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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温妍新婚洞房夜出轨小白脸,被陆霄骁当场抓奸在床,时大哥为了帮助妹妹保住婚姻。

自然……

不会放刘美丽走。

这个人质利用得当,可以很好的控制住陆霄骁,让他一直戴着绿帽却无法主动提出离婚。

所以,他没有活埋她。

别看他瘦的像一根竹竿,力气真的很大,他让小弟搬来竹梯子,让她爬上来后。

人刚落地,就被他抓着双手扛在肩上,大步流星的回了房间,将她扔进了卫生间,“脏死了,洗干净。”

“要不是某些人幼稚,玩活埋,至于这么脏吗?”刘美丽身上一股土味特别冲鼻子,她也不喜欢。

时大哥呵呵,“你听话一点,少和我对着干,我至于玩这么多花样,没见过你这种倔脾气的女人。”

“睡衣在凳子上,洗完就乖乖的去睡觉,不要想着逃跑,你逃也没关系,下次我抓你老公孩子。”

“知道了,我不会跑。”刘美丽声音懒懒应道,两个孩子有江言行照顾,真出什么事还有丁文奎在。

她自然也安心在时家住下,白吃白住不花钱,简直是天堂,就是脏衣服穿着难受。

不知是不是蚯蚓爬进去了,她实在受不了直接开始脱衣服,惹得身后传来时大哥的骂声。

“我还没走呢,你就脱,特么的真当我不敢碰你。”说话声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

刘美丽回头望去,看着已经合上的门,莞尔一笑,她里面还有一件,他怕什么,她又不会吃了他。

还让她当他女人,脸皮这么薄,她都怀疑他碰过女人没有,她摇了摇头脱掉了衣服。

当热水从头淋下,身体里凝固的血液这才一点一点化开,在血管里重新流动起来。

时大哥这人传言阴晴不定,经常是想一出是一出,你永远猜不到他下一秒会做什么。

面对他,得打十二分精神。

刘美丽怕吗?怕!虽然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可真的发生了,还是忍不住恐惧。

就像一个人扶着一块木板,漂泊在深海中浮浮沉沉,却碰见了出来觅食的鲨鱼。

知道逃不了,知道自己会死,却无法坦然面对,当她被扔进深坑,在看不清楚的环境里。

要被活埋的时候,就是这种无助的感觉,胸口闷得慌,她轻轻地从口中吐出一口浊气。

睡衣是丝绸的,穿在身上很丝滑也很贴身,冰冰凉凉,在燥热的夏天里很舒服。

她披着一头湿发,走了出去。

时大哥居然在门外守着,看着她走了出来,转身去取了吹风机,“坐下来我给你吹干。”

“不用了。”刘美丽拒绝。

“什么不用,不知道湿头发睡觉容易头疼吗?”时大哥扯着她的手臂,将她按坐在凳子上。

随着刺耳的噪音,暖风吹在湿漉漉的头发上,他修长带茧的手指很灵活的穿插在其中。

手法熟练,以前应该经常给他妹妹吹头发,毕竟他们父母都不在了,他这个当哥哥的就要照顾妹妹。

刘美丽想起刚刚他未说完的话,“你为什么会说陆霄骁害死了他前妻,你是知道什么吗?”

妹妹头发软,可面前女人的头发却又粗又黑,发质很好,时大哥透过镜子看了她一眼。

见她好奇,嘴角微微上扬,倒也没有隐瞒,“我当然知道,说起来这涉及他们父母辈的恩怨。”

“听说当年是南母举报陆母,才害的陆母下乡,也就是说,是南母间接害死了陆霄骁一家。”

听完这话,刘美丽全身不由自主地起起鸡皮疙瘩,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人居然是……

仇人。

她猛地抬眼,看着他,眸中不敢置信道,带着一丝侥幸,“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时大哥关掉吹风机,摸了一下她的头发有八成干,便没有继续,“我呀,当年被人算计,被报名下乡当知青。”

“在乡下那些年,我见过陆母,她说过这事,我一个外人都知道,身为他们的儿子陆霄骁自然也知道。”

“所以啊,你不要以为你长得像他前妻,就觉得自己能攀上陆家,或许你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刘美丽屏住呼吸,按捺住心中的震惊,那双眸子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男人以玩笑的方式。

开口问道,“时大哥,你不会是怕我和你妹妹抢男人,才编这种瞎话来骗我吧。”

时大哥将线缠在吹风机上,放在了桌上,这里应该是他卧室,他从书桌上取出一张照片。

递给了她,“这是南母和陆母学生时期的照片,他们不仅是同学,还是最要好的朋友。”

刘美丽接过照片,虽然照片上的人很年轻,但她一眼认出了自己母亲,那时的她真漂亮。

陆霄骁真的想害自己吗?他不是那样的人!可他知道她是南家女儿后,也从未告诉过他们父母的恩怨。

可世界上真有那么巧的事?她被拐卖到了他们所在的大队,他救了她,还和她在一起。

领证时,他消失。

后来她怀了他孩子,孩子流产,又遇到他时,他在军校,她出事去军校找他时,又查无此人。

分分合合,麻烦不断。

她以为自己是灾星,可她在羊城和国外这几年,都相安无事,但一回来就出事。

真相,距离很近。

却又感觉隔着一层玻璃,不清。

就好像有人一直暗中偷窥着她的生活,每当她以为日子会好起来时,意外便出现了。

这一夜,她失眠了。

时大哥的话以及那张照片,对她的冲击很大,她不敢相信,自己最信任的人会害自己。

心中有两个小人在脑海里激烈地争吵着,其中一个相信陆霄骁,另外一个却提出一个接着一个疑点。

她不安,她惶恐,可江言行不在身边,想打电话给凯文,但大哥大并没有带在身上。

黑夜里,她睡不着。

她痛苦的抱紧被子,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她双手颤抖着,从脏衣服里掏出一瓶药。

倒了一把在手心,全吞进口,苦涩在口腔里爆炸开来,她喉咙一动将其全部吞下肚子。

意识,断裂……

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