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文,房遗爱,侯杰,程处弼这四位小公子身后分别站着李绩,房玄龄,侯君集,程咬金,靠山硬的一塌糊涂。
估计他们即便烧了芙蓉园,皇帝也只能责令四位国公赔,最多......最多也只是挨几顿劈柴炖肉。
如果程国公再去太极宫撒泼打滚喊穷,大概......连赔都不用。在长安,程混账的名头可能让神鬼退避,就连皇帝都拿他没辙.........
“那还怕个鸟!”除死无大事,李斯文一听不用砍头豪气顿生:“徐叔,备马!”
“如果长孙冲不在,咱们就回府,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徐建人老成精,既然拦不住那就设定好底线。
“你仔细看看,我们那个像君子?”候二拿眼斜着他,一脸的桀骜不驯。
徐建无奈苦笑,这四位小公子和君子真是不沾边。况且他是家臣不是主子,根本就不敢和这四位小公子较真儿。
四个小公子纵马扬鞭,徐建也带着十几个凶悍家兵,骑马跟在身后。
他们刚走,房玄龄,秦琼等人就到了。
从太极宫出来,各自回家换下官袍,这才伙同程咬金,牛进达带着六匹大宛宝马,赶到曹国公府。都知道李绩在并州,府中无主,无需家仆通报直接走了进去。
内院之中,案几之上残留一堆的骨头。
房玄龄看了一眼正要收拾的胖厨娘,皱着眉头问道:“我家二郎,是不是来过?”
“回国公的话,不仅房二郎,还有程二郎,候二郎。”
胖厨娘看到他们四位,早已大喜过望,总算找到能管束四个小公子的人了:“三位小公子和我家二郎,一起去了芙蓉园找长孙冲算账。四位公爷,赶紧派人将他们带回来,要不然就出大事了。”
“打架而已,算什么大事!”程咬金根本就不在乎,扫了一眼案几上的羊骨头,扭头看到了厨娘没来的及收走的盐巴,其白如雪细腻如沙,奇道:“这是什么?”
胖厨娘本想含糊过去,但是看程咬金已经用手指沾了一点盐巴放在嘴里,苦笑道:“这是我家二郎,让送到各位国公府上的上等精盐!”
“海盐才是上等,盐巴什么时候这样白了!”房玄龄是宰相,主持的是民政,对于盐巴极为熟悉,不以为然道。
程咬金瞪圆了眼睛,看向秦琼:“二哥,你也尝尝,这白盐跟咱们平常吃的海盐不一样,没一点的苦涩,只有咸味儿!”
“程混账一贯夸大其词!”牛进达不以为然,捏了一簇放在嘴里,顿时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房玄龄和秦琼心知有异,也捏了一簇放在嘴里,同时瞪大了眼!
房玄龄霍然扭头,郑重问道:“这盐巴哪里来的?”
“是我家二郎刚从石盐中熬制出来的。”房国公问话,胖厨娘不敢不答,快急哭了。
房玄龄难以置信,追问道:“你家二郎有这种本事,能将有毒石盐熬制出这等精盐!”
胖厨娘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哭道:“房公爷,你饶了奴婢吧,今天就是打死奴婢,也不敢泄露二郎的秘密。”
房玄龄心中震撼,回头看了一眼秦琼等人,和颜悦色道:“某没问你炼制精盐之法,只是确定,这上等精盐是不是你家二郎炼制出来的。”
胖厨娘这才放心,抹去眼泪。
“是我家二郎亲自炼制出来的,出盐之后二郎就用上等精盐煮了一锅羊肉,羊肉刚熟三位小公子就来了,吃饱喝足就出去打架。四位国公爷,求求你们了,赶紧派人将他们追回来吧!”
秦琼也不在乎四个混小子去找长孙冲报仇,笑道:“这件事是长孙冲理亏,挨一顿揍活该,就算大闹芙蓉园,陛下知道了也只能打他们一顿板子,算不了什么大事。
但是盐巴可不一样,就凭从有毒石盐炼制出上等精盐就是大功一件。即便不封侯,也得赏赐一个武勋将军。”
厨娘一听大喜,大唐封赏有三种,赏爵,赏勋,赐官。爵位非军功不赏,但是武勋和官职却可以靠恩萌。
二郎年纪小不会授予实权将军,但是一个不用恩萌的武勋就等于简在帝心,早晚会提拔重用。这样算来炼制上等精盐的法子就不算什么事了。
但胖厨娘也是很狡猾的,眼珠子转了转,道:“刚才听二郎说,要和诸位小公子一起做盐巴生意!”
盐巴是什么?盐巴就是钱,这四位国公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就是不会赚钱......
程咬金一听大为心动:“厨娘放心,炼制精盐的法子肯定不会交出去,但是要为二郎请功,必须知道多少石盐可以炼制出这许多上等精盐,才能拉弓射箭....”
“那叫有的放矢。”牛进达摇头苦笑,敢这样说话的除了程混账也没谁了。
程咬金根本就不在乎他的嘲讽:“咱们大哥别说二哥,你也没吃几两墨水。”
房玄龄也为李斯文的大气感动,抚须笑道:“府中的石盐,可是从二龙沟采来的?”
厨娘茫然点头,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程咬金大笑道:“二龙沟可是皇家猎苑范围之内,你们偷偷采几百斤石盐,陛下不会管。但大规模开采石盐赚大钱,陛下一道旨意就能让几个混小子血本无归。”
胖厨娘这才明白房玄龄的意思,干笑两声。
秦琼郑重询问:“多少石盐,可以炼制出这许多精盐!”
如果是房玄龄问,胖厨娘还敢糊弄,但秦琼可是和自家国公爷过命的交情,等于半个主人,哭丧着脸道:“五十斤石盐,熬制出三斤上等精盐。”
四人一激灵,二龙沟可是有一座石盐山..........
房玄龄比较仔细,郑重询问:“炼制成三斤上等精盐,费用几何。”
“加上奴婢,一共四个仆役,用了五十斤木炭,半个时辰!”
房玄龄耸然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