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如军听了罗惠茹这番不要脸的话,突然脑袋一阵眩晕,眼前一片漆黑,直挺挺的栽到地上。
这可把罗老太太和罗慧茹给吓坏了。
罗老太太转过身,就重重的给了罗惠茹一个大逼斗。
“你这小贱蹄子,你想钱想疯了吗?
什么钱你都敢收?你是要害死你哥吗?”
罗老太太纵是心疼罗惠茹,但那是在不损害她儿子利益的情况下。
如若触及到她儿子的利益,就是她自己都不行,儿子才是她的主心骨。
罗惠茹非常了解她老娘的德性,这个时候被打被骂,她连哭,都不敢哭出声来。
罗如军在罗老太太又拍又打下,悠悠转醒。
此时此刻,他是真不想见到罗惠茹,生怕自己多看她一眼,就想马上将她掐死。
他一脸虚弱的转头问罗老太太,“妈,家里还有多少钱和票?
凑一凑,这两天给人家还回去。”
罗老太太皱着眉头道:“如军,这钱收都收了,也被用了一大半,再让我们还回去,我们也拿不出那么多钱呀。
本来就是他们自己认错的人,又不是我们从他们手里抢来的。
就是不还,他们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罗如军听了自家老娘的话,转头看了眼罗惠茹,他终于知道,罗惠茹为什么会长歪成这个样子了。
他点点头,“行,不还就不还吧。”
罗老太太听到罗如军答应了,心中大喜,但随后听到罗如军接下来的话,她差点冲进厨房拿上菜刀,把罗惠茹给砍了。
罗如军一脸虚弱的接着道:“那你俩现在就去收拾收拾东西,明早我们一家子好跑路。
毕竟我们只是从农村出来的泥腿子,没办法跟人家中央的领导抗衡。
就因为罗惠茹今早唆使大院那些家属针对左子萱,人家领导一句话,直接下了三个营长,两个团长。
要不是领导看在贺毅的面上,这会儿我们一家人,已经在回乡下的路上了。
你没做过的好事,为什要去认领?
你的确没有从别人手里抢,但你这是诈骗。
这金额还不算小,估摸着就判个死缓,或者十年八年的吧。”
罗老太太和罗惠茹听了罗如军的话,被吓得全身直打颤。
罗如军看着两人冷冰冰的道:“还愣着干什么?
还不赶紧去收拾东西?一会儿晚了,想跑都跑不掉了。”
罗老太太的确是被罗如军唬住了,战战兢兢的道:
“如军,你放心,娘就是砸锅卖铁,都把这钱给还上……”
转而将怒气全部发在罗惠茹的身上,又掐又打的。
“你个骚蹄子,都是你的错,老娘削死你。
啥本事没有,连个男人都勾不住,干啥啥不行,闯祸你倒是第一名……”
罗惠茹不敢哭出声,只有咬着嘴唇受着。
即使是这样了,她心里都不忘诅咒左子萱。
为什么所有的好处都是左子萱的?
她不服气……
这些明明就应该是她的。
要是她跟贺毅在一起了,当时那孩子肯定是委托给她照顾的,这些东西也就是她的了。
贺家晚饭散场,宁溶回家后,趴在沙发上,一直想左子萱的事情。
知女莫如母,胡婶一看她那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削了个苹果递给宁溶,“怎么?还在想你那“师姐”的事情?”
宁溶接过胡婶手里的苹果,翻身坐起来。
“妈,萱萱到底啥背景?
平时看着张扬跋扈,得理不饶人的,其实不仅心好,医术也好。
反正她说的什么师父楚留香,师门阿尔卑斯山,我是一个字不信。”
胡婶还没说话,坐在单人沙发上翻看报纸的宁师长,好笑的道:
“不信就对了……”
“爸,你知道萱萱的事情?”
宁师长放下手中的报纸,笑着道:“那丫头的背景可不简单。
她祖籍在京都,祖上可是宫廷御医,家族世代从商。
看似冲突,其实就是家中男人从政,在背后运作,媳妇明面从商。
到了她父母这一代,两人都是留洋回来的外科医生,在自家的医院工作。
子萱的小叔,则接手了家族经营这一块的事业。
五八年,国内不太平了,左家一家子全部都去了国外避难。
而当时,你那“师姐”还是个胎儿,家里担心路上长途跋涉,一尸两命,就让子萱的父母留下来,等孩子出生了再走。
结果,风云难测,那两口子居然被自己治疗的病患给举报了。
那两口子为了保全子萱,才将她送去贺家寻求庇护。”
宁溶一脸震惊的问道:“爸,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宁师长一脸平静的道:“这事儿就是我办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如果能跟子萱交好,那是最好的。不为别的,子萱骨子里是个好孩子。
只是到了我们这大院,被一些没文化的跟风妇女逼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当然,别管她师傅是谁,她要真能收你做她的师妹,那你是稳赚不亏。”
“她不是已经收了我吗?今个儿还豪爽的给了十六块钱的红包呢。”宁溶咧着嘴笑道。
一旁听八卦的宁科毫不客气的揭穿宁溶,“啥叫给的?明明就是你死皮赖脸抢的……”
宁溶:“……”
贺家。
左子萱靠在沙发上,拿着报纸翻看,贺毅在厨房刷盘子。
乍看还挺和谐的。
左子萱时不时的探头往厨房方向看去。
这贺毅好像也没有原主记忆里,那么不堪呀。
有时候是霸道了一些,但并没有这个时代男人的大男子主义。
除了没见他做过饭,洗衣服、洗碗、做卫生,什么都在做,连洗脚水都打。
每月工资上交,随便媳妇用,不够了他再给。
这颜值和身材,别说是在这个年代,就算是在22世纪,也属极品了。
啥啥都好,就是与那白莲花罗惠茹不清不楚的。
不过,那也不关她的事儿。
两人马上就要离婚了,离婚后,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可能这辈子,两人都不会再见面,管他跟谁清不清楚的。
左子萱还沉浸在自己离婚后,幸福生活的臆想中。
自己的脚,就被拉了起来,毫无防备的放进热水盆里,一张搓好的热毛巾递到她面前。
回神后,左子萱一脸不自在的接过毛巾。“你不用帮我做这些事情,我自己会做。”
贺毅蹲下去,伸手给她搓脚。当握住她软软嫩嫩的脚丫子时,全身的血液突然在体内万马奔腾,直往脑门上冲。
“今天你辛苦了,我做这些不算什么……”
左子萱心脏不自觉的“砰砰”直蹦跶。
这男人还懂得体谅老婆,这也太好了吧……
他是对自己这样,还是只要是他老婆,他都会那么对待?
看着贺毅轻柔的给自己洗脚的动作,大脑里面突然就冒出很多粉红泡泡。
突然,她摇了摇脑袋,马上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大逼斗。
左子萱,你是想死吗?
怎么能喜欢上男主?
就算自己撕得了白莲,但阻止不了剧中的不可抗力因素呀。
毕竟自己这个角色,在剧里的结局可是惨死。
不行,不行,千万不能冒这个险,这要是死了,穿不回去咋整?那不是亏大发了?
千万不能沦陷在贺毅的美人计中。
而蹲在地上正在给左子萱洗脚的贺毅,捏着小媳妇的脚丫子,心猿意马的都快要起飞了。
这丫头的脚丫好白,还嫩,好想……
左子萱看到贺毅握着自己的脚丫子,就往一个地儿搓,看着都快要搓破皮了。
她将脚丫子从贺毅的手里抽出来,“再搓破皮了。”
贺毅回神后,脸红脖子粗的低着头,拿起帕子给她擦脚。
“我是给你按按,放松脚下面的穴位……”
左子萱翻了个大白眼,“专往一个穴位上按?”
说完,没理他,直接转身上楼睡觉去了。
贺毅抬过脚盆,就着盆里的水,快速的洗了个脚。
上楼路过左子萱房间的时候,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还是轻手轻脚的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昏暗一片,只有从窗帘间投射进来的月光,成束地切割着昏暗的空间。
左子萱四仰八叉的躺在一米八的大床上,肚子上搭着一块小毯子。
贺毅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坐下,伸手给她扯了扯小毯子。
低下头,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给她理了一下碎发,才转身走出卧室。
卧室门关上,床上原本闭着眼睛的人,缓缓睁开双眼,盯着天花板发呆。
这贺毅到底是几个意思?难道他是喜欢原主的,只是不善于表达?
但从原主的记忆里来看,不像呀……
算了算了,不想了,等离了婚,大家也见不着了,管好自己就行。
第二天,左子萱一大早上起来做了早餐,煎了鸡蛋饼和小米粥,还简单的拌了个凉菜。
她可不是原主,好吃懒做的。
寄人篱下,就要有寄人篱下的觉悟,尽量不落别人的口舌。
贺毅没想到左子萱会起那么早做早餐,他抬着盆子去院子晾裤子,昨晚他做梦了,梦见和左子萱……
左子萱透过厨房的窗户,看到贺毅在晾睡裤和内裤,心里好奇,他怎么就只洗这两样,为什么没洗睡衣?
难道他大姨父来了?
贺毅抬着盆往屋里走,左子萱抬着盘子从厨房出来,两人正好撞面。
盆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