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着门的小榻上,一个瘦弱的女子依然紧闭着双眼,胸口的衣衫已经被撕碎,里面破碎的肚兜少了一角。
正攥在地上一身黑衣的男子手中。
男子的眼中还是没有退去的激动的神色,兴奋的样子保留在死者的面上,尤为的不和谐。
脑袋倒是保存的好好的,但是脖子上已经成了乱肉一团,不知道还有多少皮肉是连在一起的……
李娇娇看向站在没有血液的地方的阿狸,“现在知道干净了,学人抹脖子抹的也不像。”
阿狸的脑袋又缩了缩,总比拍碎好吧……
李娇娇冷眼看着眼前血肉模糊的男人,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可能天生她就是冷血的人。
只是之前在和谐的社会,没有被激发出来。
不愿踩上肮脏的血液,李娇娇控制门口的植物,将床上的人移出,随手从空间取出一件披风盖在女子的身上。
披风是前世的时候,四季备下的几件,如今还在她卧室挂着,她平时穿着睡衣在院子里的时候,喜欢外面套一件披风。
将少许的生机输入女子的体内,李娇娇转头看向陆暻,“你帮我把她打晕,一时半会醒不来那种。”
陆暻眼眸深深,抿了抿嘴唇,最终没有说什么,捡起带上的石子,用内力扔在了女子的睡穴上。
脚步不愿意再前进丝毫。
李娇娇抽了抽嘴角,将女子收入空间,指着不远处大开的院门,对陆暻继续吩咐:“还有那里的。”
这这里她的异能是敞开的,早已发现那里有不少的气息。
李娇娇伸出手掌,一把大小均匀的鹅卵石出现在手中,勉强的扯了扯嘴角。
她在这里笑不出来。
陆暻沉默,上前接过鹅卵石,第一次有点后悔,出门没有带人……
一个闪身出现在门口,在众人还没来及反应的时候,石子瞬间全部射出。
李娇娇这才露面,走上前去,看着昏迷一地的女子,胸中的怒火不可控制的腾腾的往上涌。
她从来都没有这么生气过,从来没有……
看着这满地被折磨的没有人样的花季的少女,胸腔里面仿佛被沸水给狠狠地烫到,钻心的灼热的痛。
那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传遍全身,让她隐隐颤抖……
她不敢回头,怕一回头忍不住,直接一把火烧了这个宅子!
陆暻上前将手默默地放在李娇娇的后心,缓缓的输送真气,抚平她的怒气。
前院一阵骚动,叮铃叮铃的脆响在安静的午夜格外的清晰。
陆暻眼睛一眯,加大输送,李娇娇心上莫得一松,向前两步快速的收走地上的女子。
陆暻见状将她将她拦腰抱起,飞身离去。
…………
齐云霆在管家的搀扶下,半闭着眼睛回到院子,此时库房院落里面已经恢复安静。
狗没有逮到,众人也不敢向上汇报,连条狗都抓不到,那不是告诉主子,众人加起来连条狗都不如吗?
再说了就算想回报,这会子也没法子,他们小团队的领班,这会子还没回来。
众人的心里愤愤,心里一点数都没有,也不知道怎么混上领班的位置的,早晚死在女人的身上。
“殿下,离早朝的时间还有一会,奴才已经让人备下了水,可要唤人来给殿下清洗一番,再休息一会?”管家弓着身子,谄媚的道。
齐云霆没有开口,只是转身,张开了双臂。
管家忙对着外面挥手,一众各色纱衣的女子鱼贯而入,粉衣女子和紫衣女子褪下齐云霆的外袍。
齐云霆转身坐到床榻之上,黄衣女子忙上前用温热的手帕轻轻的擦男子的脸,绿衣女子半跪在地上,褪下男子脚上的鞋袜……
一通操作下来,管家看着主子没有开口留人,挥挥手,众人轻手轻脚的收拾了东西,慢慢的退下。
管家在外面轻轻的关上门,静静地守在门口,等到了时间,还要叫殿下起床上朝。
…………
这边,带着一空间女子的李娇娇并没有回陆府。
两人相携来到了京郊最近的一处庄子,这处庄子还是齐云羽送来的诊金之一。
之前已经让陆暻安排人接管了这里。
两人来到庄子的不远处,李娇娇放出了两架马车,并将女子们都移了出来。
陆暻看着挤得满满当当的车厢,眉心跳了跳,“你打算怎么安排这些人?”
这些人既然进了大皇子府,那么不管还有没有家人,都不能在正大光明的回去了,不然就是灭门之祸。
全部留在庄子上也不是很现实。
李娇娇跳上前面的马车,牵起缰绳,随意地回道:“没想好。”
同为女子,她当时没有想很多,就知道她见到了,有能力管,就不能不管,至于其他的,她真的没有想好。
李娇娇挥动手中的缰绳,同时也在思考这些人的安排,是呀,该怎么安排呢?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她们不能出现在外人的面前了。”陆暻在李娇娇的身后,也架起了马车。
无人的道路上,说话的声音倒也清晰。
“那就先养在庄子上再说吧,等她们身体好了,清醒了,问问她们自己的打算。”
她查看了她们的身体,竟然还有会武的人,只不过都被喂了软骨散,就算不会武的人,体内也有少量的药。
就这样还用铁链子锁着她们,那细细的链子里面竟然有小小的凸起,只要用力挣脱就会扎进肉里,就算在不动的时候,都会将脚腕磨破。
她打开她们脚铐的时候,众人无一例外,脚上都是深深的疤痕……
她们的父母如果知道了,该是多么的伤心……
陆暻听到了李娇娇的回答,仿佛一点也意外,带着笑意的眼眸看着前面的马车,像是要穿过厚重的车厢,看到前方驾车的少女。
两人顺利的将所有的女子送到了庄子上。
接管这个庄子的是莫邪,莫邪不邪,公公正正的小正太,首次见主母,公公正正的行了大礼。
李娇娇看着眼前行大礼的‘弟弟’,在怀里掏了掏,在刚顺来的一口大箱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