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你真要去啊?”
听到武丰羽向自己打听丞相府况况时。
这胖子便已然心生不妙。
而今,武丰羽与单瑶这一主一仆,果真起身。
他吓了一跳。
刚想阻拦,却见武丰羽淡然轻笑。
“无妨,下去玩玩!”
“对了,今日你的酒肉只管喝足吃饱,记我账上!”
一听这话,胖子双眼大亮。
哈喇子已从嘴边流出。
他哪还顾得上武丰羽。
只顾得抬手不断地抹着自己的嘴。
“走吧主人!”单瑶已然按捺不住。
拖着武丰羽的胳膊,往楼下走去。
武丰羽轻轻抬手揉着单瑶的小脑袋。
暗自轻笑道。
“看来这丫头,等这一天等很久了!”
轻笑着,他也加快了步子。
只是,走到楼梯口时。
武丰羽脚步一停。
又转头朝那胖子看去。
脸色,陡然间变得极其严肃。
“徐茂!”
一声轻唤。
让那正沉浸在欣喜之中的胖子一怔。
身子一直,无比郑重地看向了武丰羽。
幽冷之声,从武丰羽嘴里传出。
直让徐茂浑身都涌出鸡皮疙瘩。
“祭剑之事,安排妥当后,差人去将军府通知我!”
“此事,绝不容许有失!”
“不管是谁,让我此次祭不了剑,休怪我掀了你这清羽楼!”
“相信我,我能办到!”
话音一落。
武丰羽眼眸之中,赤光一涨。
同时,狰狞之色也刹那间从他脸上浮现。
只不过这眼中赤光与脸上的狰狞,瞬间便已消失。
神色如常的武丰羽,则带着单瑶下了楼。
但此刻,徐茂却彻底僵在了原地。
武丰羽眼冒赤光,面露狰狞,自然是他让蛟龙丹毒爆发了。
虽然仅仅瞬间,便被武丰羽成功压制。
可也就只是这瞬间,足以让徐茂心神狂震。
那一瞬间。
徐茂只觉得一股无比凌厉的气息,朝他狂扑而来。
如无数柄剑。
能轻轻松松将他斩成碎块。
武丰羽本人,也仿佛化作了一柄绝世宝剑。
其利可断金,其芒可掩日。
“剑首!”
直至武丰羽与单瑶下了楼。
徐茂也依旧处在被那强怕气势所震慑的惊惧之中。
久久不能回神。
“掌柜的!”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声呼唤从徐茂耳边传出。
他悚然一颤,这才回过了神。
那此前带着武丰羽上楼的小厮,凑到了徐茂跟前。
低头朝着楼下望去。
确定此间再无六耳之后。
急忙向徐茂问道。
“掌柜的,剑首来我们清羽楼是为何事?”
虽已回过了神。
但徐茂心中的惊惧并还未完全消失。
他也低头朝着阶梯处看去。
呢喃道。
“他要祭剑!”
“祭剑?”闻言,小厮大惊失色,“剑首要祭剑?”
“可他不是只剩下武人境界了吗?”
“来清羽楼祭剑,岂不是自找死路?”
听着这话,徐茂眉头大皱。
“自找死路?”
他嘀咕着,又摇了摇头。
此前,他也和这小厮一样。
认为武丰羽要以武人境界祭剑,是自找死路。
可如今,他再无半分此想法。
现在回想起来。
刚刚武丰羽给他的感受。
分明就是他在巅峰之时所拥有的气息。
那让江湖无数魔头闻风丧胆,飞羽山庄所有弟子都不敢抬头的龙虎榜白衣剑首气息!
“掌柜的?”
小厮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徐茂低头朝他看去。
只见他满脸凝重地说道。
“依我看,剑首也不会凭白便要祭剑!”
“此事,我先差人回禀飞羽山庄如何?”
“住嘴!”一听此话,徐茂当即重喝。
“回禀飞羽山庄?你真想让咱这清羽楼被大师兄掀了是吧?”
武丰羽自从境界跌落之后,飞羽山庄内如何对他。
飞羽山庄的弟子,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庄主,长老,皆厌他如弃子!
庄主欲以武丰羽为物品,换取皇家往后的资源‘优先分配’权。
这消息早已不胫而走,传遍所有在外的飞羽山庄弟子耳中。
甚至比武丰羽更快到达上京清羽楼。
“此事若传回去。”
“山庄内定然会不许我等为大师兄祭剑!”
“此事,严禁走漏风声!”
“你现在便通知下去,让清羽楼所有弟子做好准备!”
“今夜,于城外替大师兄祭剑!”
虽已下了命令,可这小厮还是面露担忧。
“可以现在剑首的实力地位,此事若不回禀,恐怕.......?”
这小厮话没说完,徐茂便朝他一喝。
“恐怕什么?”
“任何弟子皆可祭剑,这是门规!”
“回禀不回禀,皆是无错!”
“你也少给我废话,要是大师兄剑未祭成,掀了我清羽楼,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此际,徐茂神色已异常严肃。
这小厮也不敢再多言。
“我这便通知下去!”
连连点头之后,小厮连忙离去。
“等等!”
只是,小厮才刚走到阶梯处。
徐茂又突然一喝。
喝声之大,直如雷震。
将那小厮吓了一跳。
他回头朝徐茂看去,神色凝重地开口道。
“掌局的,还有何吩咐?”
徐茂咬了咬牙,咧嘴冷笑。
“耗牛肉上十斤,好酒来十坛!”
“全记大师兄账上!”
“快!”
喝声落下,徐茂转身坐回桌前。
倚窗往丞相府看去。
同时又抬手抹了抹嘴角流出的口水。
那小厮长舒了一口气,连忙跑下了楼。
..........
也正是在此刻。
张世荣已入了宫,找到了长公主李云柔。
不过,却不是在李云柔行宫找到她。
而是在后宫。
张世荣找到李云柔时,她正从后宫朝凰殿走出。
神色极其憔悴。
小环扶着她,走路时一瘸一拐。
掏出一锭银两,谢过带路的太监后。
张世荣立刻迎了上去。
“长公主,你这是.......?”
奇怪地看了张世荣一眼,李云柔咬牙摇头。
“我想将拓拔弘与北魏可能有所图谋一事告诉父皇!”
“可在朝凰殿外跪了一夜,他也未出来见我!”
说罢,没理会满脸不可思议地张世荣,她径直问道。
“你这一大清早的入宫来见我所为何事?”
张世荣眉头一皱。
低头思虑许久后,终于还是向李云柔道。
“我爹,被拓拔弘打成重伤!”
“什么?”李云柔大惊。
“另外,武兄让我告诉你!”
“于你心间留下一剑的,正是拓拔弘!”
轰隆!
此话一出,李云柔狂震。
只觉有万道雷霆,在她脑海中狂轰滥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