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我所料,周四儿不到一个小时就把电话打了过来。
刚开始看到是陌生号,我没想接,但电话一直响,我猜的差不多应该是他。
果然,电话接通之后,周四儿的声音传了过来。
“吴果,你下手是不是太重了?”
周四儿上来跟我说了一句这样的话,让我冷笑不已。
我还没找他麻烦,他倒是先挑我的理了。
“周老板,你先不仁,所以我才会不义,我只是挑断了毛子手筋,没要他性命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老狗死了。”
周四儿的话让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老狗死了?跟我有关系?
拿一瓶子,就能把老狗砸死?
见我没说话,周四儿叹了口气。
“吴果,你我本没什么怨恨,老狗和毛子也没对你有什么太过的举动吧?是,我承认他俩绑了你错在先,但你确实下手重了,这件事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交代。”
“交代?我想给你一卷胶带堵住你的屁眼子,你在这跟我装什么大尾巴狼?如果不是我逃脱出来,毛子和老狗会对我怎么样你心里没数?适当用刑以为我没听到?
周四儿,今天我吴果把话撂这,咱俩的事没完,你有什么阴招尽管使出来,我照接不误,但你要记住了,别让我找到你,否则你的下场和老狗一模一样!”
说完,我不等周四儿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有时候吧,不想把事情闹的太僵,别人就以为我好欺负了,现在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不拿出态度真以为我是软柿子了。
回到屋里,夏小雨见我一脸怒气,笑着问道:
“咋回事,我们在屋里都听到你发脾气了,这可不是你性格,看来电话里的人把你气的不轻。”
龙老爷子在一旁也附和道:
“有困难?要不要帮忙?”
我摇摇头,说这点小事自己还是能解决的。
一旁的时老爷子呵呵笑道:
“吴果做事有分寸,放心吧,他能搞定的。”
龙老爷子点点头,突然招手让我到他身边去。
我有点懵,但还是走了过去。
龙老爷子仔细端详了我一番,然后问我这两天有没有事?
我迟疑的点了点头,因为此时我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现在不是都在怀疑灵霄盘在我身上吗?那我倒不如开诚布公的告诉所有人,灵霄盘就在我的身上!
我想去找方正,让他做一个赝品,重新上演一次嘎巴拉碗的情节。
公开拍卖,价高者得。
见我摇头,龙老爷子有点失望。
“好吧,那你忙完事情别忘了来这里一趟,我有事想跟你聊聊。”
“龙爷爷,有事现在聊呗,我现在又不走。”
龙老爷子摇摇头,说这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明白,需要验证。
我挠挠头,真没搞明白他能有什么事要找我验证。
“老龙大哥,机会有的是,时候不早了,是不是该想吃什么了。”
龙老爷子呵呵一笑,问我想吃什么。
我感觉龙老爷子今天对我格外的亲切,搞得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随便,能填饱肚子就行。”
“那咱们出去吃,我请客。”
最后,我们在明园外面选了一家本地菜馆,其实说实话,姑苏菜吃一顿两顿还行,吃多了,感觉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但时老爷子和龙老爷子就特别爱吃,说年龄大了,吃清淡的对身体有好处。
可能是我野猪吃不了细糠吧。
吃过饭,我与两位老爷子告别,准备前往潭州。
临走时,龙老爷子让我存了他的电话,跟我说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一定要给他打电话,除了台湾,全国各地几乎都有他的战友。
好家伙,我这相当于多了无数张底牌,到哪有什么事,打一通电话可能就解决了。
夏小雨坚持要跟我一起去潭州,他说京城暂时不能回去,等什么时候他爸爸打电话叫他回去,他在回京城。
对于他这种死皮赖脸贴上气的行为实属有些无奈,但转念一想,这家伙咋说也是一个公子哥,身后的能量也是我无法想象的,先养他一段时间吧,以后说不定能帮我一下。
告别了两位老爷子,我和夏小雨踏上了去往潭州的火车。
车上,夏小雨问我是不是要千里寻仇?
“我打架可是一把好手,一招就能让对方失去战斗力,但时候有需要你吱声,我给你当打手。”
“我可不敢用你当打手,万一磕着碰着了,没法跟你爹交代。”
我在火车上给简世哥打了一个很长的电话,我的计划里缺不了他的帮忙。
简世哥满口应允了下来,他说好久没动动筋骨了,闲的身体都快生锈了。
与简世哥通过电话之后,我又给方正打了电话,在得知我的目的之后,他仰天一声长叹,说只要我的电话一打过去,准没好事。
“考验你技术的时候到了,方正哥,这次你得拿出你的祖传绝学帮我这一次。”
“一天五百。”
“我给你五千。”
这次去潭州了,我还得顺道去老丛头那里把那幅画拿回来,时紫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不等她了,先拿回来再说,免得出什么变故。
第二天下午,我和夏小雨出现在潭州火车上。
我特意在火车站里买了口罩和帽子。
有了上次的教训,我不能掉以轻心。
毕竟是潭州帮的地盘,我还有事在身,真不想在与他们发生些冲突。
说实话这帮人也死心眼,老大死了也就死了,重新选一个不就好了吗?
我现在就是站在潭州帮众人面前说董耀福不是我杀的,他们也不会信的。
这屎盆子是牢牢扣在我身上了,等我腾出手来,在跟他们掰扯掰扯。
方正家我还记得,直接打了个车,直捣黄龙。
方正在家里等着我,见到我上来就问我要做什么东西。
我按照记忆跟他讲了灵霄盘的样子,方正皱着眉头问道:
“像铁不是铁,那是什么材质?”
“你天天接触这些东西,你不知道?”
方正摇头,说好真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材质。
这就让人头疼了,材料都不确定,还谈个屁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