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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把目光投向楚老二夫妇,大家都想知道楚老二夫妇作何决定。

楚老二以前遵循孝道,不敢违逆半分,才导致一家妻儿受尽磋磨。

自己腿废了以后分家之前受了多少罪,可没人体验过。

如果只是分家后对自己家不管不问,是上天的意思,那分家前对自己不管不问,甚至还虐待自己一家,算什么呢?

分家后不管不问就好了,为什么自己家过好了,好几次想来占便宜是怎么回事呢?

楚老二知道老楚家是眼热自己现在的日子过得好了,想再找个掏钱的罢了。

自己蠢了半辈子,剩下的日子可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

“老太太,咱们已经分家这么久了,既然以后老楚家的日子会蒸蒸日上,我也替你们高兴,希望你们的日子越来越红火。

不过,分家之说太过荒谬,还请你们不要信以为真。

我们现在过得挺好,搬来搬去的也麻烦,就不搬回去了。”

刘氏一下子急了,自己找的这个说法多好,现在谁不信天意,信得道师傅,拿捏人不是很好用吗?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敢忤逆上天的意思 ?你们不怕天打雷劈吗?”

周氏哪能任由他们不搬回去?

“是啊,二弟、二弟妹,这师傅说的也都验证是真的了。

现在咱们家也都平安度过难关,就应该珍惜好日子,体谅爹娘的一片苦心。

不然你们可就是不孝,爹娘可以去县里告你们不孝的。”

周氏又突突一阵输出。决不能任由他们待在外面,不然他们的好日子就跑了。

奈何焦急之下说出的话也不经大脑带上威胁意味了。

楚青然听自己亲娘如此说话,心里不悦,暗道自己的娘真是沉不住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过让他说出严重后果也未尝不可。

“娘,您说什么呢?爷奶要是去告二叔不孝,以后越哥儿还要科考,必然会受影响的。

二叔为了越哥儿以后的前途,也不会不考虑后果的。您说是吧?二叔?”

说着话,楚青然看着楚老二的眼睛,好似在说,我知道你心疼孩子,那就了了爷奶的心愿顺从他们吧。

楚老二看着这个自己从小疼爱的小辈,自己以前供他上学堂,一共就是十年,从没得到一句感谢的话,只有开口要钱的份。

现在看来真是喂了狗,着实不值。

他与楚青然对视一眼,说:

“二叔只知道,做事遵从本心,不做亏心事就行了。

至于我孝不孝,公道自在人心,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流言蜚语,我的孩子们也一样。”

刘氏见自己孙子的话,老二都不听,顿时气死了。

她猛一下窜到楚老二和秦氏跟前,指着他的鼻子就骂,

“你个白眼狼,我们真是白对你好了,养了你这么多年,也捂不热你白眼狼的心,真是不如喂条狗。”

看着刘氏不再一副和蔼可亲,变回大家熟悉的样子,众人也放下心来。

楚老二也没回嘴,对于刘氏,自己现在是不招惹、不搭理,不理会。

见老二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刘氏的气更盛了,没分家前,自己什么时候被楚老二这么无视过?

真是反了天了,她顺手拿起一个板凳就朝楚老二砸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大家都没有料到,楚老二眼睁睁地看着飞向自己的板凳,只来得及用手抵挡一下。

哐当一声,板凳砸到楚老二的手臂,又是“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

板凳被挡一下又弹到楚老二的额头,瞬时鲜血顺着楚老二的额角流下,霎时在衣服上顺流而下。

“二哥小心。”

“福哥。”

楚老四和秦氏同时喊出声,可是为时已晚。

秦氏在凳子砸过来的时候,就跑过去挡,可是终究是晚了一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夫君满脸鲜血。

她惊恐地上前查看伤口,汩汩流出的鲜血,让她想起当初夫君受伤被抬回家奄奄一息的样子。

眼泪瞬时流下,从袖套里拿出帕子,按住伤口:“福哥,你怎么样?什么感觉?谁能帮忙去叫一下王大夫啊?”

在这里做工的一个妇人边说话便往外跑:“我去找人。”

此时又有一人出来:“我去找里正。”

楚老四看着二哥这满脸的血,气愤异常,拿起板凳就要往老楚家砸过去,好在被旁边的一个妇女拦住,其他人也不再闲着帮忙拉住刘氏。

此时的刘氏,也懵了,自己明明是来求和的,怎么会这样了?

自己刚才就跟疯了一样,只想把老二砸死,他死了,这个家的所有的东西还是自己家的,看谁还能碍自己的眼。

现在被楚老四一吼,拉回的理智瞬间又没了。

她挣脱拉着她的妇人,一个健步冲着楚老四就过去了,刚才楚老四扔到地上的凳子已经四分五裂。

刘氏捡起地上的板凳腿,抡起来砸向楚老四。

拉着楚老四的妇人还没回过神来,楚老四的头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两棍子,顿时鲜血淋漓、眼冒金星。

刘氏把老四打了还不解气,又往他身上打, 边招呼边骂:

“你个杀千刀的,跟着白眼狼过日子,一点也不心疼亲爹亲娘,胳膊肘子往外拐,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狼心狗肺的儿子。”

大家都傻眼了,场面一度不可控制。

楚老大、楚老三本来是来沾好处的,不曾想居然见血了,两人可不想把事情弄到如此地步。

于是,两人赶紧上前拉住老娘,“娘,你忘了咱们是来干什么的了吗?爹是怎么叮嘱咱们的?”

刘氏气急:

“我就是教训一下这两个不孝子,我把他们拉扯大,他们就应该任打任骂。

不然就是忤逆不孝,我要去告官府,把他们送进牢里去。”

刘氏话刚说完,就传来了里正的暴怒的声音:“刘氏,你们来闹什么!”

里正连同跟他一起来的村民一进门,就看见楚老二满脸是血,斜倚在轮椅靠背上,秦氏正用手帕给他压着伤口。

另一边楚老四也没好到哪去,整个人抱着头蜷缩在地上,头上的血顺着头往下淌。

青梨在旁边吓得一边哭,一边拿着帕子给四叔擦血。

里正上前接过帕子,拍拍她的肩膀,对青梨说:“梨丫头,别害怕!爷爷来。”

青梨这才啊的一声大哭起来:

“里正爷爷,我爹爹和四叔会不会死啊?我好害怕,呜呜呜~··”

“孩子别怕,爷爷替你收拾他们。”

说完就看着大家说:“叫大夫了吗?赶紧去找人。”

话音刚落,王大夫背着药箱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里正,我来了我来了。”

说完就在院里查看谁需要治疗,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楚老二和楚老四脑袋都开了瓢,这在村里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

平常有受伤也就上山摔伤,或者小伤磨磨蹭蹭,这兄弟俩,这伤也太严重了。

楚老二现在缓过来,对着王大夫说:“王叔,四弟被打得狠,你先给他看看吧!”

王大夫也顾不上别的,应了一声,就上前查看,揭开帕子就看到一个血窟窿,还往外冒血。

他先给伤口撒上止血粉,这止血粉还是上次他厚着脸皮跟青禾丫头要的,现在给人止血就用这个,好用的很。

撒上止血粉,一会儿血就止住了,又用纱布给他包扎起来。

看着老四,面色苍白,直冒冷汗,搭脉一看,脉弦紧,气血涩滞,让他伸舌头,苔白。

问老四什么感觉,只说头痛,想吐,就难受地说不出话。

王大夫看完对里正说:

“老四被打得不轻,得细细养着,不然以后头晕头痛事小,严重了还会影响生活。”

说完就到楚老二跟前,看着头上的同款伤口,王大夫心里暗骂刘氏,下手太狠了。

虽然分家了,可还是自己的儿子,怎么下得去手的?

同样的方法处理完楚老二的伤口,看他的情况比老四的好一些,就放心下来。

刚松一口气,就听秦氏说:“王叔,福哥的胳膊疼,麻烦您给他看看。”

“什么?胳膊也伤了?我看看。”王大夫没想到还有别的伤。

撸起胳膊上的衣服,就看到楚老二的胳膊已经肿胀起来,不像是皮外伤,轻轻按压,楚老二一声闷哼。

“老二这是骨折了,这下好了,腿还没完全康复,胳膊又跟上了,你说说你这是走的什么运啊!又得养三个月。”

说完,转身对里正说:“老二的头也伤得不轻,胳膊又被打骨折了。我回去抓点药,给他俩送回来。”

里正在他处理伤口的时候,已经让人去老楚家找老楚头过来一趟。

此时老楚家的人看着这个情景,就想偷偷溜走,被里正喝住:

“打了人还想溜走,门都没有,我已经让人去叫老楚头了,你们在这好好待着吧!”

楚老大,眼看走不了了,就上前一步说:

“里正,我们今天是来好好说话,来合家的。

谁知道他们不知好歹,不愿意合家不说,还惹怒我娘,这不才气得我娘动手了。

都是自己家的孩子,打骂一下也没事的。”

“哼,楚老大,你过来看看,有亲娘这样打骂孩子的吗?

况且你们早就跟人家分家了,你们心中没点数吗?”

里正听着楚老大不痛不痒的说法,气得不得了。

刚才去报信的人还说就老二被打了,这一会功夫,老四也被打了,这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

“老二是刘氏打的,老四是谁打的,给我站出来!”

说完朝老楚家的一行人一一扫了过去。

楚家兄弟和媳妇都没人站出来,楚青然也站在那里没动。

他今天特别后悔跟着来走这一趟,原本想着走这一趟不成的话,还可以再多来几回,在村里造造势,再让族里出面协调一下就成了。

谁知道阿奶前半程发挥超常,后面就垮了,还动手把人打成这样,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刘氏现在气也消了,看着里正生气的样子,心里也咯噔一下,不过想到自己打的都是自己的儿子,就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满不在乎地站出来说:

“里正,别看了,是我打的。

我好声好气地来跟老二说,以前分家是有苦衷的,是因为有得道的师傅说必须把老二家分出去不管不问,他们才能度过难关,这样我们楚家都会好。

如今老二已经好起来,我们就来把事情说清楚,让他们搬回家里住,还是一家人整整齐齐地过日子。

可是这个白眼狼居然不愿意,你说我这当娘的能不生气吗?

我不教训教训他们,他们还不知道谁是老子娘呢。”

刘氏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越说有气势。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

刘氏的一番话说完,老楚头也慢悠悠地进了院子,刚才他躲在门外听了个大概。

知道老婆子编了这么个谎,还觉得她挺机智,楚老头一边听一边觉得这样说没毛病,怎么就沉不住气上手了呢,这败家老娘们就知道给自己惹麻烦!

进了院子,上手对着刘氏就是一个巴掌,

“让你来好好说话,把孩子们都接回家里住,你是没长耳朵吗?

现在孩子都这么大了,你还动不动上手打骂,你让孩子们在人前怎么立足。啊!?”

老楚头不痛不痒的一巴掌,让刘氏知道自己又闯祸了。

“老头子吆,我是苦口婆心地好说歹说,可是他们不听啊,还要拿出分家协议来让我长长记性,我也是被气狠了才动手的啊!”

“行了,别嚎了。”老楚头不耐烦地说。

转身对着里正:

“里正,今儿又让你见笑了,我家的老婆子好心办坏事,回头我定会好好管教她。”

里正听了老楚头轻描淡写的说法,心里冷哼一声,

“老楚头,说说吧,这次又闹什么?

是不是觉得老二家现在过得好了,后悔当初分家把人扫地出门了?

老楚头,做人可不能这样言而无信,是你老楚家先不仁的,就别怪人家不义。”

老楚头被说中心思,心里暗骂里正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