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的功夫,我们暂时定下了柳门重新发展的基调。
袁泉这人能力不错,我将接下来的事都交给他做,还有一个叫老胡的,袁泉说他身手不错,可以委以重任。
饭局结束后,我让袁泉明天负责剧院的选址,然后又把老胡叫到身边,吩咐他去打探一下江宁帮最近的动作。
老胡这人不怎么爱说话,他不光姓胡,脸上还留着一圈络腮胡子,头发也特别旺盛,给人的感觉他应该体毛比较多。
“胡大哥,切记不要打草惊蛇,不要把自己暴露在江宁帮的视线中,以防他们有了防备。”
老胡对我拱了拱手:“知道了,门主。”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而我却又叫住了他:“胡大哥,你别一口一个门主的,叫我吴果或者果子就行,门主听着太别扭了。”
老胡挠了挠后脑勺,有些难为情的说道:“行,门…果子。”
看着老胡离开的背影,我心里寻思着,想让这些人死心塌地的为我做事,必须得让他们见到实实在在的利益与前景。
明天去银行取点钱,给这些人分一分。
只要钱到位,玻璃都砸碎。
柳门如今虽然落魄,但曾经也有过辉煌的过往,我虽然接受了这个烂摊子,却也满怀壮志。
回到平房,众人各回各屋后,我和包子还有闫川回屋坐到了床上,开始商量接下来的事宜。
“先看看老胡能不能打探到江宁帮的消息,实在不行咱们后天去朝天宫看看,先让袁泉张罗着戏院的事,柳门的重组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
我揉着太阳穴,低声说道。
其实包子一开始就不看好我重组柳门,听我说完之后,他摊摊手说道:
“我最关心的还是江宁帮,剩下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了,提前声明,处理完江宁帮的事,我就走,在这待着不如回津沽待着。”
包子说完,看了一眼闫川,好像是等着他的想法。
“我去哪都行,最好是去哪开个锅儿玩玩,这两天手痒痒的难受。”
“哈哈……”
闫川的话让我和包子笑了起来。
“北方马上上冻了,想开锅儿只能在南边这碰碰运气了,先处理江宁帮的事,然后问问三伢子有没有线儿。”
听我说还要找三伢子,包子撇撇嘴:“还找他呢?你在天峰山吃的亏这就忘了?你这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我摇摇头,说这也不能怪三伢子,毕竟不是他漏出去的风。
“行了,这事回头再商量,时候不早了,睡觉吧。”
上了床,盖上略带一丝异味的大棉被,我在床上思考着柳门以后的发展,这是我自己的班底,即使哪天我不干盗墓这个行当了,也能凭借柳门在这江湖中闯出一番天地。
我深知,眼前的困境只是暂时的,只要策略得当,人心凝聚,柳门定能重现辉煌。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次日清晨,我早早起身前往银行,取了一笔钱之后,匆匆赶回。
将众人召集起来,我诚恳的说道:“兄弟们,柳门虽处低谷,但我不会亏待大家的。这是一点心意,先拿去补贴家用,日后柳门发达了,还有更多的好处等着大家。”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可能没想到,自己什么都没干,就先分到了一笔钱。
有人惊喜,有人感动。
“门主,我们一定努力将柳门重新发扬光大,我们也一定以你马首是瞻!”
“对,我们听门主的,让我们干什么就干什么!”
“俺也是。”
“俺也一样。”
“……”
所以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一人分了五千块钱之后,我明显感觉到他们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到了下午,袁泉回来了。
他找了三处颇有潜力的地方,让我拿主意。
一处位于城中繁华地段,客流量大,利于打响戏院的名号,但是租金昂贵。
另一处在城郊,场地宽敞,租金低廉,可前期宣传和吸引客源会比较困难。
还有一处是旧戏园子改造,虽有一定基础,但需要花费些心力修缮。
我沉思片刻后,觉得想要打出名头,地势很重要,城中的繁华地段成了首选。
“袁大哥,你去跟房东好好谈谈,争取一个合理的价格和条件,咱们就定在城中那处繁华地段吧。”
袁泉点点头,说我的想法和他所想的不谋而合。
我拍拍他的肩膀,跟他说这段时间就辛苦他了。
袁泉笑笑,说自己本来就是一个臭卖艺的,我的出现给他带来了希望,所以谈不上辛苦。
等袁泉走了以后,老胡也回来了。
他告诉我,江宁帮的人并不是一直聚到一起的。
高淳区有一伙,浦口有一伙,可能其他地方还零散分布着,但可能不是骨干分子。
老胡能打探出这样的情报说明他用足了心。
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递给他,跟他说这是辛苦费。
老胡连连摆手,说自己也没干啥,就跑了跑腿,这钱不能要。
“老胡,你先拿着,大家都有。
我把钱硬塞到老胡手里,老胡挠挠头,一脸憨厚地说:“那行,果子,我就先收下了,以后有啥吩咐尽管说。”
处理完这些事,我又把包子和闫川叫到一起:“老胡打听的不全面,咱们明天还是得去朝天宫看看,打听一下现在江宁帮谁说了算,擒贼先擒王!这些人拿了钱,得让他们出点力,要不然这钱拿的也太简单了。”
闫川对我竖起大拇指,说我现在有种当领导的潜质了。
先给属下画大饼,然后给点甜头,手下自然跟牛马一样拼了命干活。
………
周六一早,我们来到朝天宫,这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各种摊位琳琅满目,卖古玩的,卖字画的,卖小玩意儿的。应有尽有。
我们在人群中穿梭,随便找了个摊位,把玩了一下摊上的东西。
摊主是个老头,没正眼看我们。
可能是觉得我们年轻,不像是能买得起他摊上东西的人。
“大爷,这鼻烟壶什么价?”
“谁是你大爷?你管谁叫大爷呢?”
这老头,是吃了枪药还是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