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了!
她,终究还是走了!
黑夜里,南宫紫心睁着眼睛俯瞰天花板,两行清泪顺着完美的脸颊流下,缓缓的闭上眼。
心里的痛谁又能知道。
为什么老天你要这么待她?
本以为我会是你的光明,奈何你还是“黑暗”。
过往的回忆接踵而来,想起那一幕幕令人绝望的场景,内心久久不能自拔。
另一边,单身公寓里的季云风,自嘲的笑笑,仔细看,便能看见温润如玉的脸上还有泪痕。
高档的红酒,一瓶瓶空空如也的躺在地上。
坐在冰凉的地上的人,不知何时来到落地窗前,手里摇晃着高脚杯,似有若无的看向远方。
深海处,咸咸的盐海水,贯穿全身。
痛?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她,终究还是死了吗?
呵呵,上天果然待她不薄,多活了几年……
……
深深的海水里,一个凹凸有致的女人,平静淡然的任由海水把她带向……
慢慢地,女人的面容呈现在他眼前。
为什么会有那么熟悉的感觉?
倏地睁大眼,嘴唇惊讶的张大。
“这……不是……他日思夜想的女孩吗?”
惊讶大于惊喜,她不是死了吗?
走神的瞬间,熟悉的身影慢慢的远离他视线。
不可置信的睁大眼“不……不……不……丫头……别走……求求你别走好嘛?”
我们还有对孩子,他们还没见过妈妈呢,你不可以就这样离我们而去。
病房里,男人倏地睁大眼,坐起来。
额头、脸上全是汗水。
原来是做梦,可怎么那么真实。
待情绪慢慢平复,内心早已波澜壮阔……
事情回到几个小时前,两个小家伙兴高采烈的从私家侦探那里,拿到关于生母的资料。
当两人充满无限憧憬,看到里面的内容,资料从手中滑落。
不,不可能……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妹妹计寒儿失声痛哭,毫无形象的蹲在地上。
妈妈,你是在骗我们对不对?一定是这样的。
作为哥哥的计辰华,虽然没像妹妹那样,毫无顾忌的痛苦发泄,此刻心里也是极为不好受。
难怪爸爸从来不告诉我们关于妈妈的任何事,原来是怕我们伤心难过。
妈妈,你在天堂还好吗?
你肯定不愿意离开我们的,是不是……
别墅里,老夫人听到动静穿了一件外套上二楼。
担忧的神情,当看到蹲在地上哭泣的孙女时,更加强烈,忙走过去。
“哎哟,我的乖孙女,这是咋啦?”
好端端的坐地上作甚?
计寒儿只是一个劲的哭,全程无视任何人。
老夫人担心地上凉,准备去拉孙女的手,一叠白色的文件赫然吸引住她的目光。
……
轰!
孙女的生母?
只见照片上的女孩儿,笑的阳光明媚,好似春天的暖阳。
两边可爱的酒窝,高高扎起的马尾,甚是青春活泼。
抬头瞧见孙子带眼泪打转的眼眶,再看看地上哭的快背气的孙女。
心不由得痛,她的宝贝孙女孙子,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寒寒,要哭就哭吧。别怕,奶奶在这。”
她可怜的孙女,盼了这么久的母爱,终归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计华听到奶奶的话,不由自主的看向奶奶怀里的人儿,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
慢慢的弯腰,拿起妹妹的玉手,轻声道“……寒儿……”
对不起,都是哥哥不好。
如果不是因为他,妹妹如今也不会这样。
所谓期望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别墅发生的一切,计辰全然不知。
半夜,雷电交加,震耳欲聋的闪电声充斥耳朵。
海面上翻浪滚滚,雨粒,大滴大滴的下着。
狂风暴雨以后,秦子陌怎么也睡不着。
白天的事情让他耿耿于怀,希望不是内心所想。
“司令……沈大校……她……”
死字他是如何都说不出口,那是他心爱的女人啊。
想起自己迟迟没向她表露心迹,内心一阵懊悔与绝望。
对不起……
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南宫司令,接到下属打来的电话,有些惊讶的同时,也有些猝不及防。
这个时候,他可不认为是什么好事。
果然……
电话那头许久的沉默,早已告知答应。
身心俱累的挂断电话,也不管是谁的,一拳打在墙上。
结实坚硬的糙手,顿时血肉模糊。
被打扰睡眠的南宫司令,也不生气下属挂断他电话,悻悻然无力躺在床上。
被莫名其妙惊醒的南宫夫人,眼看丈夫脸色不对,有些担忧。
“怎么这是?”
莫不是为了……
“你说当兵为了什么?”
报效祖国,可自己的家……哎,说多了都是泪。
一瞬间,感慨万千的南宫司令,无奈的叹口气。
南宫夫人心知丈夫是为自己失了一个左膀右臂而可惜,也是为那个女孩可悲,更让谁是紫心最好的朋友呢。
还是救命恩人。
孩子,到了另一个世界,一定要好好的,来世投个好人家……
南宫夫人心里默默的祈祷,也算是尽了最后的力。
鸡鸣狗叫,新的一天,人们开始忙碌起来。
屋内的紫心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噩梦摧残她的心灵,让她处在“水深火热”的地方。
好姐妹冰儿,一次次的死在她面前,让她痛苦不堪。
“不……不要……冰儿,冰儿。”
猛的翻身,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疲惫的揉揉额头。
径直走向窗前,别墅外鸟语花香,花园里一片生机盎然,可独独从此少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两个孩子蜷缩的待在房间,不吃不喝几日,身体日渐消瘦,看得所有人心疼不已。
偏偏老夫人还不能让儿子知晓,以他那个身体状况……哎,别提了。
突然,房门打开,两人也不知道是咋地,直接杀到厨房寻找吃食。
一切准备完毕,两人要去母亲的墓碑前祭拜下,好歹他们是她的血肉至亲。
妈妈,你等我们,马上就到。
老夫人看两人去意已决,也不好多做干扰,毕竟是他们的母亲。
更何况孙子是用肯定、先斩后奏的语气来说,证明两人早已商量好。
老夫人安排车子,不放心的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