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姐头发和衣服都凌乱不堪,一张小脸更是白里透红。
春桃后悔死了,原本以为世子能救救小姐,才跑去求他的。
没想到世子竟然趁人之危,占小姐便宜。
春桃的心难受的紧。
可惜她只是个丫鬟,根本不能护着主子。
“照顾好她,任何人都不能靠近清幽院,今天的事情谁也不许说出去,也不能给她知道。”
交代春桃后,安墨染随即带玄武离开了。
凌霄院。
安墨染脱下袍子,露出可怕的抓痕。
数条伤痕分布在他的上身,有些已经暗红。
有些已经破了皮,嵌进了肉里。
公子习武多年,从不在人前落败。
却偏偏输给一个柔弱到不能自理的表小姐。
真是作孽啊!
“公子,表小姐也太过分了,她怎敢伤害您呢,要是给长公主知道了,不得赶她出门?”
玄武责怪洛灵溪的话刚说完,就感受到来自前方如杀人刀锋般锐利的眼神。
安墨染脸色阴沉,不怒自威。
“你再胡言乱语,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喂狗。”
“我……”
吓得玄武赶紧闭嘴,走去博古架找创伤药。
没想到安墨染并不愿意敷药。
一看到这身伤痕,他就会想起那个女子用力抱紧他的情形。
他嘴角勾了勾,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不需要你操心,你去给我查清楚到底是谁下的药,从哪儿买的。”
玄武领了命令刚退下,玄文即刻来报。
“公子,属下已经查实表小姐小时候的事情,她……”
他话没说完,一抬头就被浑身抓痕的安墨染当场震惊。
“公子,这伤……”
从伤痕来看,应该是女子所为。
不会是那表小姐的吧?
玄文没见过那个表小姐,没想到她倒是野蛮。
等等,公子开瓢了?
否则怎会被女人在床上挠成这样?
安墨染挥挥手:“无妨,快说!”
他已经等不及了,迫切想知道洛灵溪是不是那个女子。
玄文恭敬地回道:“公子,表小姐确系六年前江南东湖边落水女子,正巧被公子所救。”
安墨染心头似被雷击,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
不一会儿,笑容逐渐挂上眼尾。
双手紧握椅子扶手,再也控制不住地激动。
“真的是她!我竟然找回她了。”
安墨染激动得站起来,上身遒劲有力,胸肌随着心情激动跟着起伏跌宕。
从今日起,洛灵溪不再是孤女。
见公子如此高兴,玄文也跟着欢快起来。
之后得到公子的恩赏,他激动地领了奖赏便退下了。
结束了赏粽节的活动,洛氏带着安容馨回府,而郡主任明月直接回了王府。
安容馨知道任明月不再留宿国公府的原因。
毕竟那档子事她也是主谋之一,眼看就要成功,故意营造不在场的证据罢了。
这个女表子真够精明的,兜底的活都是她们母女承担。
不过没关系,一会回了府,就可以看到那个女人爬上哥哥的床了。
只要哥哥破了她身子,她就是一只破鞋。
看谁以后还敢跟郡主抢男人,还敢不敢在上京男人面前搔首弄姿。
这时,有人比洛氏母女回来的早,那就是长公主。
她接到家丁传话,说是二房出事了,请求她速回。
长公主二话不说,带着刘嬷嬷直往府里赶。
迎接她的是儿子安墨染,安墨染出于对洛灵溪的保护,只告诉了长公主。
自从知道洛灵溪正是自己苦苦寻找的那个女子后,安墨染考虑的事情就多了起来。
洛灵溪日后是要长住国公府的,她的声誉不能有丝毫不良影响,得有人站在前面替她做主。
长公主看见儿子站在廊檐下,直接走到他跟前。
“染儿,府里发生何事了,你这般急着找我。”
安墨染一脸严肃:“母亲,二房洛氏母女和郡主等人趁着我等出去参加赏粽节后,给洛灵溪下药,欲行不轨,幸好儿子及时回府,才阻止了事情的发生。”
长公主惊讶:“洛氏不是说了等来年春天就给灵溪和予弘冲喜,何必用这些腌臜招数,坏了国公府的脸面!”
居然还有此等歹毒手段,长公主义愤填膺。
安墨染应道:“母亲,洛灵溪虽说是孤女,但她投靠国公府就是咱们府里的人,若此事得不到公正公平的解决,怕是难以服众。”
“染儿放心,母亲一定会替她做主的,这洛氏犯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若是不整治她,真当我是吃素的。”
长公主的雷厉风行全府皆知。
多年来,国公爷不管事,长年深居简出,内院大事小事全由长公主做主。
前几年,长公主专门整顿国公府风气,把二十多个不听话的仆人打的打、卖的卖,如今风气渐渐好转。
正当长公主想歇口气时,二房洛氏又开始作妖,吃拿卡要,虐待仆人,私自外出等等。
总之一句话,洛氏就是各种作妖,长公主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安墨染当然很信任自己的母亲,“母亲,洛灵溪待字闺中,此事不宜张扬。”
长公主点头:“染儿做事向来妥帖,母亲会看着办的。”
毕竟是国公府管事的,没有忽视任何人,儿子做事待人很周全,令长公主很放心。
洛氏母女俩按捺着激动,回到翠铭院。
看到这场景,着实把他们吓得不轻。
翠铭院门外被家丁把守,封了个严严实实,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长公主正坐在二房厅堂中间的椅子上,无比严肃,威严毕露。
身边竟无仆人,刘嬷嬷不在。
那就说明问题严重了,长公主肯定知道了实情。
洛氏顿时腿软:“大夫人,您怎么来了?”
安容馨顿感不妙,赶紧低头哈腰行礼。
“大夫人安,容馨刚从赏粽节回来。”
长公主怒目,瞪着母女二人,声音自上往下,穿透力极其强大。
“洛氏,你身为国公府二房夫人,竟然给自己儿子下药,亲手毒害自己亲侄女,置别人贞操不顾,只为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你没有半点当家主母的样子,毫无人性,不知廉耻,破坏伦理纲常,你可知错?”
事情果真全部败露,洛氏扑通下跪,磕头碰脑拜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