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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就是体力好,为了另一只镯子小丫头脚程快得很,没多久小院的门就又被敲响。

拾年隔着门缝将镯子递给了小丫头,或许是觉得拿的跑腿费太过贵重,她还将怀中热乎乎的油纸包塞了进来。

“小姐,这是我在街上买的烧饼。我没有钥匙....”

烧饼的香气飘进拾年的鼻子里,她咽了咽口水朝小丫头露出一个感谢的笑:“谢谢,你赶紧离开吧,别告诉人你来过这儿。”

小丫头是个机灵的,她又看了拾年几眼,咬咬牙转头跑了。

拾年饿极了,打开油纸包看到酥香的烧饼就往嘴里送,十分不在意形象。

753看着宿主用了两分钟就干完了一个烧饼,嘴巴张大可以塞进个拳头。

吃完了烧饼她擦干净脸,直接就坐在门口的石阶上。

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慢慢靠近,753飘上去看了一眼,回来喊道:“宿主宿主,他真的来了!”

拾年也听到了,那脚步声稳健清脆,应当是穿着皮鞋的男子,而且好像不止一个人。她看了眼身后的石阶,然后眼一闭头一仰就倒在了石阶上。

傅瑾柯背着个白色的诊箱匆匆赶来,他已经算走路快的了,还是跟丢了那个小丫头。还好今天李母去人家赴宴了,他跟着那小丫头倒是避开了李府的下人顺利进来。

“怎么锁上了?人不在这儿?”傅瑾柯走到小院前,看见门上的锁觉得疑惑。

那门本就破旧,拾年跟小丫头交谈时已经扒开了不少,只要傅瑾柯再走近些就能看到里面的场景,果然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身影。

“徐小姐,徐小姐!”傅瑾柯喊着,拾年没有回应。

小丫头去找他时说的就是徐小姐快不行了,这会儿看见一动不动的拾年,傅瑾柯真怕自己是来晚了。

他身后跟上来一个男人,那人左右看了看,在墙角发现了仆从放着的农具,挑了把铁锹就朝着门砸去。

门锁结实根本砸不坏,还好门破,没两下就被砸烂了。

傅瑾柯冲进去一把抱起拾年,她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如纸,傅瑾柯抱着她时惊觉这人居然瘦成这样,轻飘飘的没有分量。

“李府这是想杀人!”傅瑾柯脸色难看,朝着身后的男人说了句,抱着人进了屋子,将她轻轻放到床上。

拾年不知道傅瑾柯拿了什么东西凑在她鼻尖,刺鼻的很,她躺的昏沉的脑子瞬间清醒。

“咳咳!咳咳咳!”拾年装出好不容易清醒的样子,睁眼就是傅瑾柯那张放大的脸。

傅瑾柯在她睁眼后显然轻松了些,他身边那个人伸手很自然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傅少爷好,这位是?”拾年仔细回想,对多出来的这个人没有任何印象。

男人穿着皮夹克,脚上是利落的长靴,他的五官硬朗眉眼锋利,跟斯文的傅瑾柯完全是两种类型。

“我姓魏,魏楚元。”男人声音浑厚,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拾年扯出一个脆弱的笑:“谢谢傅少爷和魏先生救我...”

傅瑾柯拧着眉,手里还在摆弄自己的医药箱:“你怎么病成这样,我之前不是说要好好吃药调养吗?”

拾年轻轻叹气,语气很是无奈:“傅少爷应该见到那个小丫头了吧,那是我用娘亲的遗物求她去找您的,若是您今天不来,我应该就是悄无声息的死了也没人知道....

还好,我还算幸运的,碰上傅少爷这样好心的人...”

傅瑾柯抿紧了唇,给拾年注射了一针药剂:“我这一针可以帮你退烧,但是你还需好好静养....”

不等他说完,拾年 一声嗤笑就打断了他的话:“傅少爷觉得我在这李家还有静养的必要吗?”

外面艳阳高照,屋子里却阴凉刺骨,一个病人身侧连碗热茶热饭都没有,傅瑾柯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魏楚元一只手揽上傅瑾柯的肩膀,轻拍他以示安抚,鹰一样的眸子却紧盯着拾年。

“瑾柯心善,看不得别人受苦,魏某也对徐小姐的遭遇表示同情。但这毕竟是李家的家事,傅家不好太过插手。”

拾年不知道魏楚元的来历,但只看这人的面相行为就不是个好糊弄的,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傅瑾柯对他十分重要,魏楚元不想让傅瑾柯掺和进李家这一滩泥沼中。

“咳咳,咳咳咳!我....我也是没办法了...”拾年以手掩唇拼命咳嗽,神情凄惶,倒是让魏楚元没法再说出更狠心的话。

傅瑾柯看她这样心又软了下来,他转头瞪了魏楚元一眼,后者立刻无奈松口。

“徐小姐想要我们怎么帮你?”他问。

拾年从床上爬起来,直起上半身,“我不是他李家的养女,我跟李家的关系想必你们也猜的到。我知道云辰对我并没有男女之情,也不想做他跟洛小姐之间的绊脚石。童养媳什么的只是一句长辈间的玩笑话,如今我只想离开李家,以后是生是死都与他李家无关。”

魏楚元没想到徐秀年与李云辰之间有这样的纠葛,李云辰一直跟洛玉珠说徐秀年只是他家好心收留的养女。

拾年也没有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她只是求傅瑾柯撒个谎,就说自己病重时日无多,让她有个可以出门的借口。

傅瑾柯气愤道:“我上次就说过你的身体情况很不好,他们就敢将你锁起来不管不问,你就确定李夫人会因为你要死了就放你出去?”

拾年被他问的一噎,她总不能说自己现在是装病,只要跑出去她就立马能被系统治疗好吧。

傅瑾柯看她无言以对的模样,以为是说中了她的心事,转身就拧了一把魏楚元的腰,金丝边镜片后的一双眼睛里都是抱怨。

魏楚元宠溺又无奈的笑着看他,朝着拾年摆摆手:“不用这么麻烦了,我会帮你离开李家。”

拾年后来才知道这个魏楚元不是永城本地人,他是与傅瑾柯在外地认识的,出现在永城一是陪着傅瑾柯回家,二是来就职,他是新上任的永城镇守使,所以魏楚元想让拾年从李家脱身就像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傅瑾柯拿出药物替拾年治疗,魏楚元干脆到院子外面随手拉了个小孩,用一串糖葫芦收买让他去青山学院把李云辰和洛玉珠喊来。

“你叫玉珠过来干什么?”傅瑾柯手里配置着药水,听到他跟小孩的交代顺口问道。

魏楚元嘴里叼着根草大剌剌坐在门口的绣墩上:“她也算是个当事人,过来把话说清楚是为她好。”

傅瑾柯没在说话,算是默认了他的作为。

等傅瑾柯将调配好的药水给拾年挂上,安静的小院子已经热闹起来。

李云辰和洛玉珠来了,不巧李母也刚好回来了,刚好跟李云辰两人碰上,知道傅瑾柯私自进了拾年的院子,她带着人气势汹汹一副捉奸的架势赶来。

“娘,你带这么多人来干什么?”李云辰看着李母身后的人,各个膀大腰圆,都是李母最亲近的仆从。

李母面色难看,她想说两句咒骂拾年的话,但看到洛玉珠也在,只能僵着脸说:“听下人说有外男闯进了秀年的院子,我当然要去抓人。”

李云辰了解徐秀年,事情肯定不是李母说的那样龌龊,怕她再说出什么难听话让洛玉珠听见,只拉着人就往拾年的小院子去。

一行人到的时候,魏楚元正搬着凳子坐在房门口,像个门神。

李母一看又是生面孔,伸手就要上去骂人,被李云辰眼疾手快拦住了。

他是认得魏楚元的,更加知道魏楚元背后的势力,连洛家都要对他客客气气:“魏兄来我府上做客,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倒是慢待魏兄了。”

魏楚元露出一个客气的假笑:“是魏某唐突了,只是人命关天,救人要紧,李兄不会介意吧。”

李云辰倒是想说介意,但是魏楚元皮衣下若隐若现的枪匣子还是让他堆出了满脸的笑:“不介意不介意。”

李母没有他那个眼力见,她骂不了魏楚元,就把火气全部堆积到了拾年身上,抬腿就冲了进去。

“你们在干什么?!徐秀年,你还要不要脸!”李母的吼叫声从里面传出。魏楚元是第一个站起来走进去的,李云辰等人也跟着进去。

里面并没有什么少儿不宜的场景,拾年正在输液,傅瑾柯为了方便查看针头,直接将她的窄袖给剪开了。

“叫什么叫?!吵到病人休息了。”傅瑾柯看到是李母,态度明显不好。魏楚元则走到他身边,替他收拾那些零散的物件。

李母气的胸口剧烈起伏,李云辰却一个劲儿朝她使眼色让她别说话,给她憋坏了。她没想到后面还有更气人的等着她。

眼看着主要当事人都到齐了,又有魏楚元这个当官的当靠山,拾年撑着半死不活的身体提出要搬出李家。

“不行!”李母立刻跳出来反对,她口口声声说徐秀年是李云辰未过门的妻子,李家还养了她那么久,哪能说走就走。

李云辰一张脸时红时白,他看看洛玉珠又看看拾年,一时竟不知到底怎么面对这修罗场。

“为何不行?”魏楚元站起身,将傅瑾柯挡在了身后。

李母指着拾年说到:“她是我李家的媳妇儿,生是我李家人死是我李家鬼。”

此话一出,房间里的几人都脸色怪异,尤其李云辰,他被洛玉珠几人看的难堪极了。

“咳咳,我不是李家的媳妇,我投奔李家时母亲也是给了伯父不少钱财的,足够我一人的开销。”拾年说着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本子,“这些年我在李府所有的开销均有记载,从未多用过李府一分一毫。

我与云辰从未拜堂,他也没有承认过我的身份,如今洛小姐与云辰互为知己,我也不想做这个膈应人的存在,自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