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闪烁荧光的屏幕，一股深邃而又沉甸甸的神秘气息袭来，仿佛它是一扇通往异界的门户。
【传送门启动中，请尊享您的多元之旅。】
“扣了积分，服务果然上了一个台阶，居然用敬词呢。”
苏墨瞥见控制界面上仅余的北宋副本积分，不觉莞尔。
他还记得，这是试炼空间首次对他使用“您”。
以前，总是冷冰冰地称他为“试炼者”。
或许，即便是试炼空间也开始遵循“客户至尊”的理念。
倒不是坏事……
“走了，传送门只持续一分钟。”
“如果没进去，下一次开启恐怕又要扣除积分。”
苏墨拾起空间路标，连同控制器一起收入储物空间。这个东西如果丢失，补办需耗损十万积分，堪称珍贵！
“跳下去吗？”
甘雨看着宏大的传送门，心中略显畏惧，那是对未知的惧意。
“没感觉到危险，应该问题不大。”
苏墨思索了片刻，轻握起甘雨柔嫩的手：“一块进去？”
以他的修为之高，除非试炼空间异常诡异，将他送往宇宙深渊或是地球核心，其他任何地方都不构成威胁。
若试炼空间真想让他难堪，定有无数手段可选。
它还不至于如此卑鄙。
“好！”
甘雨脸颊微红，重重点头。
二人紧靠，同步迈步穿越门户，瞬间消失在传送门后。
不久，传送门化作点点星光，融入空中，酒店的房间重归宁静。
****
又是一个初春季节，三月里的暮春，羊欢草茂，杂树花开，群莺纷飞。
儒武学府新一届的学生入校，生机盎然，一派繁荣之象。
虚竹依然拿着扫帚，听着朗朗书声，心情愉悦地清扫着青石地面，即便地面其实并无尘垢。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虚竹叔叔，我来瞧你扫地了。”
人影闪现，林朝英撑着下巴，轻落在不远的小树枝上。边吃冰糖葫芦，边静静看虚竹打扫。
几个月前，她在学府度过了十岁生日。林冲——驻守西陲的大侠请假，找到直系上司宗泽，获得长假。
他来学府为林朝英庆祝，同时计划传授林家枪法。
但在教授的过程中，林朝英对于枪法的多个变化提出质疑，一贯严厉的林冲十分愤怒，责备了几句。
于是受屈的林朝英提起小宝剑，嘟着嘴自我创新。一天之间，整套林家枪法被她破解个透彻，并展示了不逊于普通宗师的内力修为……
对此，林冲不知自己应该感到尴尬，还是该高兴。
当晚，他邀来鲁智深和武松，共饮四十斤烈酒，三人醉得稀里哗啦，吐露了不少心里话。
林冲等人能一醉方休，但学府之主王语嫣，仍须按人施教。
面对如灵如秀的天才林朝英，王语嫣陷入困惑。她从没见过这样的资质。
在王语嫣看来，童姥和李秋水的天资恐怕也逊于林朝英。
也许这个小女孩未来亦能创立宗派，威震千秋，成为一名真正的宗师大师。
若非要说，恐怕仅古时的越女阿青，能略胜一筹。
达到这等地步，王语嫣已不知如何教导。
不能像林冲那般，为她抓一只懂得剑法的白猴儿吧？
无可奈何，王语嫣让林朝英自由选修，自行领悟。
然而除了必要的文化课，林朝英特别乐意来到虚竹这边，默不作声地看着对方扫地。一方面，这让她有种别人工作自己偷懒的愉快感觉。
另一方面，她是学府里极少数能在虚竹扫地的动作中领悟武道韵味的人。
虽然，王重阳也可能产生同样领悟，但他不好意思在一旁盯着虚竹扫地。再说，看到这位小师姐，他就有些头疼，恨不得远避。
“虚竹叔叔，吃糖葫芦吗？”
林朝英靠在树干上，从小挎包又摸出一根糖葫芦问道。
“多谢府主，我不喜欢甜食。”
虚竹笑了笑：“年岁大了，偏爱苦一点的东西，糖葫芦过于甜腻了。”
“我喜欢甜的呢。”
“府主也得留意，别……”
讲到这里，虚竹略显迟疑，失笑出声：“算了，凭府主的武技，应该不至于会蛀牙吧。”
林朝英虽年纪尚轻，但已经开始尝试伐骨洗髓，进步还很大。
王语嫣深感诧异，怀疑这小女孩可能在十二岁之前完成全过程，有望成年时成就大宗师之境。
那种层级的高手，还会患蛀牙，实属罕见之事。
“你说我师父会不会和女帝姐姐私奔了呀？”
林朝英愁眉不展：“他们快一年没有回来了。是不是等生了小孩才回来看我们？”
“……不至于啊！”
虚竹一脸黑线：“你师父有这样的想法……恐怕女帝心甘情愿，直接成亲就好。”
“真的吗？那他们去哪儿了呢？”
“师娘总当我是三岁小孩，还骗我说师父飞天了。”
林朝英抱怨道：“师父还没死，哪能飞天呢？再说，凭师父的武功，就算上了天也能再回来呀。”
“我也不是很清楚……”
虚竹沉默了片刻，微微摇头：“女帝和国师都是正人君子，想必是吉人自有天助。”
“这么说，他们……嗯？”
林朝英身形微颤，眼中闪过疑虑。
“这个……”
虚竹紧皱眉头，喃喃问道：“府主，难道你也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
“有呀！”
林朝英低语：“我觉得整个天地好像都……不一样了。”
“这小女孩悟性还真不错呢。”
清晰的笑声在二人耳畔响起：“不愧是我的乖徒儿。”
“咦？”
虚竹与林朝英如遭电击，转头望去，只见一位温文尔雅的青衫书生和一位倾国倾城的少女并肩而立，微笑看着他们。
“师父！女帝姐姐！”
林朝英欢喜异常，冲到二人跟前。
“……小朝英长大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