我自己讲着讲着也有点犯迷糊了,按道理说弄个暗格里面应该放点比较珍贵的东西吧?放个篪是什么意思?
莫非这肃慎王是个文艺青年?喜欢吹拉弹唱?
“我觉得这东西可能是定情信物,王爱上了吹篪的宫女,宫女知道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王,所以一直躲着王,但架不住王的苦苦追求。
到最后,王妃知道了这件事,于是悄悄弄死了宫女,只留下了篪给王留念,每当想起宫女的时候,都会拿出它来看一看,以诉思念之情,所以这篪虽然是竹制的,但在王的心中,比任何东西都要宝贵。”
我和包子一直看着闫川,等他说完之后,包子问他这事难道是肃慎王亲口告诉他的?
“猜测嘛,这故事情节不感人肺腑嘛?”
“你不去写狗血剧情电视剧本,真是可惜了。”
包子说完,将篪递给我,然后朝宫殿门口走去,边走边说道:
“这里都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东西,外面更不用想了,我觉得王冠那几样东西也够了,要不然咱们回去吧。”
能从包子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属实不容易。
“里面还有那么大一片区域,你不去看看了?”
“不看了,没意思。”
我看向闫川,他耸耸肩,说自己无所谓,不过出去之后他要找地方大睡三天三夜。
其实我现在是想等吴老二他们,他们身上有水和干粮,与他们一起,对我们无疑是一种保障。
我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包子和闫川,包子说吴老二他们现在不知道在哪里,虽说条条大路通罗马,他们终会找到这里。
但现在的问题是,不确定他们会在什么时候找到这里,一天两天还好,要是三天五天,在没吃没喝的情况下,我们也根本撑不住。
包子说完,便抬脚走出宫殿,刚迈出一只脚,立马又退了回来。
“卧槽,有一群蜈蚣和猴子在对峙!”
我和闫川听后立马跑到门口,看到外面有几十条手臂粗细的蜈蚣正死死盯着猴子,而猴子手里正拿着一条蜈蚣,放在嘴里咀嚼,吃起来津津有味,就像吃辣条一样。
“这就是我之前遇到的蜈蚣,但当时没有这么多,好家伙,这猴头也够彪悍的,这么大的蜈蚣它也敢惹。”
闫川话音刚落,那群蜈蚣就对猴子发动了攻击,但猴子丝毫不慌,凭借灵活的身形在石板路上来回穿梭,蜈蚣群一时竟拿它也没有办法。
猴子略带挑衅的对着蜈蚣群叫了两声,然后抓起一只离它最近的蜈蚣直接放在嘴里,黑色的汁液瞬间从它的嘴里流淌出来,我想这爆浆的感觉对它来说,应该很爽。
一开始猴子就看到了我们,在石板路上绕了几圈之后,它突然眼珠子一转,奔着我们这里跑了过来。
这一幕可把我们吓的不轻,它虽然不怕这些蜈蚣,但我们害怕啊!
那么大的家伙,一看就是满身毒素,被它们咬上一口,没准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我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猴头,亏我给你了那么多饼干!”
包子破口大骂,同时伸手准备关上宫殿的大门。
而猴子的速度极快,还没等门关死,它就闪身进来,那群蜈蚣也被挡在了门外。
从猴子进来的那一刻,我便凝神戒备,生怕它突然发难。
没想到它只是瞟了我们一眼,便开始打量起宫殿内的景象。
当它看到那个宝座之后,显然是来了兴致,几个跳跃就坐了上去,眼中满是兴奋之色。
“咋地,它还想当大王?”
闫川的这句话让我想起了一句古语: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
我有一点不明白,猴子在这里不知道生活了多久,难道它没有进来过这里?
但一想到那两扇铜门的重量我便释然了,猴子虽然灵活,但力量还是不足以将铜门打开,以至于它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都没有进来过。
眼下我们与这猴子共处一室,此时它也并没有对我们露出敌意,我觉得它应该就是想借助我们将那群蜈蚣挡在门外。
猴精这个词,我现在终于在它身上体会到了。
顺着门缝往外看了一眼,那些蜈蚣已经集结在门口,幸好它们体型够大,从缝隙中钻不进来。
这里的生物,个个都是变态,也不知道它们是怎么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