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幻烟很快赶到了医院门口,顺利地接到了南浔。
看着南浔有些悲伤的表情,宫幻烟也同样开心不起来。
“幻烟,你知道吗?我们误会时遇了......”
宫幻烟没说话,而是静静地倾听着南浔的诉说。
说完这一切后,南浔的泪水又不争气地从眼角流出。
宫幻烟也不知道怎么做才好,毕竟造成现在这种情况,南浔也有责任。
强行安慰她,她反而更难过。
“小浔,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说不......出来,就是......很难受!”南浔的声音几近哽咽。
“其实我当时就觉得,这件事可能是误会的,你要是听我的......”
“对不起!是我的错!”南浔埋下头。
宫幻烟叹口气,自己说了一句废话,已经发生的事,再去说它已经没有意义了。
“小浔,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宫幻烟伸出手到伞外,接了一些雨水。
“我想跟他道歉!想补偿他......”
宫幻甩干手里的水,“你今天早上去见到他了,他怎么说?”
“我没告诉他我来了。”
“那你岂不是在那里站了一夜?”宫幻皱了皱眉头。
“你怎么知道?”南浔不解。
“你晚上出门,还以为我不知道呢!”
南浔闻言,又把头埋得更低了些。
随后,两人一路无话。
到家后,南浔就去浴室里洗澡了。
洗完澡后,宫幻烟见她没有要睡觉的样子,而是收拾起了东西。
上前问道:“你不睡会儿?要去哪儿?”
“我不困,时遇的被子太薄了,我给他带床更厚的过去,还有他的衣服......”
“睡会儿再去也不迟的,还有时间。”
闻言,南浔的手停住,无力地坐在床上,“可是.....我...一想到他那个样子,我就根本.....”
宫幻烟将南浔搂在怀里,“好了,小浔,没事的,你想说的我都知道,但是你也不用这样着急的。”
“答应我,先睡会儿好吗?”
宫幻烟感觉如果真让南浔这样做了,恐怕时遇好了,南浔估计又病倒了。
“那我就睡一小会儿,你记得叫我起来。”
“嗯。”
拉上窗帘后,宫幻烟静静地坐在床边陪着南浔,南浔很快就睡过去了。
看来她实在累得不行了。
宫幻烟也不打算离开,于是也闭上眼睛休息了起来。
等南浔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2点钟,而且南浔都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饿醒的。
南浔醒来看到时间后,立马着急的起来,怎么这么晚了?自己还要去医院呢!
宫幻烟拦住她,语气强硬,“先吃完饭再去。”
闻言,南浔也只好点了点头。
不过因为心系时遇,所以南浔吃得很快。
吃完午饭后,南浔提着东西就要出发,宫幻烟看着南浔手里的东西分析道:“这被子就不用带过去了吧,他那床那么小,放不下的,带几床毯子就行。”
“还有,你带的这些衣服都是你自己的,他都穿不下的。”
经过宫幻烟这一提醒,南浔才发现这个问题。
南浔想到,时遇的家里肯定有他的衣服,于是拿出了时遇给自己的备用钥匙进到了他家里。
刚一进家门,两人就感觉有点奇怪,怎么屋子里看起来这么凌乱?
难道是被盗窃了?
不过南浔很快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时遇家里除了衣服之外,都没丢。
应该是他自己拿走了。
“他会不会是想收拾东西走去哪儿,然后在路上发生了意外?”宫幻烟很快推断出来。
闻言,南浔什么也没说,默默地把时遇的屋子收拾了一遍,然后拿了几件他的衣服,出发了。
路上宫幻烟还买了一些水果,毕竟是去看望病人的。
......
“叩!叩!”
宫幻烟敲门,然后打开门进去,见到了时遇。
“时遇,我来看你了。”
“她呢?”
时遇没喊南浔的名字,而是用她代替。
宫幻烟想说些什么,不过被南浔拉住,摇了摇头,示意宫幻烟别暴露她。
“她没来。”
此话一出,时遇的表情变得失落,不过只有一瞬又恢复了正常。
“没来就好。”
闻言,南浔的表情僵住了,随后露出一个苦笑,果然是这样的,他现在很讨厌自己。
宫幻烟叹口气,劝道:“时遇,其实小浔很担心你的,要是她看到你现在的样子肯定会很心疼的!”
时遇扭过头去,淡淡地说道:“是吗?即使我现在是真的残废,对她来说也只是不痛不痒吧。”
时遇语气淡漠,但说出来的话却很伤人。
看着南浔又要哭了,宫幻烟赶忙说道:“怎么可能,你还不了解小浔吗!”
“我真的不了解。”
时遇摇摇头,随后倚在窗边,缓缓开口。
“那件事发生以后,我第一时间就想跟她解释。
可是呢?我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得到的只有两句话,‘我们分手吧’还有‘我不想再见到你’。”
时遇调整了一下姿势,继续说道:
“那我又做了些什么呢?我记得我应该是什么都没有做的,不过在他眼中,什么也没做也算是‘罪恶滔天’了吧。”
说到这里,时遇的嘴角还上扬了几分。
“诶~对了!我想起我做了什么了。宫幻烟,你应该还不知道吧。
她之所以之前家教的时候,从原来的两天改为一天,但是工资不变,是因为我主动帮她把每周的周天给上了,工资归她。”
宫幻烟沉默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时遇语气带着几丝讥讽,“我知道了!肯定是她觉得我这样做,太自作多情了,所以才对我那样的对吗?”
宫幻烟:“小浔不会这样想你的!”
“谁知道呢?现在的她让我感觉很陌生,我认识的南浔不会这样对我的......”
时遇说着说着,也开始流泪了,不过被他立马擦干了。
南浔从始至终,一直拼命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