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楚跟着乔兴华回去,两人回房洗漱后躺在床上,那叫一个尴尬。
贺楚一个黄花大闺女,总不能主动干什么吧,那也显得她实在太不矜持了。
乔兴华虽说结过一次婚,但婚姻存续期总共就洞房花烛夜那一次。
而且还是司淇主动的。
这次他跟贺楚,反而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心里紧张得跟个毛头小子似的。
气氛实在太尴尬,他只有没话找话说。
“楚楚,明天我们不能回广泽岛了,要三天后才能回门。
你要是想家,明天我带你去公安局给爸妈打电话行吗?”
说完后,没有听到贺楚说话,他也没放在心上。但没一会儿,就听到贺楚吸鼻子的抽泣声。
他伸手将台灯打开,转头看向贺楚。
见她眼泪正顺着眼角往下流。
他心里紧张,抿了抿嘴问道:“楚楚,后悔嫁给我了吗?”
贺楚瘪着嘴摇摇头,声音有些哽咽的道:
“我突然有点儿想我爸妈,想爷爷奶奶,还有左子萱那笋子。
十九年来,我还是第一次离开家人。”
乔兴华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后悔嫁给他就行,其他什么都好说。
他一把将人搂进怀里,亲了亲贺楚的额头。
“好了,不哭了啊……
萱萱快要回泽都了,只要她回来,爸妈和爷爷奶奶都要跟着回来。
他们回来了,我们两家离得也不远,经常都可以回去住。
再说,我们是夫妻,你不是还有我吗?
我会一直都陪在你身边的。”
贺楚撅着嘴点点头。
乔兴华看着她娇娇软软的模样,情不自禁的对着她的小嘴吻了下去。
他见贺楚并不排斥,试探着加深了这个吻,两人水到渠成的褪下了睡衣,如胶似漆的交缠在一起。
正准备更进一步深入交流,被贺楚双手抵住了胸口。
“楚楚,你不愿意?”乔兴华声音颤抖的低喘。
贺楚害羞的摇摇头,“兴华哥,关灯……”
乔兴华低头看着自己身下,双颊通红的小姑娘,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完全丧失了理智。
伸手着急的将灯关上,血液上冲,他大脑一片空白,直到耳边传来贺楚小声的抽泣声,才回过神。
他低头温柔的亲吻贺楚的眼角和脸颊,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捋开,低头小声的在贺楚的耳边轻声道:
“楚楚,对不起,弄疼你了……
我实在实在是忍不住了。”
贺楚撅着嘴,瓮声瓮气的道:
“那……那你能轻一些吗?”
乔兴华低头亲吻贺楚软嫩的小嘴,“楚楚,后面你不会再感觉到疼痛的。”
一夜床幔摇曳,直到天亮才停下。
贺楚累得瘫软在乔兴华的怀里睡着了,乔兴华则一脸餍足的,看着自己怀里软绵绵的新婚小妻子。
虽然只跟贺楚谈了一个半月恋爱,之前刚开始可能是有些好感。
但现在,自己倒是真的深深的爱上了这娇软的小姑娘。
这辈子不离不弃,就是她了。
另外一边,广泽岛。
宁溶回房悄悄躲着哭,贺凡提着水进屋,看到她双眼肿得跟桃子似的,顿时手足无措。
他赶紧将手里的水桶放下,过去坐到宁溶的身边将人搂进怀里。
“媳妇儿,你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
“呜呜呜……,我突然很想家,很想我爸妈。”
嗯?想家?
办婚宴之前不都一直住在贺家吗?怎么突然就想家了。
再说那有啥好想的,很快他们就要回军属区了,两家离得还没有一百米远,站在二楼楼顶上,声音大点都能喊得应。
“媳妇儿,三天回门,我们就在军属区多住几天行吗?”
宁溶不搭理贺凡,贺凡只好将人抱起来搂在怀里。
“不哭了,我们两家还没一百米远,爸妈每天回家都要往我们家门口过,想回去,走几步就回去了。”
宁溶想想也是,她总比贺楚好多了嘛。
贺楚回家还得坐二十几分钟的交通车,自己几步就能到家。
想到这儿,觉得也没啥好伤心了。
“那,那我们晚点同房行吗?我,我,我还没有适应这婚后生活呢。”
贺凡抽了抽嘴角。
你不同房怎么适应?
他一把将人抱起来往洗漱房走去。
“其他任何事情我都能答应你,唯独这个不能。不早点儿同房,我怕你过着过着就不要我了怎么办?”
宁溶见着今晚怕是逃脱不了这场混战了,只有随着贺凡。
她心想,贺凡还病着,估计一会就完事了,最多也就一次,她就能睡觉了。
结果,她真是低估了贺凡。
第一次三秒结束,宁溶疼得死去活来的。
不过心里还是美滋滋的,果然如她所料,那么快就结束了,自己终于可以睡觉了。
结果,第一次过后,休息了十来分钟,她都快要睡着了。
贺凡缓过劲来,一晚上的王炸就没有停过。
别看贺凡病着,但让宁溶性福的实力还是有的。
夜里十二点过,左子萱晚上果汁喝多了,爬起来去上卫生间。
远远的看到药房的灯还亮着,还以为自己忘记关药房的灯了,打着哈欠晃晃悠悠的去药房关灯。
还没有走到药房门口,就闻到阵阵浓郁的中药味儿。
嗯?这大半夜的,是谁不舒服吗?
走到药房门口刚想推门,就听到里面传出贺奶奶的声音。
“老头,你煮贺凡的药给拿过去,真的能行吗?”
“贺凡那癌症都吃得快要好了,你说行不行?
饭菜带上没有?”
“还用你操那心?下午小张他们做的时候,我就每一样都分了一些出来装好。”
“行,走吧。
再晚我怕那两个老家伙吃了不消化。”
躲在门外的左子萱听到贺爷爷跟贺奶奶出来了,条件反射似的赶紧跑到屋角躲了起来。
贺爷爷跟贺奶奶提着篮子,轻手轻脚的出了院门。
左子萱挑了挑眉,一脸的疑惑。
这两老头老太太神秘兮兮的,是要去哪里?
还偷偷把贺凡的药熬了带着出去,是有什么人生病了吗?
坏了,贺凡的药可不能随便拿给别人吃,那里面她可是加得有适量的毒药。
贺凡吃能杀癌细胞,治疗他的病状,这普通人吃了可是会中毒的。
她追出大门时,贺爷爷跟贺奶奶已经走远了。
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去干什么,左子萱也不敢在后面大声喊,只有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跑。
别看两人七老八十了,但那身板子在左子萱的调理下,可是硬板得很,跑得贼拉子快。
远远的,左子萱看到贺爷爷跟贺奶奶站在草棚子跟前,左右张望了一下,便像做贼似的拉开帘子闪身进去。
她气喘吁吁跑到门外,还没有掀开帘子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接着一声的咳嗽声,还有贺爷爷的声音。
“老徐,快把这药喝了,我家小三就是靠着我家萱萱的这个药转好的。”
“老贺,你这药是小三喝的,拿给老徐喝真的没有问题吗?”
“一点儿草药,能有什么问题?
再说了,癌症都能治好,还能治不好老徐这儿咳嗽的老毛病?”
“来,老徐,赶紧把药喝了,咱们吃好的。
今天是小三跟小四的大喜日子,家里做了好多好吃的。”
“咳咳咳……,咳咳咳……,
行,喝药?
我们也沾沾娃娃们的喜气。”
“不能喝……”左子萱撩开草席门帘走了进去。
屋里的几个人都被吓了一跳,齐齐往进门的方向看去了。
“爷爷,你居然偷小三的药出来给别人喝……”
“宣萱,这不是别人,这是你舅姥爷。”
左子萱抽了抽眼角,不得不说贺家真是好本事,把这下放的亲戚都弄到了广泽岛来。
“不管是不是舅姥爷,你也不能乱拿药给人家喝呀。
这药里面加了六味毒药,贺凡喝,能治治病,其他人喝了得要命的。”
草棚里面的人听了全身惊出一身冷汗。
要是左子萱不赶过来,差一点儿,真的就差一丁点儿,徐老就把这一碗毒药给喝了。
“舅姥爷生病了,你们为什么不跟我说?难不成你们还信不过我?”左子萱有些生气的责怪道。
贺爷爷赶紧着急的解释,“不是的,宣萱你不要瞎想。我这不是看着你整天忙得脚不沾地的,就没好麻烦你嘛!”
左子萱叹了口气,无奈的道:“再忙,给自家人看个病的时间,我还是腾得出来的。
爷爷,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知道吗?”
“哦……,知道了。”贺爷爷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点头。
左子萱走到简陋的稻草床边上坐下,对着咳得死去活来的徐老道:
“舅姥爷,我帮你看看吧?”
“咳咳咳……,好……,咳咳……,谢谢宣萱……”
左子萱将人扶着躺下把脉,正如她所猜测的那样,支气管炎引起的肺气肿。
“舅姥爷,你这病可不是一天两天得的了吧?”
徐老点点头,“有些年头了,一受凉就咳得死去活来的。
前段时间岛上遭了台风,我淋了雨,所以这老毛病又犯了。”
“现在重新配药给你熬煮,肯定是来不及了,我给你扎几针控制一下,明早我来给你送药。”
“宣萱,扎几针可以,送药的话就算了,舅姥爷怕连累你。”徐老一脸担心的道。
“没事儿,我大大方方的来,大大方方的走,没人会说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