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闲最近在美食街的生意越来越好了。
有不少人起哄道:“陈老板,不如去把醉香居给收了吧,以后咱们也上上档次,可以在酒楼吃饭。”
陈闲笑着点头:“陈家目前还没有那个实力。”
有人乐呵呵道:“这是怎么了?怎么陈家人现在也开始卖猪肉了?”
“先前有人说的猪肉性寒,吃过了对身子不好,容易造成体虚,发白、精神不济……”
“我就问你,香不香吧?”
闹哄哄的声音传过来。
有干体力活的力工,难得奢侈一把,他们一天不过是能挣个三十五六文,当初一份红烧肉卖二十四文根本不舍得吃。
那人笑眯眯道:“真好,我才不管什么性寒不性寒呢,好吃就行了,趁着现在便宜,我要狠狠吃几顿,涨价的时候俺才舍不得!”
“俺是穷人,什么性寒不寒?俺只知道,吃肉板砖有劲,光吃杂面馒头,肚子里没有油水,饿得快得很,走两步都没力气。”
这话倒是赢得不少人赞成。
“确实是这样,像咱们这种穷苦人家,相对于寒不寒,我关心价格便不便宜,能不能填饱肚子!
现在一份只卖十九文,相对于之前,就算想买,也买不到,陈家摊子做的饭菜有限,工地离得远,赶过来时候,基本上早就被人买光了。”
也有人第一次尝试陈家的黄焖鸡。
“鸡肉软烂入味道,又是一道可口饭菜,俺爱吃!比红烧肉便宜得多了!”
“醉香居的卫家不准备干了,你们听说了没有?”
有人已经琢磨出来这其中的味道了。
卫意鸿一副吃死了陈家的意思,被劳什子的猪肉性寒给吓跑了?
这里面有事啊。
看向那忙忙碌碌的汉子更有深意!
陈家现在鸡肉比猪肉更加受到欢迎。
小广场那边的帖子,随着镇上来了富家公子的事情,已经没有多少人注意到猪肉的性寒不寒了。
所以陈闲悄悄做了十来斤猪肉试试水。
没想到,那件事情的才过了不过十多天,已经有不少人似乎已经忘记那件事。
和当初抵制樱花国汽车、西域棉、迪士尼、水果手机开屏建奴辫子事件差不多。
忘得太快了。
且人口多,不可能要求每一个人都能一致对外。
这是人的劣根性。
“陈老板,来一份红烧肉、红烧肘子带走。”
不多时,一个多时辰都用不到,陈家摊子售罄。
牛车晃晃悠悠朝前走。
陈闲躺在牛车上,头枕在胳膊上,翘起来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把狗尾巴草。
二十斤鸡肉、十斤红烧肉。
今日营业额,三百二十文,去除成本能挣下二百多文,还不错。
是不是考虑要增加一下饭菜的数量。
随着陈家摊子口碑渐渐立起来,影响力越发深远。
中午回到陈家。
一家人热热闹闹开始做饭的做饭、写作业的写作业。
抽空去了猪场那边。
陈大伯背着双手,开始在猪场附近转悠。
那些村民开始有条不紊一车一车往猪圈里面送猪草。
一百五十多头,哼哼唧唧的很是壮观。
大伯看到陈闲:“闲哥儿,干脆在隔壁搭建茅草棚子算了,一百多头,多吓人啊,要是真有不长眼的货,想要偷走一头,可不得心疼死。”
“嗯,听大伯的。”
大伯:“嗯,到时候随便给村民一天一文钱,有的人是抢着干,反正现在不忙。”
“对了,猪肉的价格最近有没有回升?”
陈闲:“正在慢慢升,应该没多少人在意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村口闹腾起来。
“听说了没有,董家老大媳妇和老二、老三家里事,我都不敢张嘴说,羞死人了。”
“什么叔叔啊,嫂嫂啊!”
闹闹腾腾。
村子里就是这样,一点屁大的事,能从村东头传到村西头。
董老大脸色铁青:“娘的,是谁乱嚼舌头,别让我逮住,不然我干死他。”
赵大有笑嘻嘻道:“本来没人当回事的,你这么一般吆喝,大家反而都知道了。“
“我!”
董老大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老里正冷眼旁观。
正色道:“平生不做亏心事,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些人就是喜欢编排人,好达到自己阴暗的目的,需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
“好自为之。”
董家兄弟互相看了一眼,心虚得不行。
董寡妇看着老里正,目露亮光。
陈贵拍拍孩子的头,和气道:“好好长大,帮你娘做些事,你娘太不容易了。”
“嗯嗯,谢谢贵爷爷。”
陈闲站在远处看了一阵。
陈大伯也无疑松了一口气。
大儿子和寡妇的事情,他也听了一耳朵。
本来打算打上门,好好找董老大说道说道。
陈贵找到他,他这才压下怒意。
现在看着董家兄弟蔫了吧唧的样子,心里别提多美了。
陈贵正色道:“以后想要在村子好好生活,别想着打歪主意,比如吃绝户、踹寡妇门,让我发现是真的,老头子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喜欢伸张正义!
时间多。
带着村民蹲着你家门口!”
董家兄弟支支吾吾,到底是没敢说话。
陈青山站了出来,“趁着人都在,现在举手表决,谁赞成谁反对?”
哗啦啦。
青霞村的陈家汉子几乎都举起手,剩下零星的张姓、董、赵等,好似被包围一般。
忽略不计。
陈贵朝陈闲点头。
陈闲也回应:“大伯,走吧。”
回到家里,吃完饭后,趁着还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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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判也要更新了。
【 电闪雷鸣之下,啊啊啊,有妇人声音在房间中嚎叫!
年轻书生两眼无神看向乌黑浓墨的天空,喃喃自语:天啊,请赐给我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吧。
丫鬟急急忙忙过来,焦急道:“老爷,稳婆问你是保大还是保小。夫人难产啊!”
“什么?”
书生颓然靠在外面门框上,从屋檐下斜着刮过来不少雨水,艰难良久开口:“一得必有一失,保大!“
“还不快去!”
房间内。
“夫人用力啊!”
一把血呼啦查的剪子被甩在床上,稳婆抱着孩子,一脸惊恐难稳之色、双手发抖:“怎么会这样?”
书生冲进房间!
把孩子抢在怀里,双眼含泪,绝望哀嚎,面皮扭曲。
反复念叨着:“怎么会是这样啊?”
“你为什么会跟着我?!”
只见那襁褓中出现赫然就是一张红脸、浑身上下通红皱巴巴的幼童!】
……
那边顾氏布行。
二少和三少一人盘点账房的房本。
“少爷梅六郎差人送来银子了。”
“哦?此言一出倒是让二少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