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花了三个多小时,终于打到两头出来觅食的野猪,费了些周折,才弄死。
她扛着两头野猪扔在狼睡觉的山洞门口,转身就走了。
狼听到动静出来,嗅了嗅还有体温的野猪,冲着时想想离开的方向仰头‘嗷~~~了一嗓子。
时想想回到周大娘家,天已经亮了。
“一大早上你跑哪里去了?”周大娘担心的问。
也不知道啥时候走的,她发现她不见的时候,被窝都凉了。
“去后山转转。”时想想将一只野鸡还有树叶包裹着的野鸡蛋递给周大娘:“给孩子们补补。”
“你这孩子!”周大娘都不知道怎么说她。
“我去弄点干菌子炖鸡汤,你喝了再走。”周大娘接过东西,道。
“不了,大姐,我要走了。回去还有别的事,下次吧!”时想想摆摆手:“对了,村里弄到鱼苗了吗?”
“还没呢!”
这年头,没关系,弄啥都不容易。
幸好时想想早有准备:“我托人打听了,有消息我让人给你们带信到镇上,你让我大侄子去我那里取。”
“诶,好!”
周大娘高兴地合不拢嘴。
要不怎么说这丫头贴心呢,事无巨细她都给你考虑周全了。
“你放心,种菜,养猪,种树的事我给你盯着呢,出不了岔子。”周大娘拍着胸脯保证道。
就冲小丫头这真诚的劲儿,她豁出去也要让她那侄子焊死在村长的位置上。
“大姐,有你在我放心。”时想想也很感动:“你鸡肉炖好了把我干爸叫过来,红烧肉是我特意给他带的,让他多吃两块。”
“放心,大姐心里有数。”
周大娘将儿媳妇准备的一大包干货强行塞给时想想:“给你奶他们带回去尝尝。”
“嗯。”
从山上下去,时想想开着三轮车回去。
她先把三轮车送去厂里维修,转身去黑市把金表给卖了。
两万多的金表卖了6000块钱。
她咬着后槽牙,从黑市出去。
“妹子,有好货,你咋不第一个找我?”男人倚靠在墙上,一脸幽怨的看着时想想。
时想想扭头一看。
这不是之前高价回收她黄金的男人吗?
她面不改色的忽悠:“那是人家事先定好的,那啥,我跟你打听个事。”
“啥事?”男人恹恹的问。
“现在金价什么价格?”
她总感觉之前28一克卖亏了。
男人一听这话,立马就来精神了,站直身子,一脸热情的看着时想想:“金店涨到30一克,我这里32一克。”
时想想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上次卖那两斤,足足亏了3992块钱。
要老命了!
“妹子,你咋了!”男人见她一脸痛苦的表情,担心的问。
这可是他的财神爷,可不能有事啊!
“胃疼。”
时想想生无可恋的离开。
“妹子,金子还出吗?我亏不了你。”男人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死心的问。
“下次有需要找你。”
要是再涨,现在卖不是更亏吗?
“那可说好了,不能找别人啊!”男人不放心的叮嘱道。
“嗯。”
时想想缓了半天才从痛失3992块钱的痛苦中缓过劲儿来。
“没事,没事,白捡的,下次再捡!”
自我安慰了一番,揣着刚到手的6000块钱去代销社买车。
“大侄女,今天看辆什么车?”老梁看见时想想过来,热情的询问道。
“叔,你今天捡钱了?”
以前来买车的时候不是躲着她,就是一脸不耐烦。
今天怎么改性子了?
老梁:还是不是上头给了任务,他这个月还差业绩,可不得热情点。
“咳咳。”老梁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今天你是买车还是逛逛?”
“买车。”
她得买一辆新的三轮汽车赔给村里。
“什么样的?”老梁急切的问。
时想想看了眼古怪的老梁。
他这么热情,她还真不习惯。
“就上次买的那种三轮汽车,再来一辆。”
“有,今天刚来的,办完手续立马就能开走。”老梁带着时想想来到放车的地方,指着蓝皮的三轮车:“就那辆。”
“办手续。”
时想想掏出钱,数了5500块钱给老梁。
买车一分钱没便宜,倒是送了两包盐。
时想想拿着两包盐,嘴角微不可见的抖了抖,在她梁叔热情的目光在,开着车去车管所登记。
忙完,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
“想想回来啦!”
时向东过来给村里人卖衣服的人补货,刚要走,和时想想碰了面。
时想想从车上下来。
“哟,想想换新车了?”时向东一眼就认出面前的车是新的。
“二堂哥,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一个?”时想想有些心虚的开口。
一种不好的预感从时向东心底升起来,他谨慎的问:“跟我有关?\"
“嗯。”
“先听坏消息!”
不能是孟娇同志回来了吧!
想到这种可能,他连怎么去火车站买票都想好了。
“坏消息是,你开那辆三轮车我撞坏了,现在在厂里维修。”时想想道。
苦难以另一种方式传入时向东的耳里,他整个人都快裂开了。
看着自责愧疚的小堂妹,时向东隐忍的问:“好消息是?”
“我给你买了一辆新的,撞坏的修好以后我自己开。”时想想挤出一脸灿烂的笑容,从兜里掏出两袋食盐放在时向东手里:“买车还送了两袋盐!”
“换了一辆新的!”
不愧是他妹子。
大几千的车说买就买!
时向东摸着崭新的三轮车,立马就原谅她了;“小妹,这么客气做什么?哎呀,新的闻着都好闻。”
见他高兴的模样,时想想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听她大娘说,他睡觉都要起来看几次车,生怕小偷偷走了。
怎么瞧着,也没那么伤心!
时向东开着车出去跑了两圈,跟打了鸡血似的,将装好的衣服小心翼翼的装上车,亢奋的开着车回村了。
时想想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拿上澡票,去澡堂子搓了个澡。
洗掉身上的晦气,神清气爽的回到家。
“闺女,有个香江那边的电话,打了两遍都没接到。也不知道是不是打错了。”时大钢回来晚了一步,还没接,对方就挂了。
心疼电话费,他也没给人家回过去。
香江?!
时想想快步走到座机旁,翻看了电话号码,立马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接通。
对方说着一口带着口音的香江话,好一会儿才传来少年熟悉的声音。
“时,同志,是你吗?”
“霍厉修!是我。”
时想想明显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在加快,她心里‘咯噔’了一下。
不能是股票赔了吧!